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方晓有些尴尬的蹭了蹭鼻尖:“米饭——还有汤。”
看起来并不能多指望方晓给自己做一顿大餐——肖恩有些好笑的垂眸斜了一眼对方,方晓的脸颊有细微的发热。肖恩调侃道:“我只是想问这是什么汤——”他明知故问的添道:“你自己做的?”
“只是…….骨头汤而已,我妈做的,我就热了一下。”方晓回答,他拉开椅子坐下,将另外一副筷子整齐的放在了另外一只碗的边上:“我不太会弄……..”
肖恩赶紧也拉开椅子坐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温和的补充道:“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
☆、命轴。
雨后的夜晚并没有平日里的凉爽,反而粘腻得让人无法安眠。
房间之中并不是完全的黑暗,阳台的落地窗被方晓打开,窗帘也被他拉开——仅仅只是树枝投射在窗帘上的影子,也让他能产生无数不安的联想。
但是空气却像是被某种超高粘合剂给混合了一般,快要窒息的感觉紧紧揪着睡得极浅的方晓,他吸入到肺中的氧气像是忽然固化成了一块一块的果冻,噎得他只能用更加沉重的呼吸试图平息。
冷汗的浸泡让床上的少年像是才从外面淋了一场大雨回来一般,再更近一点的观察,甚至可以看到他近乎痛苦的皱紧在一起的脸庞,让人不禁怀疑到底是怎样的噩梦才让对方露出如此不堪折磨的表情。
梦只是现实的集中展现——高强度的凝合的现实,就构成了梦境。当美好的事物高强度的堆积,就形成了美梦,而噩梦的终极也不过就是死亡。
而可怕的是,人终有一死。
夏季的夜晚传来了好几声蝉鸣,伴随着聒噪的蚊子声,天渐渐泛青,继而又慢慢亮了起来。
噩梦并没有让方晓在半夜惊醒,但是这却让他在醒来之后如同剧烈运动过后一般,大脑和身体都极度的疲倦。
方晓在床边静静的垂着头发了一会呆,他抬手从床头柜上把手表拿了过来顺手戴上:清晨六点——方晓无意识的支吾了一声,唐荃怡回美国的飞机正是上午十点二十。
一个晚上过去,方晓也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当然——这已足以证明唐荃怡此时还正健健康康的活着。
沉重的呼吸在冷清的房子中如同遇见了充满金属的墙壁,不停的回响,让它更加的被放大。
对面的房间骤然传来了衣料摩擦的声音,在比深夜更加静谧的此时被放大得无比的明显,方晓刚一抬起头,肖恩西珀斯就已经睡眼惺忪的揉着他那已经乱糟糟的卷发依靠在他的门框上了。
“早上好,方!”肖恩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你起的真早。是做噩梦了吗?”
方晓从床上也站了起来,走到阳台外把肖恩干掉的衣服取了下来,“应该吧…….”
“你在犹豫什么?”肖恩一针见血的问道,他接过了自己的衣服,平静的看着明显还有些心不在焉的方晓的侧脸,“你在纠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唐…….是吗?”
“当然,这很明显…….”方晓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他似乎浑然不觉此时的自己正充满着焦虑似的,“我担心如果我告诉了她,只会让她重蹈路维的覆辙。”
但是此时方晓也很清楚的明白,如果他不告诉唐荃怡,相当于是把唐荃怡推向了一个更加不可预测的黑暗面。
“那么或许你可以先告诉我你感受到了什么——”肖恩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她是十点半的飞机对吧,那她现在应该还没有出门…….或许我们可以先计划一下。”
方晓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扶了扶鼻梁上因为长时间的垂头而滑落到鼻尖的眼镜,“我还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他别过脑袋,“我只是有些不安。”
最后,两人决定出去买点吃的,然后再去唐荃怡家蹲点,一路跟着她去机场…….肖恩还准备让莉莉沃克和大卫干脆一起坐同班的飞机一起回去,但是奈何没票,也不知道唐荃怡的父母是怎么临时买到的。
因为天气预报仍旧显示今天有雨,方晓只得从箱子里掏出了唯一一把超大的长柄格子伞,虽然能一下挡掉两个人,但是在没下雨的时候,拿着这样一把伞,对于没瘸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太方便。
外面下着蒙蒙的细雨,两人撑着一把伞从小区里走出来,在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两个叉烧包边吃边朝地铁站走去。肖恩可以说是非常的绅士——他一直都没有忘记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是个才刚刚出院的受伤人士,一手包办了所有的重物和重活(当然也没有什么重活),恨不得连叉烧包都帮方晓拿着才好。
另外一边的唐荃怡,也正卷好长发,小心翼翼的捏着插头的绝缘处将插头拔下来卷好卷发棒塞进了床尾巨大的行李箱中。
“好了吗?唐唐?”门外又传来了母亲神经质的呼唤——她像是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从家中凭空消失一般,每隔两三分钟就要出声直到得到自己的回应。
“还没呢!”
唐荃怡被母亲焦躁的心情弄得无比的烦闷苦恼——但是却没有任何解决的法子,她只能用尽大部分的气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唐荃怡深呼吸了一口,从化妆包中掏出了唇彩。
梳妆镜中倒影出了一个略显憔悴的少女,她面容姣好,星目朱唇,带着精致的妆——但是再完美的妆却还是依然无法掩盖脸上的痛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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