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狐疑,但是落雪怕恼了龙应泽,也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龙应泽关上门,这才严肃地看着我:“是谁帮你打通了血脉,锤炼了筋骨?”
我开始有些惊讶,但随即想到身体的改变应该是瞒不过他这样的名医。我取了纸笔,写了两个字。
“师傅?就这些?你师父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教你的?他现在人在哪里?”
重新提笔:“牢里,死了。”
龙应泽像是看到了什么世上最惊恐的事情,再也维持不了他平常淡定无比的模样,双手紧紧勒住那张纸,像是与它有什么仇一样。这样紧张的氛围持续了一会儿,他才放下手中的东西,脸上有恢复了平静,只是又好像多了些什么难以参透的神色。
龙应泽看向我:“你是不是大声喊叫了?”
我点头。
他转身过去在纸上写东西,沉郁的声音传来:“你喊破了喉咙,好在没有伤得很厉害,坚持喝药,不要高声讲话,等我说你痊愈了才能停药。”
我点点头,还能发声啊,我以为我就要这样哑上一辈子了。怎么这些倒霉事儿都能找上我,我有些怨念的想,果然落雪是个大麻烦精吧。
落雪和云清雪一起进来,我突然又想起了之前两人在这儿大吵的情景,这么大的波折都经历了,他们俩应该是能够顺顺利利走到一起了吧。
“太医,他……”
“没事儿,这个药方,每天煎了药给他喝,下旬再来一趟。”他将药方往落雪手中一塞,“太子殿下,你刚醒,也不要跟着到处乱跑。这样吧,你先留在这儿再查一查,苏凌跟着三殿下先回去吧。”
虽然不知道龙应泽这个一向喜欢搞神秘的此刻留了云清雪在这儿,是不是真的只是看伤。但是我也不想管,率先走出了太医署。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落雪一直跟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也没有追上来。我快他就快,我慢下脚步,他也跟着放慢步伐。
轻叹一口气,我回过头来,他猝不及防,差点撞上我的胸口。惊惶地抬起头来,一双明媚的眼中此时微微有些委屈。
我突然感觉到不能开口真的是百般不便,也不能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显然也不会主动告诉我。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转过身,准备继续走,却感觉到一只温软的小手紧紧拉住了我的手。不同于自己的体温让我微微打了个颤,和落雪眼神对上,听见他道:“我很担心你……这十几天里,我无时无刻不希望清哥早点醒过来,我希望他可以早点帮我救你出来。”他的眼泪扑簌而下。
我愕然看着他,心里因着他的泪被灼烫。
“我们好不容易才又见面,我们曾经那么亲密地在一起……我不要看见你受伤。”他的话动人得好像告白,我却冷静地听着,“你是我想念了十多年的弟弟,我们生来就是在一起的一个整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会……”
我就知道是这样。有些无力,但也习惯了他的意思,比起上一次听见这话的时候,心里不知道舒坦了多少。我紧了紧他的手,露出一个尽可能灿烂的笑容来。
落雪,请你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我们今年都十五岁了,开了春三月初一里就是我们俩的生日。虽然这个年过得有些伤感冷清,生日这一天,却会是我们共同的节日。只是我们两个人的节日。
……太医署中,送走了太子,这儿才总算又冷清了下来。龙应泽佯装出来的平静全部崩溃,他软软地跌坐在地上,转而捂了脸痛哭出声。隐隐有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哭声中传出来,似乎是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可是在这皇宫里,这冷清的太医署中,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为谁在悲哭。
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
☆、钟情
马车停在了三皇子府的门前,我刚一下车,便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冲我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
我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他是谁。抽泣的声音响在耳边,清甜的嗓音此刻显得有些沙哑:“苏凌,我担心死你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云清雪要是再不醒,我就去牢里把你打昏带走……”
心里那点儿阴郁听到这话倒是散去了不少,我轻笑一声,这个笑倾。抬眼看到云清雪的脸,看上去倒是很惊讶的样子,他们看来还不知道笑倾认识我。落雪的表情也有些迷茫,我知自己不能再任由笑倾抱着我了,毕竟他现在在外人看来是太子妃,要是有人说了什么闲言闲语的话,受苦的就是他了。
轻轻推了推他,却发现环在腰间的双手勒得更紧,笑倾微微转过头,吐息就近在耳边:“苏凌,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声音轻得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见,我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捶击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落雪,他盯着我们看,面上渐渐冷了下来,转身欲走。我连忙大力推开了笑倾,却见到了后者倏然崩落的表情,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一双杏眼委屈至极。
我不该留在这儿,可是我也不能够去追落雪。在这个地方,我竟找不到该做的事情。笑倾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小脸一皱便落下眼泪来,擦过我的肩便跑回了太子府去。我微微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那道门里,不知作何表情。
“你是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苏凌,你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让他们都在为你担心至极?”云清雪的声音在身后,显得很是冷清。我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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