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什么时候走了吗?那个薏兰郡主怎么办?你这一走,我们什么时候还能见面啊?”扯着玉龙吟的衣袖,江惜月好象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让玉龙吟看得心惊肉跳,不知怎么安慰。
“你可以来百越玩啊。我一定会以贵宾的礼仪款待你们。”
“那也是哦……可是我还是会想你的。”
“我也是……”
“新科状元,不要忘了呵,你现在可是国家的栋梁哦,很多很多的事情等着你要去做呢。”好不容易抵挡住前来送礼献媚的人潮,晓风没好气地出声打住了两人又要上演的肉麻却不知所谓的戏码。
“讨厌讨厌讨厌!!!!”江惜月开始跳脚,“我要去杀了那个死昏君,好死不死,一边要把妹妹塞给人家,一边又瞎了眼点老子当状元,他这个皇帝怎么当的啊,我看还是给推翻了算了。让龙吟来当这个皇帝更好!”
气上来,江惜月就有些胡言乱语了,幸好,在他身边的人是晓风和玉龙吟,不会把他的话当事,不然,他就算有九个头也不够砍的。
“今天我约了龙吟要给他饯别。”一早起来,江惜月就拿出他的威严来压迫晓风,“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
“你要说什么就开口吧。”
“晓风,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江惜月马上换了一张泫然欲滴的可怜像:“今天进宫面圣的事就麻烦你了。”
“玉龙吟他不知道你今天要进宫的吗?”
“他知道,所以我才要给他个惊喜嘛。”
“……”晓风无言地接受了。他知道,自己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面前这张显然已经有坠入情网迹象的美丽笑靥。尽管,他也为这张笑靥不是为他展露的而有些伤怀。但,毕竟他还是个少年,心海里,能容纳的除了对另一个男人的点点嫉妒外,完全的都是希望喜欢的人能够获得幸福的自我牺牲精神。
他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能彰现自己对江惜月的爱,他并不在乎能不能得到回报。
而且,就算走到现在,他还没有真正输掉。每天偎依在他怀里睡觉的人,还是江惜月。
应付完进宫的一套,好不容易脱身回客栈,晓风意外地发现,那个原本是喜滋滋地出门的人,竟然神色恍惚面带忧愁地缩在床上,即没有睡也不见清醒。
“我已经被你推掉一干应酬,说你家中祖父病危,要急着赶回去奔丧。那个皇帝好象也是个孝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明天起你就还是自由身了——当然,要想和玉龙吟一起去百越的话,也没有问题。”
听到这么好的消息,江惜月竟然连头都没抬,尤自陷在沉思中,而且,脸上还不断变换着奇怪的颜色和神情,加上他抱着被子使劲咬的样子,看上去着实有些诡异。
“喂——”原本不想理会,也因为他竟然没有感谢自己来个投怀送抱或亲亲什么的,晓风有些气恼,但实在看不过被他咬得支离破碎的枕头和被子,上前拉开了无辜的受害者。“你在干什么,饿了也不用吃枕头啊。”
“啊?晓风?你回来了?”
晓风猛翻白眼,敢情他这才看见自己哦,那先前他说的话做的事都算对牛弹琴了?
“不是我回来了,是你终于回魂了。”晓风没好气地坐上床,盯着江惜月,发现他竟然在躲闪自己的视线。这就更加诡异了,也勾起了他原本并不旺盛的好奇心。
“今天,你不是要去约玉龙吟的么?难道——没见到他?”不然怎么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见到了。”江惜月的声音很低,头也很低。
“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啊?没,没什么。”
“不想说?”
“……不想说。”江惜月很老实地点头。
“那就算了,我也不想听。不过,再不能咬枕头了。要咬就去抱块石头来咬。”下了床,晓风有些气恼,到最终,他竟然连江惜月倾吐的对象都算不上。
江惜月无法说,也不想说的原因,是因为他被玉龙吟吻了。
明天玉龙吟和他们的护送队就要回百越了,他拜托了晓风替自己进宫面圣接受皇恩浩荡,专门去找玉龙吟告诉他要为他饯别。虽然他的心情还是有些郁闷,但见到玉龙吟惊喜的样子,还是感到开心。两人吃喝玩乐一番,来到忘江亭上。
大概大家都去关心今天的皇宫大典,忘江亭上难得的空寂无人。两人闲聊到最后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最后还是玉龙吟打破了有些沉寂的安静,问江惜月:“你打算何时来百越做客呢?”
“不知道。”
“我可不可以去接你?”
“接我?”
“是啊,我记得你说过,你家在蜀南,离百越并不远。我也可以去看你吧?”玉龙吟一双深深的黑眸望定了江惜月。让他不能与之直视,只好假装看风景躲开。
“你这回去后,大概是要即位做王了,哪有时间来看我。再说,我也不定会在家,也许又跑到什么地方去玩了。”
“你的意思是说,再不想见到我了?”玉龙吟问着这句话,竟然仍是一派平静的微笑,只是眼中有着淡淡的伤感,不着意去看,是无法发现的。
“也不是啦,我是因为在家呆不住,喜欢四处乱跑,晓风都习惯了,所以他才有那么好的武功,可以让我放心去玩耍。”
“你们感情还真好。”男人的语气里有着几分酸涩。
“我们比亲兄弟还要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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