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恋爱很正常,我接手过好几个小孩子因为谈恋爱私奔或者酿成大错的案子,就是排除一下她有没有离家出去的可能性……”
季言被他气得脑仁疼:“这孩子刚考上大学,家里条件又这么好,她可能离家出走吗?你能不能稍微用用脑子,现在让人轰出来,以后还怎么去了解情况?”
他最看不得祖天漾的油嘴滑舌,他没有出声,自顾自的往前走了,之前他一直觉得丁东嘴碎,谁知跟这个新来的专家一比,丁东不知道有多招人待见。新来一个搭档,别说默契了,说话都觉得尴尬,本来精力就不够用,还要时刻看着他。季言心里搓火,偏偏祖天漾还不会看人脸色,再后面跟他问东问西:“哎,马玉芬家几口人?”
这些基本情况,上午处长全都介绍过了,只不过当时祖天漾低头画蜘蛛网呢,季言懒得跟他争辩,耐着性子说:“六口人,父母,马广德夫妇还有一儿一女都在这院子住。”
祖天漾点点头:“那马玉芬应该还有个兄弟啊?人呢?怎么也没有看见?”
季言说:“之前调查过,说是在外面打工呢,我接手这个案子起就没有见过。”
祖天漾说:“没见过?那他什么时候去的?具体做什么?在县城里还是外地?”
季言停下脚步,回过头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多正经的问题刚才为什么不问?”
祖天漾说:“这不是还没来得及问就让人轰出来了么?那依你看马玉芬她哥哥出去打工跟马玉芬失踪有没有关系?”
季言冷哼一声:“你不是鹰眼么?你自己看吧!”
祖天漾哈哈一笑:“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在这种地方,鹰眼不管用,得靠是鸡眼。”
他刻意加重了鸡眼两个字的读音,季言马上反应过来,恨不得照着祖天漾的脸上再来一拳。但是他忍下了,尽管他刚跟祖天漾认识,但是多年的看人经验他觉得已经把祖天漾摸得透透的,这种人你越是把他当回事跟他争辩,他越是觉得高兴蹬鼻子上脸,还不如压根不搭理他。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就跟虎子差不多其实。
祖天漾看着被气得满脸通红的季言,心想这么爱急眼,真不辜负他的名字,他瞧着炸毛的季组长,逗弄他说:“季组长挺喜欢这个孩子啊,不过咱们要破案就不能夹杂个人感情……”
这一句,季组长万年不化的脸都有点变了,他跟马玉芬压根不认识!哪儿来的感情!祖天漾无意中一回头,看见煤气罐就要爆炸,赶紧换了话题:“啊对了,我看了马玉芬的书柜,都是些学习用书,加上马家家境好,不至于过早安排孩子相亲,但是也有可能因为马家对孩子的期望过高,反而引发她的逆反心理,比如上学期间恋爱之类的,再优秀再懂事她也是个孩子,经不住人好话哄几句,就算不是私奔,万一是她交往了什么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把她哄骗走了呢?”
这几句还算是人话,季言压了压火气,淡淡道:“那你也不能胡说八道,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祖天漾看他气消了,也露出个笑容:“是是是,季组长言之有理,不过,你不觉得奇怪么?就这么一个问题,那老头怎么反应那么大?他是不是有什么情况瞒着咱们。”
季言说:“这个时候找到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他应该不会有所隐瞒吧?”
祖天漾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他看着季言:“人不值得相信,我们只能相信证据,真相只埋藏在证据下面,无论什么情况下,无论面对什么人。”
车子往东面开了一大段,祖天漾抻着脖子看:“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子,地方还挺大。”
季言说:“这边交通不便利,这些年又流行去大城市打拼,地广人稀。”
从西边往东走,房子越来越大,虽然都是些用土砖、茅草搭建的小房子,但是也比出变化来,村中土地倒是不少,但是收成却不怎样,远处有条大河,稍微浅高的地方,不少妇女正蹲在那里洗衣服,冬天的河水刺骨冰冷,那些女人们冻得脸色发紫,手掌通红,手关节肿大,她们不怎么说话,只低着头干活,有的身上还背着裹得严严实实的胖娃娃。看见有车经过,她们中有的人抬起头,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但是很快就被同样蹲在一旁搓洗衣服的婆婆骂了两句,又低下头匆匆地干活。
祖天漾问:“这条河就在村里么?”
季言说:“这河挺大,一直绕过村子,南边有个山崖,从那下去,有个七八米高的瀑布,往下走就是运河了。”
祖天漾点点头:“东西两边看着是不一样,哎,你说这马村长怎么也算是村里的富裕户,怎么房子在东边啊?”
季言说:“村委会在东边,我听这村里的人说,以前裕发村东边比较富裕,但是前几年开矿之后,西边的人得了继,倒腾肥料,去捡渣土怎么都比种地挣钱。”
祖天漾说:“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发现有汉白玉?”
季言说:“这我不太清楚,但是据说是马村长带人修路的时候意外发现的。”
祖天漾敲着车窗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轻笑了一声:“这马村长本事还真不小,今天没看到他真是损失,不过他发现了汉白玉就往上报了?没自己弄点?”
季言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发现矿产,县里给他专门开了表彰会,他在古北镇也算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祖天漾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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