“你……你要做什么?”本来老老实实蹲在墙角的男人,突然站起身来,身轻如燕地跃过碍事的桌子,几个箭步跳到了何子卿的跟前。
“屋外有人。”这个看似正经的男人手指轻轻一弹,整个房间再次变为漆黑一片。
“别蒙人了,为什么我不知道!”话虽如此,何子卿还是有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屋顶一个,门外一个,窗外一个。”
何子卿本还想斥责乞丐危言耸听,可是当某个体重有些超标的夜袭者,不慎将房顶踩了一个大窟窿,皎洁的月光瞬间便划破黑暗,在劣质的木地板上投下一块不大不小的光斑。如此一来,也由不得某人不相信了。
“果然是黑店,下毒不成居然还敢夜袭!”何子卿在心里默默地奚落了一遍何子青统治下差到极致的社会治安。
第十章 天下第一毒
“我对付屋顶上和窗外的那两个,门外那个武功不强就交给夫人吧。”
“把一个武功差的分配给我,你是存心瞧不起我吗?”寿王爷好像忽略了很重要的称呼问题。
“那我对付屋顶的,剩下两个都交由夫人对付。”
“算你识相。”何子卿一向以为自己武艺超群,打遍大内高手从未输过,此次行走江湖,正是他扬名立万,赢得思柔芳心的好机会。
何子卿刚摸着黑下了床,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地动山摇的大喊:“铁头功!”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嗖地一声朝屋顶冲去。随后,屋顶上某个名为阿猪的厨子伴随着各种锅碗瓢盆落地的声音,体态优雅地飞向明月。
“就这样的功力还敢自称武林盟主?”何子卿十分不屑地斥道。想当初他还在皇宫里的时候,可是轻而易举地就用脑袋顶碎了号称玄铁打造的宫门。
(身为此事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我是有职业道德的,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大内高手们为了保全各自的项上人头,连夜赶制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塑料门换上。)
“你怎么还不下来?”何子卿望着仿佛悬梁自尽一般不断荡来荡去的某人,十分没有耐性地问道。
“我的脑袋被卡住了……”此人也是个实在人。
“真是和韩瑾扬一样地靠不住!”没有人知道寿王爷为什么总是在不自觉地提起某人的大名以及各种绰号,根据这段时间的剧情发展来看,韩某某貌似也没惹着他呀。
斥责完某个不靠谱的武林人士,何子卿果断决定要好好秀一下自己的绝世神功,亮瞎世间众人的什么眼。不过,包袱里那么多绝世神器该用哪一样呢?何子卿很认真地过滤了一遍,最后毅然决然地掏出了自己自始自终都不待见的天下第一剧毒。
关于飞檐走壁的轻功,何子卿多少也曾习得一些,虽然达不到身轻如燕的程度,但至少也比阿亮轻巧得多。(在这里,我有必要向大家郑重地介绍一下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阿亮,一只当初被思柔当成宠物猪养了三年,结果长成庞然大物的正统家猪。)
言归正传,让大家继续关注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寿王爷如何击退两名夜袭的强敌。此刻,何子卿正屏住呼吸,静悄悄地藏匿在窗旁,白色的窗纸上,某个瘦如竹竿的黑影不停地晃来晃去。
突然间,何子卿一个转身闪到窗前,双手微用力推开了紧闭的窗户。潜伏在窗外的家伙,几乎在同时惨叫着摔下了楼。何子卿手里的剧毒尚未拆包,可是学艺不精的夜袭者已经十分倒霉地摔进了院子中的猪圈里。
“不堪一击!”何子卿有些恼怒地说道。
话声刚落,因为寿王爷一时疏忽而没有挂上门栓的房门突然间被推开了,一个在脸上蒙了块手帕,一副书生打扮的男人以着令人惊叹的龟速,哭哭啼啼地爬了进来。至于具体爬行的动作,可以参见贞子从电视中爬出的模样。
“小的该死,女侠饶命!”身为饱读诗书的账房先生,阿鼠可是在无数的实战中,深刻地学会了各种装孙子保命的妙法。
“吵死了!想活命的话,就赶紧把它吃了!”一心只想把绝世剧毒脱手的何子卿,根本无暇估计某个奇怪的称呼。
“有没有第二个选择?”按辈分算,阿鼠也算个老江湖,自然知道面前这摊像墙灰一样的粉末绝非寻常面食。
闻言,何子卿顿时火冒三丈,将嘴巴张的浑圆正准备好好对这个不知好歹的鼠辈进行一番思想教育。他头顶某个已经荡花了一群人什么眼的武林盟主偏偏在这个时候掉了下来。而且更加不巧的是,他偏偏压在了何子卿的身上。
“奇怪,怎么一点儿都不疼。”尚未搞清状况的武林盟主,茫然地打量着周身。
“我……我……”成了肉垫的何子卿可能是伤了五脏六腑,此时只能发出单调的一个音。
察觉一切的武林盟主立刻便从何子卿的身上弹开了,他再次跳回了属于自己的墙角,愧疚难当地说:“这位夫人刚才真是得罪了。”
向来知书达理的寿王爷在如此非常时刻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算高雅的脏话登时便骂了出来:“去你……”至于这句神秘的话语为什么会卡在这么关键的地方,原因有很多,不过最重要的是,年轻美貌的寿王爷无意间瞥到了某个已经干干净净的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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