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子也好,偏偏还有个半死不活的七皇子秦礼。
宇文皇后待他,近些年也是愈发疏离。秦锋也是能觉的出来,宇文皇后唯恐他挡了秦礼的路。是以,在翎福宫的时候,秦锋每一日也过的战战兢兢,唯恐叫宇文皇后暗害了。
这般,也养成了秦锋过分小心及怯懦的性格。因着这,秦慎觉着他不像自个儿,对着秦锋也是诸多不满。
当初,秦锋乃是长子,秦慎为他取名为锋,也是暗示他自个儿当锐利进取,为皇位搏一把,激勉自己的意思。当然,这其中,也是秦慎祈愿秦锋能同他一般想,将来也是个有勇有谋果决之人。
毕竟是长子,对着自己头一个血脉相连之人,秦慎也是多了几分心思的。
可惜,才不过几年,秦锋也就愈发不讨秦慎喜欢。
此事倒也不怪秦锋,那时秦慎本也年纪不大。原第一个孩子出来的时候,血脉相连之亲以及新鲜感,自然对秦锋多加关注。后来秦慎也开始上朝议事,还要应付他的诸位兄弟,一来事情多了,心力交瘁。二来,其余皇子、皇女们也开始诞下,时间久了,对着秦锋的那份最初的期待之心也就淡了。
再后来,秦慎登基。秦锋被宇文皇后养了去,到了上学的年纪,一日比一日显得怯懦蠢笨,秦慎也就彻底瞧不上他了。
先下,秦锋年纪还轻,却已然体会到了日日如履薄冰的心酸感。
秦湛想罢,便笑道:“下来透透气,车辇里头坐着烦闷。我前几日病了,又被父皇关在永祥宫里头好几日,天天都是喝着药,可是让我郁闷。难得出来狩猎,就想要在外头跑几圈。”
秦锋听着,面上带着笑,只他心里却是羡慕异常。他病了,父皇却是很少来看他的。便是因着生病不能去清心殿,也是被责骂了一番。若是他是秦湛,生病的时候能被父皇管着,他说不得心里头有多开心。
“三弟,出来走走也好。外头空气也好,我也是在车辇里头坐着烦闷。”秦锋顺着秦湛道。
只秦锋心里,却是知道自己为何下车。若是他自己,必然是跟以前一样小心谨慎,怎会下车引了别人注意。他在这后宫,已然失了势,唯恐叫别人抓了把柄。
这番下来,也不过是想要拉近一些跟秦湛距离罢了。
说是讨好也罢,秦锋也只是想着,若沾着些他这位三弟的光,让自个儿以后过的舒心一些,那他就千恩万谢了。
秦湛点点头,笑道:“大哥,不若你我比一比,看到前头父皇的车辇了吗?你我就看看,谁的骑术好,先到了那儿。”
秦湛只是起了玩心,想了个法子玩闹罢了。秦锋为自保小心惯了,想的也多。秦湛这一提议,他颇有几分顾忌。
他不似秦湛得宠,惹了事儿也不怕。
前头是帝辇,若是惊了帝辇的马,伤了秦慎,该如何是好。他年纪大,这虽是秦湛提议的这事,只旁人也会说,他身为长兄,理应比着幼弟懂事,怎可随他胡闹。
再则,他跟秦湛比骑术,若是赢了,怕惹的秦湛不痛快。秦慎就在车辇里头,见秦湛不痛快了,说不得也要说几句他不知谦让自己幼弟,失了德。若是秦湛赢了,秦慎若是瞧见了,怕也更加不待见他,心道他连骑术都学的不如幼弟,失了能。
想的多了,秦锋只觉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嘴中更是呐呐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湛瞧秦锋一脸为难的模样,稍稍一想,倒是摸清了几分秦锋的想法。他心中叹了句,倒是真觉得秦锋太过小心了。
难怪,秦慎愈发瞧不上他。行事不够果决,思前想后,没个结果。便是有所顾忌,那便阻止了他就是。只大约这般又是怕得罪了他,惹了他不高兴,又不敢说。索性,也便犹犹豫豫了。
这性子,将来若真是坐在了大位上,怕也是要闹了大乱子的。
“大哥,我瞧着这事儿也确实不合适,大哥稳重,是我失礼了。”秦湛笑道。
秦锋听了,面色一阵燥红,“三……三弟,我去……去后头看看。”
秦锋说完,也不愿在此地继续留下去。他拿着缰绳转了马匹,却是往后头跑去了。
秦湛失笑了声,索性自个儿骑着马,风似得往前面跑了过去。来回跑了几圈,秦湛也觉得累了。尤其是大腿内侧,此刻到底跟训练不同,是以磨的有些疼了。
彭越也刚此刻过来,说是秦慎说他玩的也够了,不准再在外头胡闹。他本来身子就不好,若是风吹的狠了,怕又是病了。
这回,秦湛也不折腾。他把马还了彭越,却是一溜烟上了自个儿车驾。到了午膳那会儿,辛羊来了几趟,送了好些合他胃口的吃食过来。
这头吃完了,秦湛有些发困,看着几本闲书,也就在车里头睡着了。
只秦湛不晓得,他不过去秦慎那儿,秦慎倒是自己下了车辇,到他这边来瞧了一回。
秦湛这车辇,除了比着秦慎的小一些,旁的东西备着的都相差无几。是以,秦慎倒也不动他,将他带去自己那边的车驾。看秦湛睡的安稳,秦慎瞧了他有两盏茶的时间,这才小心离开。
离开秦湛处,秦慎有吩咐下去,让彭越带着人前行的慢一些。
见速度慢了,问了原因之后,后面跟着的车辇之中的人反应自是不同。
秦锋只是沉默,眉宇间更是显出几分寂寥。二皇子看着手中的书,只不咸不淡的对着伺候着他的还愤愤不平的公公说了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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