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喊道:“三哥哥,三哥哥,你来了。”
秦湛快走了几步,之后秦柔儿便跑过来,撞进了他怀中。
“三哥哥,走,母妃特意准备了好些吃的。今儿个没外人,咱们自己吃,爱怎么吃怎么吃。”
秦湛一听她这话就笑了,她这是还记着上回秦慎过来。因着有秦慎在,她吃饭都给澜贵仪禁着。还没吃饱的,愣是给撤下了饭食。
倒不是澜贵仪要拿她做样子,是秦慎说着她胖了些,要着她节制饭食。这秦柔儿也不小了,再过个三年四年的,就到了许配人家的时候。秦慎因着秦湛在,也是不会给她许差了。只是这模样,实在少了几分皇女的典雅雍容,怕惹笑话罢了。
秦柔儿扯了秦湛手,脚下速度倒是不慢,一会儿就进了殿中。
见着他来了,澜贵仪也是规矩的同他行了礼,他自是也要回礼。这般客气完了,这就到了用膳的时间。
正如秦柔儿所说,没着外人。是以,之后气氛倒是松了些许。
那梅花肉味道极好,尤其是配了澜贵仪这儿的玉梅酒,秦湛也是吃的舒心。他跟秦柔儿欢闹着,不知不觉,竟是喝了一壶下去。
这玉梅酒后劲有些个,秦湛略略也就有些醉了。
澜贵仪看了看这情况,原是想要伯福扶着秦湛回他永祥宫的。只方雅姑姑悄悄提醒了她,这三殿下喝醉了,外头风雪正大。这风一吹,免难头疼,一会儿要是再伤寒了,少不得得受了秦慎一番责备。
澜贵仪觉着有理,就让方雅去准备一番,将偏殿那儿的厢房收拾了出来。
原皇子到各宫嫔妃那儿,都是有着避讳礼数的。大苍皇子,年岁过了十三,都是可以在宫外建府,搬了出去的。便是有着宠爱异常的,也就在宫中多留个一两年,也该出去了。
尤其是先下秦湛也不小了,如今已经十五。出宫建府之事也偶有人提起,只秦慎一直迟迟不应下。
澜贵仪自是知晓这些的,只她也晓得,秦湛深得秦慎心意,怕不会因着这点事说些什么。再则,她也不过让秦湛去偏殿略略休息半个时辰罢了。
回头让人熬好了醒酒汤,让着秦湛喝一些。待他身子舒爽了些,便让他永祥宫中的人将他带回去的。
为着避讳,澜贵仪自个儿没去安置秦湛,只叫了方雅带着几个丫鬟去伺候着罢了。
刚才那会儿,秦柔儿也是小酌了几杯。她很少喝酒,这会儿也是被酒气熏了。澜贵仪倒是挺疼爱秦柔儿的,亲自端了热水给秦柔儿擦了擦面颊。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秦柔儿擦洗干净之后,有些困乏,便去睡了。澜贵仪自个儿还不困,就让人去取了针线过来,打算给秦柔儿绣个荷包。
她虽是小门小户出身,但这针线活倒是极好的。上次秦慎还夸了她,她自是高兴的。又抬头看了看屋子中放着的灼灼红梅,澜贵仪心中倒是畅快无比。
她这日子,已然过的舒心了。虽没个皇子有几分可惜,只再一想,她自个儿身世不足,便是有了皇子,大位也是同她无缘的,反不过惹了别人红眼罢了。将来,便是不争,怕也是让人除之而后快的。
如今这般,皇后见了她,也不愿凭白恶了她。她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活了。
澜贵仪绣了会儿荷包,外头突然吵嚷了起来。她皱了皱眉,刚起身,便看到方雅姑姑急匆匆来了,面上带着些许喜色。
“娘娘,皇上来了。”
澜贵仪立刻放下了手中针线,露出了惊喜之色。外头天色已然暗了,秦慎这个点儿过来,怕是不会回去了。
“快帮着我看一下,我这儿衣服头发乱了吗?”
方雅立时帮着澜贵仪稍稍整理了一下,笑道:“娘娘人比花娇,这些日子,外头闹着立储的事,皇上烦心的好几日不曾宣人侍寝了。今儿个娘娘头一遭,又是将旁的人比了下去。”
澜贵仪摸了摸自己脸,喜道:“那梅花糕还有备着的吗?”
“娘娘放心,今儿个三殿下过来,奴婢就防着这事儿了。都备下了,若是皇上想着吃了,奴婢立时就能让人拿了上来。”
“这就好。”
澜贵仪才应下,外头就传来辛羊公公的宣驾之声。
澜贵仪再不耽搁下去,只让方雅扶着,急匆匆迎接了上去。
远远见了秦慎,澜贵仪就在雪地里头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只澜贵仪还不等行完了礼,便让走近的秦慎给扶住了,“澜儿不必如此,外头雪大风大,里头说话。”
澜贵仪面色微微泛红,赶紧领了秦慎进去。
秦慎进了屋子,一眼就瞧见了屋子里头放着的红梅,“湛儿倒是孝心,早早让人给你这儿取了些过来。”
澜贵仪多年侍奉秦慎,也算待他有了几分了解。这会儿她听着,只觉着秦慎话中语气有几分不悦?
澜贵仪也算是心思玲珑之人,立时笑道:“可是呢,三殿下差人送来之时便说皇上您的德庆殿那儿先拿过去了。剩下这些,给了臣妾,臣妾瞧着欢喜,白日里就插上了。如今,这屋子里都是这冷梅的香味儿,臣妾都要成了个香人儿了。”
秦慎原是有些吃味儿,他跟秦湛父子之情不同旁人。若是秦湛将澜贵仪看的比他重,秦慎自是不高兴。他原就对澜贵仪并无多少喜爱之心,秦柔儿更是瞧不上眼。这么多年,委实是爱屋及乌罢了。
这会儿听澜贵仪说是先送了他那儿,剩下才送到这边,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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