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离听着外面的响雷,盯着雪白的宣纸发愣,在心底一点一点勾勒楚月楼的样子,思及他一颦一笑,眼神便温柔至极。
这一分神,大滴的墨汁便甩在袖子上。
这是月楼给他做的衣服……自己平日里心疼的紧,没想到却被墨汁污了。
心里那点小火苗蹿的更高了。
“来人,备轿。”凌墨离嘴角噙着笑,他想他了,他要去看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尊,都让它见鬼去吧。
还没进梨园行的门,凌墨离就被秦二拦住了。
“秦二,我要见月楼。”
“楚师傅在上妆。”秦二耷拉着眼皮懒得抬头看他。
“他说过封嗓的。”
“封嗓也能再唱。”
凌墨离被他一句话堵得胸口疼:“你就是死了心的不让我见他是吧!”
“是。”
“那我就在这等着他。”凌墨离咬着后槽牙瞪他。
“那你便等罢。”秦二依然蔫的让人想揍他。
“这天越发的阴郁……呦,这是下雨了罢。”闻牧歌听着窗外的雨声若有若无的冲楚月楼瞟一眼:“也不知道凌府的那个谁出门记不记得打伞。”
楚月楼画眉的手抖了一下,垂眸盯着铜镜。
闻牧歌撇撇唇,撑起油纸伞:“我回王府去了,菡萏这些天伤风,你好自为知……喏,别忘了门外还有一个淋雨的等着你,你要是心够狠就任他生病去。”
楚月楼拿着眉笔的手一直在抖,索性卸了画好的妆,哑着嗓子去找刘金桂推了这场戏。
刘金桂苦菜似得脸上认命的哀伤,又不得不端着笑脸去向外面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戏的公子哥赔不是,左哄右哄也还是劝不下那些少爷想要砸摊子的心思,破罐子破摔吼上一句:找月楼的是凌相爷家的大公子你们看着办吧,要是还有不开心的就去砸了相府拉倒!赖着我闹什么闹!
一群故作fēng_liú的公子被他一句话堵的如鲠在喉,红着眼睛悻悻的捏着扇子走了。
楚月楼找借口打伞出门,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正好看到大雨里淋得活像只落汤鸡的凌墨离,手上力道一松,画着喜鹊登枝的伞就掉在了泥里,溅湿了楚月楼月白色的衣服。
“月楼……”凌墨离模模糊糊的看见雨幕里站着一个月白的人影,喃喃的喊了一句,没成想那月白的人影扔了伞冲到雨地里搂住自己。
“你怎么不懂得躲躲呢……要淋病了……该怎么办。”
凌墨离觉得脸上有温热的水滴滑下,心里一疼,赶紧抱住他:“没事,我这不是想着,让你消消气。是我不好,你还气不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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