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因为练功没时间,长大后就流连于文人墨客之地,装也要装成一个文人。
又是一年文人墨客聚集之时,大家齐聚于钱塘湖,陈家小少爷当然也要去凑个热闹。
他们几个富家子坐在湖边酒楼上,通过小窗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各处都渲染在诗意中,年褚轻轻晃着酒杯,脸上是得意的表情,仿佛置身其中就变成了其中的人。
“诶哟哟,瞧瞧我们家年少爷,一身的文人骚客味。”其中一个富家子调侃道。
“你这句话说的怎么这么难听。”年褚瞪他一眼,“这么文雅的一个词到你嘴里就这般粗俗。”
其他人笑着推搡那个富家子。
“诶你们看,底下围着干什么呢?”其中一个指着楼下说。
楼下人群熙熙攘攘的围住了一个浅蓝长袍少年。
一个身着华服的微胖男子对少年挤眉弄眼“宁公子怎么昨天就走了呢?”
少年使劲低着头“宁某不才,配不上沈公子赏识。”
那沈公子向周围使了个眼色,旁边同样身着不凡服饰的男子渐渐向少年拢靠,将那少年紧紧靠在圈里,眼看那男子就要贴上少年。
“宁公子,你说说,你一个读书人怎生的这么妩媚。”
男子吊眉调戏,两只手不安分的想要对那少年做些什么。
身边的人围着他们窃窃私语,但都不敢阻止。
年褚认识楼下华服的那群人,是几个大势地主家的少爷。
“啧啧,不得不说那人长得倒真漂亮。”年褚旁边的人摸着下巴说。
他往下看,看到那少年抬了头,生的一幅皓齿明眸,脂雪皮肤,眼眉间的害怕,为苍白的脸颊增添了几分旖丽。
貌比潘安。
年褚见他的第一眼便想到了这个词。
和青楼的小倌不同,他眉眼中带着文人特有的文雅气质,一举一动都十分符合礼制,但又不自觉的透露出慵懒不俗的妩媚。
惊为天人。
这是他脑海里浮现的第二个字。
他所见的文人大多都是中年样子,有少年模样的也生的普通,从没见过这样形色迤逦的书生。
年褚身边的少年看着年褚盯着人家发了呆不怀好意的用胳膊杵杵年褚“年小少,你再不英雄救美,这美人可被狼豺虎豹给叼走了。”
刚说完,年褚就从小窗里跳了出去,借力安稳的落在地上。人们的焦点立刻落在了年褚身上。
年褚拍拍衣袖,不甚在意的走过去。
“沈公子,好久不见。”
那一圈的男子却往后散了散,似乎是有些忌惮这位年少爷。
沈公子擦了把汗,“年少爷”。
“大家这是在作甚?”年褚假装不知的问道。
沈公子露出谄媚的笑,“今年咱们这儿不来了个才子。”说着,那少年忽然被推到了年褚的身前。
少年一个踉跄,年褚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年褚对这群老土没什么话可说,三言两语就打发回去了,而那些子弟又忌惮年褚的身份,不敢多言,立马走了。
“还不近女色,不贪享欲,不也是看到美人才站出来。”
远处的碎碎念被练武而耳目极佳的年褚听到。
年褚冷笑,他就是为美人而来又如何。
“谢公子。”宁公子仍然低着头。
“不用,敢问宁公子尊名。”年褚充满笑意。
似乎感到眼前的人没什么威胁,他才抬起头,“小人名叫宁清,字竹之。”
“年褚,字暮遥。”
“多谢年少爷相救。”宁竹之垂下眼睑,就因为自己的容貌,本该清风霁月,和其他同伙高谈论阔,也变成了被人调侃。
“宁公子,我一向仰慕像公子一样的文客,但奈何出身武将世家,既然这次有缘相见,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宁清觉得他肯定也跟那些蓄意和他聊天的人一样,毕竟谁会见第一面就去请人喝酒,但是这次那人救了他,他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于是两个人就去了附近人少的酒楼,谈着谈着宁清才知道原来年褚真的不是对他长相有意思,而是一心一意的跟他请教问题。
当然至于年褚是不是真想跟宁竹之请教问题,别人就不得而知了,他的心思也不可能轻易的流露出来。
于是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结成了好友,两个人在一起也不觉得无聊,年褚喜听宁竹之讲些历史故事,宁竹之仰慕年褚一身功夫,两个人在一起经常一天一晃就过去了,后来年褚还带着宁竹之跟着自己去北方经商的小叔游历了下“大好河山”,两个人很快成为了至死之交,直到那一天,两个人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那一天,还是在北方宅院里,宁竹之站在书桌前,抬手写着兴起的诗句,年褚在旁安静的看着,宁竹之脸上有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高兴,嘴角微微上扬,身子挺拔,看起来白皙孱弱的手着笔却苍劲有力。这样的宁竹之怎么不让年褚动心,他鬼使神差的,没有控制好自己,附身轻轻的贴在宁竹之的脸颊上。宁竹之笔锋一偏,整片笔墨做了废。
年褚亲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如临大敌,担忧的看着宁竹之。
宁竹之匆匆的从房间里逃了出去。
宁竹之手里还握着笔,靠在假山上胡思乱想。
他是知道的,达官显贵大多都有男宠,喜欢上一个男的没什么问题,可是当那个人变成了年褚,男宠变成了自己,他就心慌到什么也想不出来。
自己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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