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要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急道:“小莫,我开玩笑的!你不要走,那个柳情很危险的……”
莫昕没好气的回头瞪他,突然就笑了,犹如昙花一现般青涩美丽,萧泠愣在原地,看到莫昕忍笑的抿了抿唇,才冷冷淡淡地说:“王爷不是喝不惯冷茶吗?草民给您沏茶去。”
“好……好啊……”萧泠痴痴地望着莫昕,直到莫昕又板起脸出了门。
红樱找了一间没人住的荒院子带着柳情二人躲了起来,安定下来后,柳情才发觉季云的异样。以前的季云,除了他以外,害怕跟所有人靠近交谈,只依赖着他一人而已。
而今晚将他接回来,他一路被红樱拉着却没有半分拒绝之意,虽然还是以往的呆滞表情,但眼中似乎多了几分神采,因为在片刻前,柳情将他涌入怀里时,闻到了一股清淡的药香,而这时季云突然叫了一声,“小情……”
这是清醒时的季云才会这般叫他,低柔的嗓音,温柔缱绻。
柳情吓得不敢再动,确定怀里的人还是神志不清时,才拉开一些两人的距离,割破指尖,递到季云面前,若是以往□□控的季云,定会依从身体里蛊虫的指引渴望的喝下主人的血液,但是现在季云却皱着脸偏头避开了……
柳情震惊过后,便知道真相,他给季云下的摄魂蛊虽然是有名的蛊毒,但并非无解,且有莫昕这个鬼医在,季云体内的蛊虫显然已经被拔除了……这样的话,柳情就再也不能再操控季云了。但柳情担心的不是这个。
没有蛊虫控制季云的心神,他早晚有一天会清醒过来,以他刚烈的性格,定然不会原谅满手血污的自己……虽说后期一直是摄魂蛊操控了季云,但是也只是将季云走火入魔时内心的yù_wàng放大,强行压抑他的思维,让他突破自己的道德防线,无意识的做出杀孽。
显然太子在扣下季云时,早已得知真相。吸血的凶手是季云没错,柳情就是背后的帮凶,那一天分明是他助季云逃脱。而今夜,早已在萧清设好的局里……
季云跟着柳情红樱走了一夜,加上不久前用过药,早已疲惫不堪,喃喃几句后便靠在柳情身上昏睡了。柳情目光宠溺,一下下轻轻拍着季云后背,眼中苦楚,怕是无人得知。
“少主……”
红樱在门外转了一圈,确定安全后便马上回来,看到柳情手指伸到唇边让她噤声,红樱便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此地暂时安全,但我们最好尽快出城。还有,少主的伤,该上药了。”
柳情腹部的伤口一直未来得及处理,失血过多的他早已是脸色苍白,周身无力,但是却还抱着季云安抚。此时伤口的血流已止住,红樱这一提醒,柳情才有些动容。
柳情秀眉紧蹙,额上冷汗溢出,抿着唇道:“好了,明天我们就出城,你先下去包扎一下吧。”
“可是少主……”红樱想说柳情的伤势明显更为严重,却被柳情不耐烦的打断了,扔过来一个白色瓷瓶,闷声道:“你这个月的解药,下去吧。”
红樱捏紧了瓷瓶,望了柳情季云二人片刻,终是垂眸退了下去。
待红樱离开后,柳情才将季云的头轻柔的放在腿上,一刻也不愿影响他的睡眠。伸手捂住了腹部的伤口,咬牙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了金疮药,豆大的汗珠落下,滴答一声滴落在铺满灰尘的地上。
柳情喘了口粗气,手中的瓷瓶倏地滑落,柳情半梦半醒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照顾自己,但眼前实在模糊,柳情如何也睁不开眼睛去看清楚。
次日清晨,唐棠几经哀求萧清才同意他出宫,不过是同萧清一道,前去客栈探望萧泠。唐棠心道去探望萧泠不就是和去找莫昕是一样的吗?唇角笑意不止,高高兴兴地跟随萧清身后。
萧泠休息了两天,本就是练武的的身子,好的也比寻常人快,早就可以出门了,却非要赖在莫昕这,装病弱撒娇要莫昕照顾。萧清一来,便将莫昕支开,看起来很不喜,有私话要与萧泠说。
正好中了唐棠下怀,两位殿下说话,唐棠无需随侍身侧,与莫昕自重逢后还未说些贴己话,此时正好说说清楚。
客栈的后院种着藤萝,爬上阁楼十分好看,唐棠与莫昕在石桌前坐下,莫昕便急不可耐地问:“大哥,你何时与我离开长安?这地实在是没法呆了!”
唐棠笑道:“你又怎么了?那个静王爷惹你了?”
莫昕苦着脸道:“大哥,长安是非之地,留在这是利是弊你比我更清楚,虽说江湖上那些人打着为名除害,要杀尽逆贼之后的名号在追杀你我,但弟弟完全有能力可以让大哥远离那些纷扰。大哥你曾说过,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辈子。”
唐棠想了想,终是把心里话都问了出来,“我以为,你才是最想要报仇的人。”
莫昕摇头失笑,“我报什么仇?世人都说我叛逆,且不知爹曾经做过什么让我耿耿于怀,看着爹亲手将母亲送上绝路,即使杀母之仇,我也无可奈何……虽说我一直对爹的行为不齿,但他到底是我父亲。”
唐棠不语,这些话从来没人在莫昕面前提及,谁也不知道,莫侯爷的夫人为何暴毙。
在莫昕三岁那年,不知道莫侯爷受了什么刺激,与大夫人争执起来,一怒之下将大夫人错手掐死,这一情景,却被大夫人藏在衣柜里的莫昕看见了。
后来莫昕被吓得病了许久,很抗拒恐惧莫侯爷。莫侯爷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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