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东坡肘子!松鼠桂鱼!夫妻肺片!”白如墨不客气点菜,然后看来迟扭头瞪他,又恬着脸笑着加了一句:“梅子酒要温的!”
来迟白了他一眼:“你今晚吃鱼片粥,豆芽汤,勉强可以给你蒸一个蛋羹。”
“哎哎哎!怎么可以这样!”白如墨如丧考妣,看着来迟可怜兮兮,见装可怜无用便愤然反驳道:“为了你带来这里,我可是丢了半条命,你居然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还知道自己只剩半条命啊!身为大夫,你连起码的医嘱都听不懂吗!”来迟伸手拿过一旁的毯子,将白如墨又裹了一层,才看着瘸儿爷严肃道:“瘸儿爷,看着他,别让他乱动!若是再因为偷吃东西,害的伤口发炎气血紊乱,我就把他拿铁链拴起来!”
何远山已经习惯了两人相处的态度,点了点头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小子怎么长大了还是这么个性子,就不能好好说话么,摆出这么一副死鱼脸凶给谁看呢。”
“有一种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的,若不凶点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来迟狠狠又白了白如墨一眼,才愤然转生去了厨房。
白如墨哭丧着脸,捏爆了几颗花生,才看着何远山抱怨道:“你说说,这小家伙到底性子是怎么长成这样的,不过是偷吃了一碗麻辣鱼片,就被他像是看犯人一样凶了三天!”
“他也是为你好,你这次受的伤不清,若是不调理好,日后只怕留了病根更是难受的。”何远山笑着坐下,抓了一把花生边剥边说:“他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性子最是别扭的,他是真的拿你当自己人了才这般对你。要知道,自从上次之后,我与他在这里重逢这么久,他可是一句都没有对我凶过了。”
白如墨想了想,又笑着拍了拍何远山的肩膀,笑道:“都说了他性子别扭着,他若真的心里埋怨你,也不会特意和我商量药方子给你治腿了。更何况,来了这里之后,那些杂事他可是从不让你沾手的,他嘴上不说,行动上可没少做,你就知足了吧。”
两人聊了一会儿,来迟已经做好饭,出来虎着脸叫两人去吃了,又烧了水让白如墨来泡药浴。上次逃生之际,来迟路上病得厉害,白如墨其实也是伤了元气,但为了带来迟逃命便吃了回力丸,虽然一时看起来元气满满,但是药效一过便是格外伤身,这也是他撑到带着来迟到了药王谷才被来迟发现的。
来迟自然是知道这种药又多伤身,不过当时的情况也是无奈,于是将白如墨大骂一顿之后便是像孵小鸡一样好好照顾,好在药王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药材,被来迟盯着调养一段时日也算是好了许多。
夜幕下垂,山上温度低,更是冷得很。因此虽然已经入了春,来迟还是在白如墨房里燃了火盆,又给他备了暖炉让早被窝里。
白如墨将暖炉扔出被窝,皱眉道:“我睡熟了喜欢乱动的,这东西硌得慌,不用了。”
“不行,夜里寒气重,现在你受不得一点寒气的!”
白如墨皱眉,然后痞痞笑了一下,看着来迟道:“这最暖和的,莫过于人气了,不如你来给我暖床,岂不是比这个好上百倍?”
来迟瞟了他一眼,沉默一下,然后点头:“好。”
“哎,真的要?!”白如墨看到来迟已经开始解扣子,赶紧将暖炉拿进被窝里,使劲摇头道:“千万别!我用暖炉就是了!要是被阜盍那小子知道,你给我暖床,岂不是要拆了我的骨头!”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你就给我装吧,从姜芷柔的事情到今天,按照脚程他今晚就要到的。”白如墨撇嘴,想到来迟居然连姜芷柔也能这般利用,阜盍只怕也猜到一点了,这两人纠结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再参合的好,继续道:“依他的性子肯定是连夜上山,我可不想晚上睡着了,还来一出捉奸在床的好戏。你还是去自己房里睡,你自己的房里你们随便折腾,今晚我肯定睡得像是死猪一样,除非天塌了,不然不要来打扰我!”
来迟听明白白如墨话里的意思,不禁脸色微红了一下,又马上觉得羞恼,瞪了白如墨一眼,转身出了门。
回了房间,想着阜盍今晚会来,便也不睡了。
那日分别,事出突然,而接下来也是死里逃生,一直也避讳着没有和阜盍联系。好在经过逃亡,总算是由明转暗,至少不是拿自己暴露在了幕后黑手之下,虽然自己一开始也怀疑是不是皇上要杀自己,不过后来和白如墨一合计,觉得事情还是另有蹊跷。
如果是皇上要杀自己,那么于情于理都说得通,毕竟阜盍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坚持,阜奕说不通阜盍,让自己消失是最直接的办法。
但是这件事做得这么明显,所有的细节都指向皇上,那么就不合理了。按照白如墨的说法,阜奕这人最擅长的便是忍,一个可以为了皇位忍耐那么多年,为了阜盍忍耐那么多年的人,怎么会因为一时气愤就向自己出手?
虽然生死关头,自己第一个想到的是阜奕,毕竟知道自己是来迟,而且还恨不得杀了自己的人,阜奕的确是能想到的唯一人选。但是这种直观的想法,自己能想到,别人也都能想到,更何况是知道一切的阜盍,阜奕这么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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