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怪物,当真是怪物变幻而成的罢?否则怎么我一打颤,他便又暖得像个火炉一般,身上那些药草混杂着酒香的气味,竟薰得我有些昏昏欲睡了。
头顶上,又传来几声笑,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他声音放低了些:“骂了一天,可是累了?方才我嫌这四周温泉雾气太重,才运功逼出寒意,方便找你。不想却冻着你了,此刻应是不会冷了,快睡罢。”
我已有些睁不开眼,迷糊间觉得自己不曾被他放下,又像是躺了下来,便也不想管那许多,先睡足了再与他理论。只是……“你放我下来,这般抱着我如何好生睡觉?”
“睡不着么?”我分明听到他话里带着些笑意,定是又有什么毒虫新药之类的要拿来整我,美其名曰试药。
果然,我又没了拒绝的权利,口中被他塞了颗药丸,还未及吐出来,便已被他抬抬手强行迫我咽下了。
“你!”我睁开眼,想要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山洞里没有一丝火星,只外面不远处的温泉雾气弥漫,连带着将天上是否有星有月也看不清。面前这人,我亦是看不分明。
他不但不松手,反将我抱紧了些,低声道:“你幼时一身公主打扮,坐在树上下不来。老夫去时,你皇兄望着你哈哈大笑,对老夫说是家中小妹。老夫见你长得清秀可人,便道不可唐突佳人,亲手将你抱了下来。那时,你倒是赖在老夫身上不肯下地,还直嚷着,要老夫做宫中附马,做你的夫婿,否则,便不松手。怎么如今倒反了过来,我不松手,你还要怨我?”
虽是心中有些明白,这老怪物应就是当年突然出现于宫中那青年男子。但当时我还那般小,连自己是个男儿都不知道,说出来的,又怎能作数?“你这老怪物,又给我吃了什么,童言无忌,又岂能当得了真?无论我如今是平民,或是从前贵为一国王爷,我均是要娶妻,要与女子成婚的,又怎能容你数次侮辱我?快些放手!”
“哎……”他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动了动,我便觉得身下一阵冰冷,想是被他放到石床上了。只是这石床,往日并无这般感触……啊,啊!我、我方才在温泉中浸浴,还未穿衣便被他直接捞了出来,一直不曾放手!
直到这刻我才反应过来,我堂堂七尺男儿,竟一丝不挂的被他抱在怀中当个宠姬般抱了这许久!
我正要跳起来去找回我那件衣衫,他便说话了:“你方才服下的,是我自旁人处取来的一种灵蛊。若你不再如幼年那般倾心于我,便会毒发而亡。此药,我亦服下,若你毒发,我虽不至死,也将大伤元气。严亭,你且了……纵然是娶妻生子,也莫要忘了此事。否则,我倒不知是否在你身边。”
“你、你怎敢如此乱来!”我再顾不上旁的,使劲挣开他跳了起来,抬手一巴掌,黑暗中听得一声清响,也不知是打到他何处了。“老怪物,我穷尽此生也必不会衷情于你!你早些死了这条心,快些将解药给我,将这蛊虫予我解了!”
他似是被我气坏了,一言不发,只冷笑数声,轻易将我抓回石床上去,一只手按着我双手不准反抗,一条长腿压在我膝间,我无法动弹,便破口大骂他老怪物,骂他无耻下作,用如此恶毒之法迫我屈从,简直qín_shòu不如!
“qín_shòu不如……是么?”他终是开口,身后一阵痛楚,未曾愈合的伤口又迸裂开来,疼得我眼泪直冒!
老怪物!你果然qín_shòu不如!
我只隐约记得连梦里都是那老怪物如何压着我胡作妄为,猛的惊醒时,天已大亮。山洞里又是我独自一人,只不过身上穿得整整齐齐,还多盖了件毛皮制成的大麾。
略一动弹,我便觉得有些奇怪:莫非昨晚上做梦了?怎么一点不疼……哎,我这是盼着自己疼么?那老怪物精修医毒两术,自然有的是办法帮我治伤,哼。
我起身下床,一眼便见着平日里放了一堆瓶瓶罐罐的石桌上空了一片,只余一张纸被一个小盒压着,被山洞里灌入的晨风吹得呼啦啦的轻响。
几度情深?谁伴终生【三】
“严亭小子,老夫有急事需回家乡。你身上外伤应已无碍,只需将这纸上解毒之法熟记于心,以防万一。老夫纵有千般不愿,也不想见你鲜血流尽而死!明日,你便自己下山去,到得山间大路上,你便可见着托尔镇,老实呆在那里,做你被贬的平民。若是好运,还能再见。”
纸上内容清楚明了,其下便是一堆的术语,详细说明了要使用何种药材,先放哪种,遇何种情形后再放哪种,最后再如何处理等等。令我目瞪口呆的是,居然还要将一条条血色的虫子自体内勾了出来,还得是现形后才能见其踪迹!这、这老怪物,弄的什么鬼名堂,这血蛊……实是太可怕了些,竟就这般在我体内?我实是有些害怕,浑身都僵硬了。
盒子里,是一整套的行医用具,银针。
且不论是否用得上,这东西倒做得十分精密,深得我心,且收着罢。
我整理了三年来留在此间的衣物,加起来也只不过一个小包,再披上那毛皮大麾,回头看了看那石床,心中一阵烦燥。
若是有内力,我早便将这床毁了,也免得看了碍眼!
最终我只是踢了它几下,疼得跳脚之余,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下山。
果然离此不远,只慢慢走了三天,我便找到一处小镇子住了下来。
守城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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