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无伤似是知晓,端起茶壶,斟一杯凉茶,内力运转那冷茶又泛起袅袅热气“茶?”
暮白道“也,不喝茶。”
历无伤放下茶壶,执起茶盏轻抿一口,仿佛那茶并不是冷过一次的,而是世间极品,“原来,江湖所传,魔刀暮白只喝白水不饮酒茶是真的。当真有趣,能否告知原因?”
暮白道“酒乱心性,茶淡杀气。”
历无伤还未开口,缩在一边从未出声的老者突然开口道“胡扯,胡扯!”边说边摇头,似是极为反对。说着又抱着酒葫芦饮了一口,被冻得直打寒颤。
历无伤笑道“暮白,你在鬼谛听冯老前辈面前说酒的不是,老爷子怕是要与你拼命的。”
“鬼谛听——冯问情?”暮白看向缩在一边的老者。
鬼谛听,江湖传闻能通鬼神,江湖上还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江湖上,不管正道还是魔教没有几个敢逼迫于他,原因就是大家都有把柄握在鬼谛听手中。
鬼谛听成名极早,五十多年前江湖已有鬼谛听之名,甚至有人怀疑这鬼谛听是个组织,但后来种种迹象表明,鬼谛听只是一人,而他又怎么得知如此多的江湖秘闻便成了个迷。
十年前,鬼谛听退出江湖,再没有人有过他的消息。
暮白得知鬼谛听之名,还是因为当年他四处闯荡搜集情报欲行那寻仇之事。不过,他一直没有找到,却不想在这里见到了冯问情。
老者哼一声,剜了历无伤一眼“要不是这小兔崽子,你冯爷爷我才不会出山!”
冯问情哼哼唧唧道“在家养养小鸡小鸭,爷爷我过的多好!“似是越说越气,竟把酒葫芦扔向历无伤。
历无伤苦笑一声,接住酒葫芦又双手奉还:“冯前辈,这可不是我让你来的。”
“不是你让我来的!是你冯爷爷我闲的长毛,非得自己下山,就为了让你小子多活一会!”冯问情气的直瞪眼,却是伸手扯过了酒葫芦,像命根子似的抱在怀里,再不撒手了。
历无伤被如此挤兑也不生气,只是苦笑,对暮白道“没错,便是冯问情,冯老前辈。”
“他为你来?”暮白道,又转向冯问情“我若杀他,又如何。”
冯问情睥了暮白一眼“你若杀了他,司徒莽鹰在地下也会跳起来掐死你!”
“冯前辈!”历无伤皱眉急道。
暮白冷哼。
冯问情自知说的有些过了,哼哼一会,一转眼珠“得了,司徒莽鹰是自愿被他杀的,你若杀了历小子,他在地下必会伤心的。”
一时间,三人无话。
最终,历无伤一口喝尽杯中已经又一次冷掉的茶水道,
“你要杀我,那便来吧,这般我又能见到他。”
说着便站起身,背对暮白负手而立。
暮白看着历无伤,自大漠而来的他像是一头野兽,总比人更能敏锐的感觉到什么,而历无伤,暮白的感觉告诉他此人生机已断,活着和死了并无分别。
“你怎么说”暮白看向一边恨得牙痒痒的冯问情。
冯问情撇他一眼,心中对这小子的印象有所改观,毕竟这魔刀还是很重视他的嘛,
“小鬼,你想不想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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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冯问情抱着酒葫芦,哆嗦着灌了一口,道“小鬼,要不要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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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七年前”冯问情眯了眯眼睛,似是陷在某个回忆中“那时还没有神鹰教,自然,也没有天澜派。
江湖七宫,神明宫称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
神明宫以传天地之正气为立教根本,救济江湖,赈济百姓,谈及神明宫没有人不翘起大拇指道一声好。
神明宫宫主任天行是天下数得上数的高手,手下五大弟子也比同辈中人高明不少,特别是大弟子司徒莽鹰和三弟子厉言,都是风华绝代的人物,当时多少武林世家想把女儿嫁给两人中的一个却被拒绝,起初大家都以为是两人潜心修武,现在想来,嘿……”
历无伤手攥成拳,冷硬的背影越发孤寒。
“你若是见过当时的两人,怕是也要叫一声好。
神明宫五神使,司徒莽鹰温文,俄齐果尔憨厚,厉言聪慧,张风凌厉,任怡安脱俗。五人感情甚好,特别是司徒莽鹰与厉言,执行任务,练功,弹琴作画,只要能在一起,两人便没有分开的时候。
但是,一切,都在那一天改变了。”
历无伤手已纂出了血,声音仿佛是从牙关里硬挤出来的“正月,初三。”
冯问情看了历无伤一眼,眼中带着怜悯,随即灌了一口酒,他不再打寒颤,仿佛那受冻的身体都不是他的,他的心神已不在上面。
“正月初三,任天行为大弟子司徒莽鹰与女儿,也就是五弟子任怡安指婚,并宣布司徒莽鹰是下任宫主。
正殿之上,所有人都来恭贺司徒莽鹰携美而归,唯独厉言面如金纸,强撑着一口气,道了声恭喜逃回住处,内力逆行,经脉受创。
而受了厉言一声恭喜的司徒莽鹰也是面色苍白,托了个借口离开正殿去寻厉言,原来两人日日相处已暗生情愫。
正殿众人也就郁郁而散,这一切都被神明宫宫主任天行看在眼里。
隔日便厉言便被调去执行任务,而司徒莽鹰则被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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