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页却是始终翻不过去,令他心烦意乱。他移步桌前,合上了书。
或许正如一套武功推演到最后几步,便越发地放不下,寝食难安,他教导陆之霖多年的武功,但在为人处世上,却是听之任之,让陆之霖胡乱生长,以为江湖会教给他做人的道理,谁知道陆之霖还是这般毫无心机,这才让他无法容忍。
绝不是他牵挂不下陆之霖之故。
「叩叩叩」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三下,他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心神不宁到这个地步,连有人靠近也没察觉!
起身开门,但见门外站着的却是梁兴言,笑吟吟地问他:「你没睡吧?」
「是你?」
「很失望?莫非你以为我是陆小兄弟?」
王越心念陡转,猜不出陆之霖无意中洩露了多少,面色镇定如常:「我只是想不到,大公子这么晚了,还要扰人清梦。」
「弟弟衣裳未解,应是没有入睡才是。」梁兴言微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王越看了他许久,让过一旁。
梁兴言连忙踏入王越的房中,环视了一圈,「弟弟住的地方还是简陋了些,明日我让人拿些摆件过来。」
「不必。」
梁兴言目光闪动了一下,轻声道:「弟弟不必这般客气,为兄没有别的意思。天下人都把东陵侯传得如神仙一般的人物,想到你就是我弟弟,我又怎能不欢喜激动?只是你在家的时日太短,我们兄弟之间难得亲近,让我心中抱憾不已,只怪我当年处事不当,把你当外人看待。如今我希望能唤你一声二弟,不知是不是太迟?」
王越淡然一笑:「你让你二弟梁兴嘉如何自处?」
「只要你入我梁家家谱,排行都可以重来!」
「行了。」王越有些不耐,「你要说的就是这些的话,就可以走了,门就在那边。」
「我要说的当然不是这些!」梁兴言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急急说道,「你不愿意入族谱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要和你更亲近一点……」
王越却像是被蛇咬了似的,猛地甩开,接连退后几步。自从在小隐山被陆之霖扑倒,引起自身走火入魔,被迫发生那些难以启齿的关系以后,他就发现自己受不得旁人的碰触。女子还好一些,男子一碰到他,他便真气错乱,有走火入魔的症状。他也打算还没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对敌最好只用剑,少用拳掌,所以近段时间他练剑的次数明显增多。
可是遇到梁兴言的纠缠,却让他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正要拔剑给他一个透明窟窿,梁兴言却已扑了上来,急切地道:「越儿,我喜欢你,喜欢得要进骨子里去了!你也一定知道我的感情,所以一直回避我,是不是?」
饶是王越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城府极深的兄长竟然对他怀有这种念头,他连外放天罡真气也不稳,被梁兴言抱了个正着,怒道:「你胡说什么?」便要将他一掌推开,岂知梁兴言不顾一切地吻上了他的面颊。
「你为了避开我,宁可三年不回京,连萧姨娘也不看一眼,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
「够了!你有完没完?」王越从没有想到梁兴言被他无意的举动伤透了心,但他哪里管得到别人多想什么,此时被梁兴言亲吻得真气再次错乱,不由生出几分惶急。
即便是幼年身不由己,随母亲流落他乡,也未曾有过这般难过,满心都是厌恶憎恨,只想将梁兴言撕成碎片,再将梁府上下杀个精光,世间所有一切活着的生命都毁灭殆尽。
然而身体所有曾经令人生惧的力量都被困住,他浑身无力地被梁兴言压在地上,衣裳被撕开,露出了绝顶武者的强悍身体。肌肉并不过于贲张,而是匀称美妙,无数血汗淬炼过的皮肤,在油灯的光芒下泛出莹润的光泽,令人一看便按捺不住,幻想进入他时是怎样的柔韧与弹性。
梁兴言不是白痴,发现他反应有了瞬间迟钝,立刻就点了他周身的大穴,低声道:「弟弟,你就让我抱一次吧!」
王越愤怒至极,一半是恨梁兴言,更多的却是痛恨自己的无力:「滚开!」
梁兴言嗓子发干,颤抖地抚摸着这具躯体,声音带着隐约的嘶哑:「弟弟,我抱过很多人,其实是想在他们身上找到你的影子,可是现在见到真实的你,我才知道,他们连你的一根指头也比不上。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害怕,我怕我抱过你以后,再也不能去抱别人了……」
这个太师府的嫡长公子在扭打之后发丝凌乱,颇显狼狈,连欢爱的场地也顾不得了,解了衣裳,覆上了身下的男子。
此时此刻,窗棂上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一块小指腹大小的石子「噗」的一声,穿破了窗纸,掉在了他们身旁不远处。梁兴言却是完全顾不得,像是没听到一般,不断亲吻王越。
却说陆之霖进了太师府,等了半天,梁兴言才绘好一幅图。梁兴言也算得上过目不忘的奇才了,只看了一眼,便能绘出一幅和原版十分相似的画像出来,但陆之霖总觉得不痛快。
许是因为梁兴言废话太多,所以他的画看着也讨人厌。
待墨迹干后,陆之霖拿着画像揣入怀中。拿到了画像,他也不必再假惺惺地陪着梁兴言敷衍,直接离开了太师府。
离开小隐山的开始那几天,他一度抑郁至极,失魂落魄。后来发现完全找不到人,连忙让人画了像。
好在王越的特征很是明显,他拿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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