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碎长长叹了口气,“罢了。”
见司空碎不再追究了,思凡又说:“鬼王大人不必担心,我和祀纣一定会想办法让君齐振作起来的。”
司空碎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祀纣并没有下去,而是说:“还有一件事……”
“有什麽事下次再说!”司空碎很累,没有心思处理任何问题。
“这件事必须现在说。”祀纣也很坚持,“这跟小美人有很大的关系。”
一听到跟君齐有关,司空碎就不再推却,只是微微蹙眉,“说。”
“小美人被抓的那天,我就去追了,追上老叟之後,就跟老叟从符里变出来的狼缠斗,可是等老叟走後,缪碧就出现了,偷袭了我,才会让我被狼吃进肚里。可後来他却又跟凡儿说,说我被老叟收了,让凡儿找你来救我。我从狼肚里安全出来之後,跟凡儿相聚,就搞清楚了所有的来龙去脉,这件事绝不是偶然。”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全是缪碧搞的鬼?”一想到君齐可能被人所害,司空碎就有些冷静不下来,双眸中疯狂翻涌著浓浓的怒气。
“没错。”祀纣赞同地说:“我想她真正的用意,是想借老叟的手杀了君齐,只是她没料到老叟和君齐之间有这层渊源,无法得逞之後,就利用凡儿请你到凡间,她知道你为了君齐一定会大开杀戒,到时候就可以逼得老叟杀了君齐这个祸水,但是她没想到老叟竟然会宁死也不愿伤害君齐,更不愿交出金钵,而她更没想到的是你在看到君齐背叛你之後,不但没有杀了君齐,反而还对他如此怜惜。”
明白自己所爱竟然被人这麽算计著,司空碎就无法冷静,他微微眯起眼,“敢碰我的人,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话说炎豫全身在疼痛中快要失去意识时,缪碧却突然出现了。
看著自己的主人,炎豫觉得希望来了,身体摊在地上,怎麽也动不了,只能睁大了眼睛,声音沙哑著喊著,“主人!你终於来了,救我,救救我。”
“救你?”缪碧冷笑了一声,脸上满是狰狞,“我让你做的事你一样没做到,竟然还想让我救你?”
“不。”炎豫急了,忙说:“主人,再给我次机会!虽然这次的事我没有做好,但我一定会……”
“不用了。”缪碧已经扼住炎豫的喉咙,“连这麽点事都做不到,还有什麽资格活下去。可笑颜君齐背叛了鬼王,鬼王竟然还如此怜惜他。我们的事已经暴露了,即使我想救你,也救不了你,与其在鬼王手上不死不活,还不如乖乖死了的好。”说著已经折断了他的喉咙。
炎豫睁著大大的眼睛,即使是死,眼睛也没有合上。
缪碧还没来得及给他合上眼睛,就感觉到一股寒气,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栗起来。
“你做得还真好啊,竟然让我按著你的计划一步一步走。”冷酷且愤怒的声音在破庙响起。
缪碧脸色一片惨白,回过身就看见司空碎立在空中,吓得瘫倒在地上,“鬼……鬼王大人……”她不是没有看到过司空碎,只是从来没看过这样盛怒的鬼王。
司空碎极为愤怒,却还是冷笑著,“你知道你做错什麽了吗?你错就错在竟然敢碰我的人。”
“不对。”缪碧虽然恐惧,却还是不怕死地挑衅司空碎,“我不是错在碰了你爱的人,我唯一的错是妄想能得到你的爱。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你,我那麽爱你,可你却看不到,反而犯贱地去讨好一个对你毫无感觉的人。我是错了,可是你没错吗?你比我错得更多!”
司空碎冷笑著,伸出手,缪碧的身体就浮了起来,喉咙被他掌握在手中,“你说的没错,我的确错了,但我愿意错,没人可以阻止我,而你没有能力,却企图伤害我的君齐,这是错上加错,不过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说著把她往地上一扔,然後吹了个口哨,就进来了几匹巨大的妖兽,“你痴心妄想了那麽久,不就是欠操嘛,我这些小可爱们这麽魁梧,一定会让你欲生欲死,欲罢不能的。”
缪碧被妖兽围在中间,眼中满是恐惧,无意识地不断求饶,“不!不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鬼王大人,饶了我,饶了我!”
司空碎却完全不为所动,只说了一句,就离开了,“慢慢玩,不尽兴不用回来。”这是对那些妖兽说的。
☆、第八章(四)
回到鬼宫之後,就直奔君齐的庭院,虽然知道君齐没有一个晚上是不会出来的,还是忍不住想在旁边守著。
捧著黑色曼陀罗,坐在庭院的阶梯上发呆。这种抱著花的感觉,就像抱著君齐一样。君齐不在的日子里,他就是这样抱著花,一遍一遍诉说著对他的思念。
视线落在梅花树上,司空碎突然想起那一天,那个他每次想起都会後悔的一天,就是在梅花树下,他放开了君齐,然後,看他像摆脱了束缚的鸟儿一样越飞越远,才会造成如今这样的处境。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放开君齐,是不是君齐和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我後悔了,君齐,我真的好後悔。”用手捂著眼睛,却有眼泪从指缝中流出,落在花瓣上,顺著花瓣流入花心。
这滴泪一直落到花内的世界,啪嗒,狠狠碎在地上,也碎在君齐心上。
“这是什麽?”虽然已经猜到,但君齐还是明知故问。
“这是碎的眼泪,是他破碎的心。”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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