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合适你,没缘分的事咱们不强求了好不好?”尉迟宝琳以为尉迟婉儿还觉得委屈。
“我没有为他伤心,我是为自己的蠢掉眼泪。我怎么这么想不开,非放不下。其实没什么的,他和父亲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十个他,一百个他,都比不上父亲,比不上尉迟家。”尉迟婉儿抽着鼻子。
“你是蠢,到了黄河还不死心的那种蠢。”
尉迟宝琳还想说她这性子就很像父亲,但话没敢说出口,否则他就相当于变相骂他父亲蠢了,这话还是在心里想想就好。
半个时辰后,秦远又接到了尉迟宝琳的来信。
尉迟宝琳在信里告诉秦远,他大姐已经想通了,还帮忙一起劝过父亲,奈何父亲在气头上听不进去。二人答应会做眼线,时刻监视尉迟敬德的动向,如有异常他们一定会通知。当然在信的最后,尉迟宝琳又一次请求秦远能对他父亲手下留情。
长孙无忌看了尉迟宝琳的心后,嘴角上扬,“这家里头还有个明白人。你放心吧,既然还有内应,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
次日,秦远还未起床,就听到门外传来焦急地喊声。
秦远披件衣服开门,瞧见方喜慌张地跑来。
“可不好了,郎君,咱们家的大门上有血,还插着一把斧头。”
秦远立刻去查看,果然如方喜所言,府正门的两扇门都被泼了血,地也被染红了一片。斧头足有有一尺半长,磨得干净锃亮,黄木斧柄干净光滑。斧头砍在左扇门的中央,斧刃与门相接处粘着些许血迹。
秦远命人将斧头取下,方喜等人使了半天力没弄下来。后来还多亏了秦琼送来的强壮侍卫,一下子将斧头取下。
“擦洗干净便罢。”秦远吩咐完就回屋。
方喜跟了过来,担忧地揣测,“会不会是那位武林盟主的女儿做的,就是卖身葬猫的那位?因为没能得到郎君的怜爱,便上门来讨账报仇?又或者昨晚上在咱们府门口发生了凶杀,凶手杀了人把尸体托走了?”
“你见到拖拽的痕迹了?”秦远反问。
方喜摇头,对,府门口没有拖拽的痕迹。
秦远令方喜不必胡乱揣测。
“那奴先叫人换一扇门。”方喜道。
“不必换,可着那扇旧门用。”秦远召来昨晚守门的家仆,问他们听到什么没有。
两名守门的家仆忙跪下给秦远赔罪。
“奴昨晚上守门的时候,猛然听见咚的一声响,奴二人把门开了一条缝朝外开,没瞧见什么,还纳闷呢,以为是别的什么地方传来的声响,就没太在意。”
秦远:“没了?”
俩家仆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表示没了。
“怎没看见血?”秦远问。
“想必是扔了斧头之后,那贼人发现我们开门,就躲起来了,之后悄悄地泼了血。昨夜风大,总有树叶哗哗声,我们后来就没注意到泼血的声音。奴们守门无能,对不起郎君。”俩守门的家仆慌忙给秦远磕头,再次赔罪。
“那斧头砸在了门扇上,他们只开门缝瞧,确实有可能注意不到。”方喜附和一句。
秦远睨一眼方喜,问他是不是在帮两名家仆说话。
方喜:“一早他们见到这光景都吓哭了,跪着跟奴解释。奴以为,这事儿主要错在那仍斧头泼血的人。”
“看来我平日待你们太好,你们断然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主人。”秦远言语淡淡地,但话进了家仆们的耳里都被震慑住了。
两名守门的家仆连忙哆嗦地摇头表示没有,他们绷紧全身,把脑袋垂得更深。
方喜疑惑地望秦远,心里有几分不解。
“府里养不得这样的人,打发了。”秦远说罢就转身往里屋去。
俩守门的家仆立刻哭起来,恳求秦远开恩。
方喜呵斥他们一声,不许他们吵到郎君,先命他们退出去候命。方喜则跟着秦远进了内间,秦远正在穿衣。秦远一向喜欢自己做这些事,方喜也不敢插手,就只做些递送衣服的活计。
“郎君若嫌他们不会守门,奴打发他们去厨房砍柴跳水去。”方喜试探求情,请秦远稍微原谅他们二人的过错,怎么罚都行,至少别打发出去。方喜可怜他们跟自己一样是下人出身,受罪过。
“犯小错没关系,可以给机会改,但撒谎,不可原谅。”秦远穿好衣裳后,扯了一下衣襟,从方喜手里接过官帽。
方喜惊讶不已,“他……他二人撒谎了?”
“先仍斧头后泼血,你若能泼出刚刚咱门口那样,我给你跪下。”秦远戴上官帽后,忽然想起什么来,去镜子前将自己的络腮胡贴上。
方喜这时候反应过来,“是了,那斧头是干净的,若是先扔斧头后泼血,斧头和手柄断然不会那么干净。这俩混账,一大早哭着来找我磕头,求我帮忙说情,原来是为这个!郎君,是奴错了,竟被这俩人的可怜兮兮的眼泪给骗了!他们昨晚定然偷懒贪睡去了,根本没守门!”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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