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他脸色苍白,仓皇跑出来后连鞋子也没穿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发着烧的气色让他整个人显得越发羸弱。
“合适。”江揽云执拗着,“我说合适就合适。”
慎秋整个人都在小幅度地颤抖,刚才亲江揽云的时候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紧张:“让我出去,不要把我锁在房间里,我不想被锁着!”
他不管是伤到自己还是伤到江揽云,这个举动都能威胁到江揽云。
“你别乱来!”江揽云心悬得高高的,因为太高了,所以一不小心就能掉下去,摔个稀巴烂。
情况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两个人针锋相对,像仇人一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自己替他过生日,然后慎秋不小心说漏了嘴,告白的事情都很顺理成章。
好像慎秋之前同意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没朋友,想要依靠这个留住江揽云,而是他真的准备开始接受了。
可自己却一错再错,不仅指使所有人孤立他,还在他发现真相后把人软禁在房间内。
江揽云不知道的是,在这段时间内,因为他的孤立,慎秋被人上课弄断了全部的笔让他没办法记笔记,还被舍友诬赖偷窃他的笔电而无法辩驳,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这些不是江揽云指使的,是道德卫士自发的,蝴蝶翅膀扇起的风连锁地发生了江揽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这伤慎秋更重,很明显的孤立以及歧视。
他是真的忙,也没没那么多时间去了解慎秋的内心,甚至于他从未去了解过,只是用着大多数人的反应去判断慎秋该有的反应。
可那根本不一样,他未涉足过的低谷慎秋都有涉足,他想不到的黑暗慎秋经历过。他高高在上用他的任性去揣测慎秋,看他对于自己的示好没反应便亲自制造了一场孤立。
——所有的朋友都没有了,你只有我一个朋友。
慎秋唯一能依赖的只有他,依赖变成爱情,这是比等待慎秋的回应更为迅速简洁的办法,可他用错了,他是真的不了解慎秋。
慎秋一开始以为自己了解他,可在那场孤立事件过后,他才发现自己看不透江揽云,两个人的生活环境天差地别,习性更是天差地别。
不合适就不要在一起了,离的越远越好。
慎秋是这么想的,可江揽云不可能会同意。
想要跳出囚笼的鸟慎秋会把它放出去,而江揽云会折断它的翅膀,让它没办法逃出去,只能呆在自己身边。
那些不一样的习性,因为离的近了,就越发显得不同,差异明显。就像在福利院废弃屋子的火烧起来的那天,门被紧闭着。
“我要出去,你不要拦着我。”
慎秋脚下踩着地板,整个脚面都开始变得冰凉,脑袋眩晕不止,有点站不稳。
江揽云心都跟着他的动作在抖,慎秋动一下他的心脏就猛地颤一下:“你真的要出去吗?这里有哪儿不好吗?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是我,是我自己想出去,求你了。”慎秋无力辩驳,他现在真的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头重脚轻,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摔下来似的。
可他总觉得自己没那么虚弱,就生了一场病而已又不是什么难见的大病,怎么可能会倒下来。自己以前很少生病,体格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弱的好像连自己手上的裁纸刀都重有千斤。
江揽云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只能暂时勉强同意。
慎秋走到哪他都能有办法知道,躲哪他都能找出来,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连找人都需要靠简一朗这个地头蛇的人了,他自己的能力也在一步步提升。
“好,你小心点,我答应你出去,你只要别伤到你自己就好。”他一脸紧张地后退了一步,给慎秋让开点儿位置,好让他出去。
慎秋松了口气,手上握紧了的裁纸刀松开,在听到他答应的时候整个人都没之前那么紧绷了。
他略微张了张口,在重压之下的松懈忽而让他心生感激:“……谢谢。”
终于可以出去了,不用被强制留在一个小房间内,吃喝都有人看着。明明拒绝了,醒来时身边还会躺着一个人,那个让他一点儿也不想看见的人。
还没踏出几步,慎秋冰凉的脚踩在毫无温度的地板上,除了麻木倒也感觉不到什么异常,早就因为两方的僵持和紧张有些僵硬了。
“咣当”一声,裁纸刀掉在了地上。
在慎秋还没来得及倒下的时候,江揽云就过去接住了他。
之前吃的药有问题,慎秋不知道,他还没从这方面去怀疑江揽云过,没料到他会给自己下药。混杂在几粒感冒药和退烧药中有几粒安眠药,混在一起会让安眠药药效增加,引起嗜睡。
慎秋一直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就连醒来的时候感觉也不是很好,赤着脚在大理石的大厅内走过,还在地板上站了半天,早就难受得不行了,更何况江揽云还给他加了安眠药。
江揽云将慎秋抱起来,碰到他脚的时候才发觉凉的吓人。
脸色已经不仅仅是苍白了,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谁能知道只是发了烧而已。
“……我也不想拦着你,你喜欢我一下就好了,躲开的话……我也会很难过啊……”江揽云脑子里想的,就只有一件事情。他不希望慎秋总想躲着他,他希望慎秋在他来的时候就附上一个吻。
可这好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想得太多了,现在已经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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