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可比你大六岁!你——”
“知道了,知道了”,刘显难得起了玩闹的心思,装作很烦的样子挖了挖耳朵,“景贞你也就二十出出头,怎么这么古板,跟个老头子似的”。
晏良简直要气炸了。
这话怎么都不像刘显说出来的!
面前这个人,早就不见了刚进门时的严肃端重、不苟言笑。此刻,嘴角勾着,眼里有着戏谑,很亮地瞧着晏良,说出口的话还有几分油嘴滑舌。
刘显觉得这样满脸通红,气呼呼的晏良真的很好,好到他——
倾身上前,额头抵在面前人瘦削的肩上,狐氅柔软的毛发轻轻拂过,有药香,还有这个人独特的气味,一如幼时那个被手把手教着习字的中午,干燥惬意。
晏良一愣,“子嘉……”
“景贞,你真的很好。”
“你怎么这么好。”
闭眼,全是这个人。
初见时的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被封无双国士时的沉默安静,笑意浅淡,后来,后来这个人千里迢迢相助,梦中醒来,那一抹昏黄下的伏案疾书,用心良苦,都成了他此后经年不歇的一遍又一遍。
晏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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