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二郎腿。
邬嘉葵说完,看向他。
但他没接龙,他顿了一秒,说:“算了。”
同时起身,肩膀轻轻摩擦龙七的肩:“我喝吧。”
他自罚一杯,认领之后帮罚的三杯,场内的人相互对看,邬嘉葵的脸上没有表情变化,仍撑着下巴,那一声“算了”指意性强烈,毫不掩饰地护着下家,或许是来自某种绅士的照顾,或许是来自前男友的道义关怀,或许就是他自己想喝,反正龙七没看他,在杯子里满上酒。
三轮之后,酒瓶转到了高宁宁。
高宁宁已经喝大了,周以聪到她耳边说悄悄话,指示着她什么,高宁宁在周以聪的眼神示意下,说:“我……想玩游戏。”
“什么游戏?”
“我想对在场的人提个问题,如果那个人没法回答,就帮我喝,答了……我自罚三轮。”
高宁宁说完,在周以聪的注目下,视线小心翼翼地探向龙七:“龙七,我要问你问题。”
她侧头。
高宁宁吸一口气,问她:“在你试过的人当中,你觉得谁的吻技最好?”
这句话音落后,场子内瞬间喧嚣,几个球员看热闹不嫌事大,用手指吹响哨,靳译肯也懒洋洋地看过来,龙七看着高宁宁,看着高宁宁身后的周以聪:“你再说一遍。”
压着一层薄薄的,被戏谑的气。
周以聪明知道她今天刚和臧习浦拍完激情戏,这个问题的矛头直直冲着怼了他整场的靳译肯,为此不惜拉她下场,高宁宁在周以聪的提醒下,再说:“你不回答也行,你可以当场吻那个……你觉得吻技差的人。”
龙七冷笑一声。
紧接着就将杯子往桌上撂,一排“深水炸弹”被砸倒,桌旁的女生猝不及防地惊叫,靳译肯八风不动地坐着,龙七起身冲着高宁宁:“你起来。”
高宁宁往后缩,周以聪起身,龙七说:“起开!”
“龙七你冷静点,只是个游戏。”
“游戏?”她二话不说将桌子中央的酒瓶砸粉碎,“这整场局干我屁事!要不是帮你捞人,现在你搞我?!”
四溅的玻璃划破高宁宁的手臂,高宁宁痛得叫一声,周以聪条件反射地攥龙七手腕,靳译肯这会儿起身,将她手臂往后拉,没被周以聪攥到,人也一下子被靳译肯往后挪一步,两人前后位置一换,周以聪迎面正对靳译肯,旁侧的球员都站起来,整个儿紧张局面一触即发,女生们一言不发地坐着,望着。
周以聪看着这阵仗,气焰收了收,而龙七因为突然的起立产生酒精反应,没心思再顾这个局,折开身后的球员,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一进洗手间就冲着盥洗台吐。
鼓点震人的电音被墙壁隔着,遥遥传来,脑袋一片晕乎,听见四下隐约的低嘘声,而后被盥洗台的冲水声盖住,那时候撑起身子,从镜子里看到身后墙边提裤链的男士,也看见有着明显男士标志的洗手间门,但是肢体麻木,走不动了,直到洗手间门又被叩了叩,靳译肯不动声色地来了,在那儿看她,三两男士从他身前经过,出了这地方。
洗手间就剩他们两人。
水柱哗啦啦地冲着盥洗台,她用手臂撑着自己,看着一言不发的靳译肯,头发从她的肩头垂落,发梢被水花溅到,半湿半干。
“我帮你叫了车,你吐完,直接回去,不用回场了。”
他说。
“吻技差的那个人是你。”
龙七回他。
两人一个在门口,一个在盥洗台前,保持着这个谁也不上前的距离,她呼吸着,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内没有情绪起伏。
“哦。”
唯一应的是这么一句,平静,透彻,一股“随你,不想陪你玩了”的态度。
龙七说:“你别赖皮。”
“赖什么?”
外头灯红酒绿,隐隐照在他的脸上,而她当下往他的方向走,扯着他的衣领朝自己拉,眼里一股“别赖高宁宁那赌约”的无声提示,随着外头电音一声震撼人心的鼓点,龙七的手臂搭住他的脖颈,嘴唇瞬间与他紧贴在一起,他的手下意识就把住她的腰。
但她不放,推着他一起撞墙,下巴与他的相叠,一个辗转后再紧紧勾住脖子,就像一年前那个风雪跨年夜靳译肯对她做的一样,他那时候才终于被她激起脾气来,洗手间外突然传来方璇的一声:“我操你们在干嘛!”
但靳译肯充耳不闻,他整个人的爷们气都上来了,按着龙七的脖颈弄得她后退,同时右手把住洗手间门,龙七背靠门的同时,门在方璇眼皮子底下“砰”一声关!震耳欲聋,方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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