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开新连载了,就把小白花带来给我玩,跪安吧。」太后退朝。
雨断断续续下著,云层压的很低,空气里都是分崩离析的味道,他开魔兽砍杀联盟,两个多小时之後,心中翻涌的情绪还是无法压制住,於是他连喝两瓶啤酒,改用冬眠疗法。
邱天从梦中惊醒时,一时没意识到发生什麽事,过了一阵子才想起,刚才梦见阿发。梦里的阿发挂著微笑,站在梦的远处,而长路迢遥,细节他已经忘记,只记得他是被遗弃和绝望吓醒,「我无能为力了。」他醒来之前对阿发说,话才开口,便心魂飞裂。
拿起手机看时间,清晨四点多,窗外的雨声如河水奔涌,路灯昏黄,就像那个山城夜晚的奇异氛围,彩虹桥静默在远方的姿态忽然又在他脑中闪过,那个画面,和阿发重遇後,就不曾再出现过。
雨声穿堂而去,他却还在眷恋。
白痴。他骂著自己。应该让这一切都留在那个山城里,留在那张照片里,把一切定格在那个瞬间,就好了,架什麽桥呢,架到连自己都快灭顶。
再看一次那张照片吧,最後一次。他起身打开电脑。
跟阿发告别後,他就不曾再看过阿发的部落格,将近一个月之後,再度连上部落格,入眼的却是一篇新文章,他吓的深吸一口气,文章没有标题,日期是阿发在上消失的那几天,他稳著手点下,心中都是巨大的不安。
「我曾希望生出翅膀带他走,却又害他那麽悲伤,是我的错,我不想改变自己选定的方向,又贪恋他的陪伴,都是我的错。」
「不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邱天突然拍了桌子,在深夜里大喊。
他明明知道阿发心软,明明不想让阿发为难,明明不想干涉阿发的生活方式,却愚蠢的以为他的爱和阿发无关,不会对阿发造成困扰。
难怪强哥说他好傻好天真,难怪太后懒得发表意见,对蠢人有什麽好说,他跑进阿发的生活,把水搅浊了又自私跑掉,自以为帅气,却让阿发自责难过,白痴,白痴,到底还能多蠢,为什麽要用伤害阿发的方式来看清自己的愚蠢。
他悔恨交加的把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把眼光停在第一句。
我曾希望生出翅膀带他走。
邱天缓慢的眨著眼睛,虽然他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却感到一股巨大的温暖,眼眶开始出现热度,封死的泪腺被慢慢融化,泪水终於从眼底崩落,浸湿他的脸颊,打湿他的衣角,让他不得不用手背拚命抹著下巴和脸颊。
有这句话就够了。邱天对自己说。这样就够了,其他都不要再奢望了,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对方去过想过的生活才对,初衷,初衷,他真正的初衷是想和阿发做朋友,怎麽最後会走叉方向,蠢,太蠢了。
邱天抹乾了泪,呆坐片刻,莫名其妙呵呵呵笑了几声,隔没几下,眼睛一酸,泪又哗啦哗啦涌出,他跑去浴室拧了毛巾把脸捂住,直到泪都流乾,才进房间快速的关掉电脑,上床睡觉。
他要多睡一点,快点用冬眠疗法把自己医好,才能和阿发进入下一回合,继续用朋友的身分往前走,好好过日子。
隔天的周五晚上,邱天依惯例九点就到l*b报到。
「摸了再插来两杯,」邱天对酒吧克说,「我快破关了,要快点把剩的哀伤解掉。」
「别高兴太早。」酒吧克不以为然的说,「大魔王都是最後才出现。」
「少乌鸦嘴!」邱天抖了一下,「我跟你无怨无……」
话都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邱天掏出手机,瞬间呆住,他望著手机萤幕里闪动的名字,望进组成字型的格点缝隙,直到缝隙成为黑洞,黑洞里是若晨两个字,他把大拇指贴靠在绿色接听键,忘记了呼吸。
「大魔王出现了?」酒吧克看邱天那个死样,幸灾乐祸的嘲笑。
邱天根本没听到酒吧克的话,突然站起来往外面冲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抖著手按下接听键。
「喂……」他的声音发抖。
「天天……我肚子饿……」阿发说的断断续续,声音都是虚弱。
「肚子饿?你在家里?怎麽回事?」邱天的心整个揪起来。
「我发烧……」
「我马上过去。」邱天关上手机,冲回酒吧里把剩的半杯摸了再插一口气喝掉,对著酒吧克骂一声「乌鸦嘴」,然後在酒吧克的狂笑声中冲出l*b拦计程车。
邱天著急的按门铃,隔了一阵子门才打开,阿发整个人都在摇晃,开完门就坐在门口的鞋凳上,邱天把东西往桌上一丢,伸手扶住阿发。
「有没有吃药?」邱天摸著阿发滚烫的额头,心一阵阵抽痛。
「有吃红包,刚才量38度,」阿发半闭著眼,声音委屈,「我肚子饿。」
「先去床上躺著。」邱天把阿发半扶半抱的拖到床上,上次他来,这区被挂帘遮住,但其实就是一张单人床和两人宽的走道,床边的边桌上放了一叠书和药包。
邱天让阿发半坐半卧的靠在床头,拿了刚才在楼下买的粥,小心的吹凉,拿起汤匙要喂阿发。
「我自己吃。」阿发伸手想接过汤匙。
「不行,」邱天瞪了一眼,「弄倒怎麽办,洗衣服洗床单很麻烦。」
阿发毫无气势的瞪回去,最後才「嗯」了一声,乖乖的让邱天一匙一匙的喂,一碗粥的时间里,没人说话,阿发吃完後在床上躺平,邱天弄湿毛巾,放在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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