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倾昏迷不醒,落雪现在也不能够问出什么来,给他做了简单的整理之后,就等茗大夫来了。坐到镜子前,手中拿着的,是他渴望了许久的解药,只要将它服下去,以后便真的不必再和清哥在一起了。
手微微有些颤抖,落雪知道自己的灵魂在叫嚣着解放。拔开了瓶塞,一口气将解药送入了口中,咽下。一颗眼泪从眼眶滴落,无来由的,很快消失在了干燥的地面上。
……云清雪看着书房密室的走道里一片狼藉,心下一沉,冷着脸走到放解药的地方,果然发现暗格里已然空空如也。
眼光一扫,看见断裂的箭杆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顿时心又悬了起来。他受伤了吗?!
“砰!砰!砰!”
“来了来了……太子殿……太子殿下?!”
“落雪!”云清雪直接撇开小黄,只往里间跑,却在中堂被衣冠整齐的落雪拦住了,“你做什么呢?”
云清雪见他毫发无损,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就好……落雪,你,知道是谁进了我的书房吗?”
“怎么?太子府里进贼了?”
云清雪看着落雪的脸,他的反应正常得很,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这才露出一个笑来:“没事,没丢什么东西。你自己一个人在府里,也要小心点儿。我先走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口,落雪屏着的一口气才吐了出来,深呼吸几下后,他转身走进房里去。
☆、妹妹
“太子妃呢?”晚饭时分,平时老早就等在了桌边的少年此时却是不见踪影,云清雪微皱了眉头问道。
婢女心中虽然惊慌,但是想到自家少爷说过的话,连忙调整了心情:“回殿下的话,少爷得了家中的信儿,说是在城外看到了很像小姐的人,少爷便亲自去找了。”
“小姐?”
云清雪这才想起,他的人生里还应该有这么一号人物的,自己的正牌太子妃,易笑茹。不管是不是自己愿意,不管那个逃婚的女子是不是愿意,将来他们两个人的命运注定是要联系在一起的。
落雪是不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坚持要和自己分开。可是他早该想到……当初立誓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落雪就应该想通了才对。为什么因为这已经定好了的命运来突然责难自己?
看着这满桌的饭菜,云清雪突然没了胃口:“我不吃了,你们分了吧。”
“殿下,这……”
那个威严正气的太子殿下,此时的背影看起来竟然会有些憔悴失落。小婢摇摇头,这些主子们的事情,还是不要管太多的好。也不知道少爷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得很重。
……三皇子府中,落雪站在床边,茗箜正在为昏迷不醒、此时有些发了烧的笑倾诊治,面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怎么样?多久才能够痊愈?”
茗箜收了手,将银针收回旁边的针灸包里,这才抬起头来:“他手臂上的断箭伤到了筋骨,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够恢复行动,若是恢复不好,这一生怕都是会疼痛的,左手的使用也会不如之前灵便。”
“一个月……”云清雪那儿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得找个什么理由掩饰过去才好。
“殿下,太子妃的侍婢来了。”
落雪一惊,这小婢是来作甚的?她知道主子受伤的事么?
“殿下,主子来之前曾经跟奴婢交代过,对太子殿下,便说是去城外找我家小姐去了,想来能够拖延上几天的时间。奴婢只是来传一声话儿,这就回去了。”
“也好。”落雪听她这样说,心里也算有了个底,想来这笑倾并不是一派的天真,有的时候随机应变也是想得极为周到的。落雪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受这般重伤,心下感激之余也有些愧疚。但如今唯有帮他圆了谎,照顾好他的身体,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着这件事,寻找太子妃的行动也必须要暗中进行了。易笑茹找回来以后,自己和清哥,就再也没有可能了吧。
云鹤长唳惊天起,追云逐月降晴明。在北湘郡府最大的云鹤城中,有一片密林,覆盖了大片幽静的土地。野草丛生,不时有野兽出没,而在密林中心人迹罕至的地方,却有一处华丽的宫室。
紫色的丁香、紫薇花丛,粉色的桃林掩映中,隐隐能够看见精致的屋檐上彩色的琉璃镇瓦。
一抬朱红大轿,由八个白衣翩跹的少女抬着攀上山道,这几个白衣女子的脚底竟只是不时点一点崎岖的山路,其他时候都是如踏风而行。这便是世上极妙的轻功了,只是拥有这绝世轻功的人,竟只是八个抬轿子的女孩子,未免很让人好奇,这轿中坐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恭迎教主。”齐刷刷的声音从山门处一直延伸到那华丽的建筑前。
轿子落下,穿着红底黑边描金长袍的面具男子慢慢踱步而出,走上了高高的座位。两个美艳的女子,一个白衣翩然,一个蓝衣清丽,双双盈盈跪在了他的身前:“参见教主。”
“让你们办的事情,怎样了?”声音如玉泉般清澈,如环佩相撞时的清脆,明明是毫无威慑力的声音,听在厅中众人的耳里却格外有威势。
“回教主,东西已经做好,明天月儿便可以下山去了。至于那个女孩子,已经送到了后山的野兽林里,想来已经尸骨无存。”
面具下,形状姣好的嘴角微微扬起:“辛苦了,月儿。”
那白衣女孩儿闻言,脸上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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