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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启思没有发现她表情的变化,继续说道:“我爸爸是咱们国家资格最老的一批民航飞行员,他后来其实已经不开民航客机的航班了,转开私人飞机……他本来已经想退休了,结果那次航行,出了事……他出事后,我妈妈赶去机场,结果路上……”
江晚晴的眼神满是歉意,不敢喝吴启思对视,低下头来:“对不起。”
吴启思摇摇头:“没关系。”
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下来。
江晚晴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居然问出这么一件事,一时又愧疚又心慌,她低着头,强迫自己把心思钉在账目里缓解尴尬,却不料,这一盯反而更让她心慌意乱。
如周文敏所说,与朱和峰有关的后期账目确实杂乱无章,连她这个外行都能明显的看出问题而往来报账单上,一个公司的名字出现特别频繁。
这个公司的名字长长的一串,是典型外国机构音译名。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让她异常熟悉,只是完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人就是这样,越急于想起什么,反而脑子越是一片空白。
江晚晴讨厌这种感觉——她讨厌想不起东西的茫然。
倒是吴启思终于感觉到了气氛尴尬:“江老师……那个……”
“什么?”江晚晴抬起头来,若无其事地岔开了那个说不下去的话题,直接把公司指给他看:“吴教授你看这个,有关这个公司的账目出现问题的非常多,这是个什么公司,你知道吗?”
“哦,这家。”吴启思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一家英国公司,以前……我们这几个实验室的项目有好几个都跟他们合作过,他们设计实验方案,偶尔也会提供一些数据,派几个专家——这些事我很少参与,我师妹负责的比较多。”
江晚晴追问道:“现在呢?”
吴启思摇了摇头:“朱和峰一死……都撤出了。”
江晚晴心里毫无来由地一顿。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68、1+ ...
江晚晴和吴启思短比了个接电话的手势, 捏着手机从办公室出来。
严修筠的名字还在手机上闪。
她定了定神才接通:“喂?”
“我去你实验室找你, 你没在。”严修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去哪了?”
江晚晴闻言一顿, 没第一时间回答, 扒着楼梯的护栏朝下一探身,果然在楼下看到了举着电话的严修筠。
“抬头。”江晚晴向着他的方向挥挥手, “这儿呢!”
严修筠应声仰头, 先是笑了一笑,随后微微皱了皱眉。
江晚晴却没顾上他这点表情变化,挂断手机,匆匆顺着楼梯下楼, 迎面见严修筠迎了上来。
“不要在护栏边往下探身, 危险。”严修筠提醒了这一句, 捏了捏她的手,只觉得一片凉意, 又看了看她明显心不在焉的表情,“怎么了?”
她突然发问:“大哥的空难是什么时候?”
“有七年了吧。”严修筠一愣道, “怎么了?”
“吴教授说他父亲也是空难死的。”江晚晴皱着眉,掐了掐眉心,“他父亲是飞行员, 死亡时间也是六七年前。”
严修筠一顿。
“这事情巧得离奇……我总有点儿不好的预感, 但是哪里不好,我又说不出来。”江晚晴的思维显然跳的厉害,没发现严修筠这一顿, 又道,“吴启思把‘华方’那边的一批问题账目调来了,我刚才翻了翻,看得头疼。”
严修筠想伸手给她揉太阳穴,她摆摆手示意没事儿,而后避开了。
“账目里有个公司的名字我特别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他们有过联系了。”江晚晴任他握着手,有点儿焦躁地咬了咬下唇,“我讨厌想不起东西!”
严修筠的脸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一滞,随口问道:“什么公司?”
“和朱和峰有业务来往,吴教授说是个英国公司。”
严修筠一顿,伸手揽过她,拍拍她的背:“那不要想了,可能过几天去了英国,你就想起来了。”
江晚晴焦头烂额地一抬头:“嗯?那不是还早?”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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