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向我解释道:“师父领我上山那年,乌白雪正好下山。自从乌白雪走後,周信弘就变得喜怒无常。他总是看我不顺眼,处处为难我。师父闭关修行後,周信弘便肆无忌惮地折磨起我来,我实在不想忍气吞声,才对他下杀手……”
我用一声轻叹打断了他的话:“这下你都说出来了,心里可好受了些?”
“你不怪我?”他扭头看著我,眼里满是惊讶。
“你若不杀他,我便没有重生的机会,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给予的,我怎麽会怪你呢?”我对他笑了笑,接著道:“你不用担心我会惧怕、厌恶你,你的疯狂我早已见识过了。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在岁寒轩里,你喝了含催情成分的药酒,把我强暴得好惨!事後我可曾惧怕过你?我想,即使哪天你要杀我,我也会像那天一样,任你宰割吧。”
“我怎麽舍得杀你?”他也侧过身来,用力地抱紧了我,“你一直都是我的希望,只有你活下去,我才能活下去,最好是,我们一起活下去,白头到老。”
我笑道:“那年我们被困在凌虚黄泉,你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是啊。”他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我和周睿便起了床,洗漱、整理一番,便去隔壁屋叫温春子和吴秉秋起床。
其实温春子和吴秉秋早就醒来了,正在做“晨间运动”,他们听见敲门声,连忙钻进被窝里,喊道:“我们就起来了!”
於是,当太阳还在爬山的时候,我们四人已下了山,骑马往都城瑞安赶去。
瑞安城还和从前一样热闹、繁华。入城後,我们便直奔石鼓街曲巷里的金钥小客栈。
老板见了我们,惋惜道:“朔方大侠才走,你们就来了。”
温春子连忙问道:“你可知道朔方兄去哪了?”
老板道:“他和一位年轻貌美的公子上祁安堂大药铺去了。”
我道:“祁安堂不是路神医开的药铺吗?”
温春子道:“走,我们现在去祁安堂。”
我们来到祁安堂时,路妙正给朔方流开药方,而陪伴在朔方流身边的人竟是锺如。
锺如最先看见我们,他惊喜道:“巧了,你们怎麽也到这儿来了?”
吴秉秋笑道:“我们是来找朔方大侠的,没想到宫主也在。”
温春子道:“朔方兄得了什麽病?”
锺如满心欢喜地道:“他没病,是有喜了。”
我们几个听了,都惊喜不已。
温春子笑嘻嘻地朝朔方流挤了挤眼,道:“这是件大喜事呀,朔方兄怎麽还不高兴了?”
朔方流板著脸,道:“找我有什麽事?”
温春子正要回答,路妙忽然抬起头来,问道:“霏微怎麽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走到路妙跟前,跪了下来,向他交代了事情的原委,“是我对不起霏微。”
周睿见我跪下,便也跟著跪下。
路妙叹了口气,将我和周睿扶起来,一面问道:“杏儿呢?你们没带他上都城来吧?”
我点点头,道:“杏儿在天驹,我师父那里。”
路妙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周睿:“这位少侠是?”
周睿道:“晚辈姓周,名睿。”
路妙打量著周睿,忽然道:“杏儿可是周少侠的孩子?”
周睿毫不犹豫地道:“是。”
我惭愧道:“对不起,瞒了您这麽久。”
“我早就看出来了。”路妙眼含笑意,“杏儿既不像你,也不像霏微,今天见了周少侠,我才知道他真正的父亲是谁。”他说著,朝门外看了看,“我这里人来人往,你们有什麽事还是回去商量吧。”
☆、第五十七回
我们才走出祁安堂,便被一个叫花子阻了路,他一面向我们讨饭,一面用眼神示意我们跟著他走。
我们觉得蹊跷,都想一探究竟,便跟著那叫花子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
叫花子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我们,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问道:“你们哪一位是周少侠?”
温春子笑著反问道:“我们这里有两位周少侠,你要找的是哪一位?”
叫花子面无表情,重复道:“你们哪一位是周少侠?”
我走上前,道:“我是。”
叫花子二话不说,便将信塞给我。
我拆开信封,将信纸拿出来展开,他们五人便都凑上前来,只见纸上写著三个潦草的大字:回甕阳。
“这信是谁写的?”我抬起头问道。
没有人回答,那个送信的叫花子早已遁走。
周睿迟疑道:“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朔方流道:“也可能不是陷阱,我们反正也没有头绪,不如就去甕阳一探究竟。”
我道:“朔方兄既已怀了身孕……”
朔方流知道我要说什麽,忙打岔道:“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否则我也不会将他带在身边了。”他边说边斜著眼睛看了看锺如。
锺如立马接口道:“是,我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
九天後,我们到了玉台镇,从那里去甕阳只需半天时间,可是道路已被军队封锁了。
我们在镇上找了家旅店住下,夜里吃过晚饭,便都聚在温春子和吴秉秋的房间里商量对策。
“我们总算没有白来,甕阳那边果真出事了,只是不知道这事跟霏微有没有关系?”温春子给众人倒了茶,在吴秉秋身旁坐下。
锺如道:“我派人到处去打听了一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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