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们拉拉扯扯,最后像是笃定了她们没胆子对自己怎么样,狂妄地立了立自己西装的领子,转头走了。
伴郎走向的地方,一辆装饰奢侈的婚车缓缓开出——这场婚礼的正主已经接受完众人的“祝福”,潇洒地走了。
l被许璐拦住,站在原地愤愤许久,才平静下来。
许璐试着拉了她几次,她才动了动脚步,有了要离开的意思,只是目光仍然恨恨地盯着那辆婚车消失的方向。
她一步三回头,被许璐牵着,直到走到江晚晴和严修筠面前,才意识到和许璐同行的还有别人。
她刚经历这么一遭“众叛亲离”,警惕心十足,冷冰冰地扫了江晚晴和严修筠一眼,随后就微微愣住了,看着江晚晴用英语道:“你是刚才的……”
江晚晴点点头,同样用英语对她说了个“你好”。
毕竟刚刚报废了江晚晴一件衣服,而l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白人女孩儿,她单纯的对事不对人。
可江晚晴显然是“仇人”布兰迪·帕利斯卡的宾客,而与此同时,对方展现出来的态度又相对友善,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相互交错,让l尴尬地沉默了一瞬。
最终,l犹豫了一下儿,在“口出恶言”和“道歉”之间,艰难地选择了“无动于衷”——她把目光偏过去,拒绝和任何人交流。
严修筠看了看许璐略显忐忑的表情,和江晚晴对视一眼,点点头:“走吧,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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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那身份炙手可热的父亲相比,l所住的地方简陋了不止一分,不在伦敦比较好的城区也就罢了,开车一路走来,江晚晴发现外面的街上黑人和印度裔明显偏多,这完全可以预见此处入夜后的治安堪忧,房子也因为老旧,即使是白天,一进门也仍然显得室内光线暗得难以忍受。
江晚晴跟在l和许璐身后,和严修筠一起,顺着狭窄的楼道上了楼。
这栋房子虽然老旧,但是收拾的还算精心,比江晚晴想象中干净得多。
楼上有三个房间,许璐送l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拐出来,轻手轻脚地关了门,示意江晚晴和严修筠一起去对面的那间房间。
江晚晴点了点头,和许璐一起进了门。
严修筠拉着江晚晴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沙发上坐下了,而许璐要找杯子沏茶,被江晚晴拦住了,她便稳下来,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江晚晴和严修筠的正对面。
“谢谢严教授送我们回来,l是我的房东。”许璐显然知道他们的主要疑问,没等他们开口问,就主动说起了,“这个地方的治安不太好,但是去学校和去我妈妈所住的医院都很方便……l的妈妈和我妈妈是同在一间医院的病友,我在她非常忙的时候,帮忙照看过她妈妈两次,她为了表示感谢,就以特别低的价格把自己的房子租给了我。”
她说着,有点儿庆幸的微笑了一下:“江老师、严教授,伦敦的物价很高,你们想必也清楚……我和l就是这么认识的。”
“你妈妈的病情怎么样了?”江晚晴微微皱了眉,“有好转吗?”
许璐苦笑一下摇摇头,实话实说:“她病了很多年了,不会有完全治愈的可能,能控制就是好的。”
江晚晴一顿。
许璐显然看到了她的表情,突然发现自己不该这么负能量,又坚强地笑了一笑:“不过这都是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而且,我妈妈住院,恰好属于一个项目的一环,费用完全免费,这减轻了我太多的压力了……我只需要打工赚自己的生活费,等我毕业,找到了工作,我能带她过更好的一点生活……也能给我爸爸寄些钱回去。”
许璐和她父亲的那些不愉快,江晚晴心里有数,但是看到这个女孩子现在这样,也知道让她完全的走出那些阴影仍然需要时间。
许璐自己则比之前乐观了许多,说完这些,自己笑了笑:“江老师,严教授,能遇见你们,我很开心。”
她这话便是一种释然,说的不仅是今天,更是以前那些满是阴翳的岁月。
江晚晴舒了一口气,下意识道:“今天有时间吗?我们不如一起吃个晚饭?”
“今天不行。”许璐略带一点儿疑惑道,“江老师您和严教授不需要回去参加婚礼了吗?而且,l这个样子,她大概晚上是没有办法去医院了,我要去看看我妈妈,顺便帮忙照顾一下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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