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初晨啊,挺好。他必然也生得很好看,佟家的子孙,总是好看的。”
李初遥没有附和,这位前辈的逻辑也不知是哪儿来的,他不敢苟同,想起了十五岁时过来的几个佟家人,也不过算是五官周正而已,不过,佟氏确实是个美人,岁月掩不住风情,李初晨也是生了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再想想佟未寻,服气,不服不行,他就没见过生得比佟未寻好看的,男女都没有。
“阿雅的侄子,真想瞧瞧呢,不过阿雅那护犊子的,定然不许我抱,怕我捏疼了子肸的孩子。”
阿雅哪位?捏疼了子肸的孩子又是什么鬼?
李初遥带入了李初晨那张脸,完全无法想象这样的场景。
不过,这位前辈对李家是不是太过了解了。李初遥终于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前辈介意告诉晚辈身份么?”
他还是问了,直觉告诉他,这位前辈恐怕不简单,可能,真的不是古遗迹里的老怪物,而是一个本该很熟悉的人。不知为何,他想知道。
那人脚步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道:“那你得先告诉我,那个被传承选中的孩子是哪家的,为何会被传承选中。”
李初遥:“……”
“我只是好奇罢了,那孩子生得,像我故人。”
仿若追忆,真情实感,听得李初遥心里不是滋味,那人继续道:“我在这儿很久了,你们这些孩子,我都不认识几个。”
语气里莫名的失落,几乎是下一刻,李初遥道:“他叫佟未寻,是云中郡主的儿子。”
前面的脚步停了下来,就停在了最后的光亮前,如果他转过头来,李初遥一定会看见他脸上的愕然。
好半晌,他才继续往前走去:“原来,阿雅和影儿的孩子,都这般大了。”
几个字的一句话,温柔而无奈,却又好似说得艰难。
那个人已经走入了光亮里,李初遥跟过去,发现是另一处石室,有石桌,石椅,石床,以及一些石头做成的用品。那人转过身,浅浅的笑容,在一张颇为赏心悦目的脸上氤氲开来:“我叫云寒之。”
云家人,活的云家人!能在云中古遗迹里的果然是云家人吧。
佟未寻和佟未语也都算是半个云家人,那这为是他们哪一辈长辈呢?
以上,便是李初遥的心理活动,然后,他企图行大礼来挽救自己最早时候的失礼之处,却叫云寒之双手托住了。云寒之哭笑不得:“你做什么?我跟你父亲是平辈!”
李初遥:“!”
那岂不是跟云中郡主也是一辈?眼前的这位,是自家弟弟未来媳妇的大伯之类?
察觉到李初遥的疑惑,云寒之道:“方才在壁画那儿,你们可有感觉不妥?”
大伯,您这转移话题的方式实在是太生硬了,晚辈觉得没眼看。不过李初遥确实还想到了更为重要的东西,问道:“前辈,为什么说拥有控冰天赋的人,会给云中郡带来灾难?”
云寒之既然是云中人,不可能不晓得这样的说法。
云寒之一怔,望着李初遥:“谁与你说这些的?”
李初遥没说话,只是回望云寒之,随即,云寒之又是轻笑:“未寻与你说的么?影儿告诉未寻,控冰天赋的人,会给云中郡带来灾难?”
他笑得莫名其妙,李初遥却从中感觉到了寒意,不,不是笑容里带来的,而是,这个石室里的东西,慢慢开始,结出一层冰霜,冰霜越来越厚,最后,成冰,整间石室,晶莹剔透,美丽却寒凉。李初遥打了个寒战,不解地看向云寒之。
云寒之却低了头,一两丝乌发自他耳边滑落,这般看来,却有几分妖娆,良久,他抬头,眸光明亮,犹如一团烈火:“影儿恨的不是自己,也不是未寻,影儿她,恨我。”
李初遥目瞪口呆,贵族真乱,你们族人里到底谁恨谁?这有什么好争的么?
也不过是片刻,云寒之一抬手,那些冰消散无踪,石室里比之方才温暖下来,他双手摁住李初遥肩膀:“孩子,你帮我告诉未寻,他不是灾难,他的控冰天赋,是神明对他的眷顾。”
李初遥表面怔愣,内心面无表情。
你们云家人好麻烦哦,不能面对面说么?非要找个传话的?
随即,云寒之松了手,坐到了石椅上,道:“只有被选中的人和正统云家人才能进入云中遗迹。”
正统云家人?什么鬼?什么叫正统什么叫不正统?
而云寒之的重点显然不在前面的话上:“所以,你不好奇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吗?”
话音方落,李初遥便感觉到有东西向他这边落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接,却捧住了一团凭空出现的光,那道光笼罩在他手上,那样温暖。他能感觉得到,光的形状在变,而且,手上有了重量。
是一个长条形,他手往上一接,碰到了一件不知什么物品,同一时刻,光芒全部聚入那件物品中,李初遥也看清了那东西。
通体漆黑,光华流转,纵使李初遥自认没什么这方面文化的积累,也能认出这是一把古琴,奇异的是,琴上无弦。
云寒之看着那古琴,目光流露出惊叹:“竟然是华胥。”
赞叹过后,他抬头看李初遥:“是‘华胥’选中了你。”
李初遥:“……”
现下他真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欲哭无泪,云寒之说是“华胥”选中了他,听语气这琴恐怕是件稀奇东西,周边的流光与灵气也证明了这是一件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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