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村长一愣,祖天漾笑了笑看向了别处。
从马玉芬的屋里出来,祖天漾看到季言正在研究马大嫂倒出来的草木灰。
他们并没有把草木灰随意丢弃,而是收集在一个废旧塑料桶里,祖天漾问村长:“这是干什么用的?”
马村长往里敲了点烟灰:“这里烧的都是草木灰,用来种田时候当肥料。你们中午就留在这一起吃个饭罢。”
季言摇头:“还是算了吧。”
祖天漾说:“对了,马村长,上次我们去赵桂田家,她不在,说是过两天就回来,回来了没有?”
马村长眯起眼睛说:“她没在?”
季言说:“是的,她婆婆说的。”
马村长笑了笑说:“哦哦,怕是不愿意让她看生人,这个赵桂田啊,脑子不好用,她男人李大贵也不是个灵光的,多亏了她婆婆可是个厉害人,你们找她做什么呢?她跟这件事有关系?”
祖天漾说:“哦,我们就是了解点情况,看到他们家大门紧闭的有点奇怪。您能不能带我们去一趟,也就是问两句话的事儿。”
马村长听完祖天漾的话,“啊”了一声,说:“走,我跟你们走一趟。只是我不大明白,这两个娃娃不是在集市上丢的么。怎么还牵扯到村里了?”
季言说:“祖专家提出了疑点,现在我们也确定不了案发地点,有可能是在村口公交站的地方。”
马广德茫然地看着他们:“不能够的吧,要是到了村口出了什么事大声嚷嚷别人都知道了。”
季言说:“末班车的时候村口那那么黑,会不会没有人注意到呢?”
马广德摇摇头:“不能的,就算是让人拉走,也要走车,要是走车,开着灯,咋不会让人发现呢?孩子刚丢的那时候,我问过班车司机,没有看到有后面有车。再者说后面有车绕到镇子上,不是白多绕这一段路么?”
祖天漾说:“村里不是有另一条路能直通省道么?”
马广德说:“那不中,那在村西头,东头到西头要穿这么大一片田地,走路走不脱的,再说两个女娃子也不敢的。”
之前季言也跟他说过相似的话,祖天漾点点头,照这样看,案发地点还是在集市上,只是时间还不太确定,祖天漾跟着马村长往赵桂田家的方向走,又想到要是地点确实在集市上,似乎这些搭乘末班车回家的人,也没有什么询问的必要,不过这家人行为躲躲闪闪,这个村子都遮遮掩掩,祖天漾眯着眼睛,没有出声。
赵桂田的婆家姓李,李老太看见他们本来不想开门,村长用烟袋锅敲了他们家的门,她才不情不愿地打开。上次看到的那个李大贵正坐在小凳子上,跟一个小姑娘一起玩羊拐,一边的一个瘦小的女人正在搓洗衣服,看到有人来,她茫然地抬起头。
祖天漾走上前去:“您是赵桂田?”
赵桂田连忙站起来,从围裙上擦了擦手:“是我。”
赵桂田生得眉清目秀但是很清瘦,她看看祖天漾又看看季言:“警察同志?”
季言冲她点点头,祖天漾用余光看到赵桂田的婆婆李老太撇了一下嘴。
季言拿出记录本说:“赵桂田,不好意思要麻烦你配合一下,我们就问几个问题。”
赵桂田局促地说:“让我配合什么?”
村长走过来,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说:“说说马玉芬和王晓梅的事情么。”
李老太纳闷地说:“啥?咋问这个呢?”
赵桂田也是一脸茫然:“我啥也不知道啊。”
祖天漾说:“我们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紧张,你十月八号也去了集市上是吗?”
赵桂田惶恐地点点头:“是的。”
祖天漾说:“你是坐哪班车回来的?”
赵桂田说:“我出村子的次数少,哪里都不认识,逛着就晚了,坐末班车回来的,之前都问过了。”
祖天漾说:“末班车上瞧见两个女孩没有?”
赵桂田摇摇头:“没有瞧见,好多人在车上呢。”
祖天漾说:“当时车上黑吗?”
赵桂田说:“黑。”
祖天漾说:“那你是没看见她们还是没注意看?”
赵桂田说:“没注意看。”
祖天漾点点头:“车站晚上也很黑?”
赵桂田说:“嗯。”
祖天漾问话的时候,季言在一边记录,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这家,看得出境况一般,两间小草屋,院子里有个大石磨,院里的树上绑着两根绳子,上面挂着几件衣服,穷成这样竟然还防贼一样防着他们。季言无语地转过头,他看到李老太和傻李大贵都戒备的盯着他看,村长抽了口烟袋,问李老太:“那个二小子呢?”
老太太说:“在屋里呢,炕上呢。”
村长说:“抱出来我瞧瞧。”
老太太说:“孩子小,不能见风。要是想瞧村长上屋里瞧瞧去。”
村长摇摇头:“不看了,不看了。”
祖天漾说:“大嫂您别害怕,我们就是了解点情况,您认识这俩姑娘不认识?”
赵桂田说:“认识,这全村都认识,光荣啊,村里头一份考上大学的。”
“那王晓梅呢?”
“也认识的。”
“平时你们聊天过吗?她们俩有没有说过什么?”
赵桂田想了想:“我也没见过几次,有时候洗衣裳碰到了,听人家说想要打工什么的。”
“是谁说的?”
“王晓梅说的。说是县城多好,比村里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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