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爷,就在我们到的前一天,是不是走漏了消息?”人匍匐颤抖。
“走漏了消息?”福恒把眉头皱得死紧,他还没让怡亲王乖乖回到他身边呢,他程潜可不能活着回京,不然他福恒怎么睡得着?
“爷放心,奴才们都做得很干净,知晓的人都沉在江底了!”尸首都不会找到!
福恒正寻思如何阻止程潜回京,不想院子里景祺忽然走来施礼,暗暗地在他手里放了一张字条:“八爷差人送来的!”
“哦?”他不去就山,这山倒是巴巴地自己贴过来了?
福恒打开信笺,脸微微一沉。
“爷?”景祺担心地问。
“你倒是运气不错,那个大人是回不来了,你知道怎么做?”福恒盯着脚下的人冷笑,“不要太急躁,再寻个人……”
“奴才告退!”来人偷偷瞄了景祺一眼,迅速退身离开。
“爷这是?”景祺目送那人离开,心中暗暗心惊,似是记得,只是不大有印象了。
“不必管他!”福恒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八爷……”说什么?景祺知道不该问,但是又担心自己爷被八爷算计。
福恒拿出信又看了许久交到手里的信笺,对景祺冷笑说,“程潜已经被左迁到南边任地方官去了。”如果是他福恒,他会把程潜送上断头台,亲手劈开他那张惑人心的脸,狰狞得让人不敢多流连一眼……
“爷不高兴?”景祺小心的问。
“高兴?”高兴……坏了他的事,有什么可高兴的!
想着,福恒的目光又回到信笺上,八爷难道知道他想干什么?知道却又说什么中秋的贺礼?这贺礼是不是来得太巧了?
福恒冷笑把信笺放在茶里看着墨汁被淡去,染上茶色,他突然后悔,他应该把程潜的名字染上血色,那样他心里的洞才能被补上。
“爷,你要和八爷……”联手?
景祺抬眼,看着福恒脸上的笑,挑眉,即使是近侍,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没弄懂,九爷到两广安抚自己爷那夜说了什么,明明他避开时,两个人还如火如荼、浑然忘我……
“多此一举的事儿,谁知道他要帮的是谁?”而这是贺礼还是套狼的孩子?
福恒把茶水摇了摇,笑说:“如果这是一碗鲜鹿血,我就把它喝下去,你说里面有没有毒?”皇子的话岂是可以当真的?
景祺瞪大眼,从小服侍到大的主子,让他有一种捉摸不透的困惑:“奴才不明白。”
“借刀杀人罢了!”福恒把茶水泼到窗外,“这份信笺不过就是曾经包了毒药的纸,八爷那里是送我福恒礼,分明就是挑起我和怡亲王的争端,然后等着机会,他又继续做好人。”这伎俩一用再用,也不觉得烦?
“那我们……”景祺着急,想到自己主子与九爷如今还是视同路人,不免担心二人为敌。
“急什么,爷在丁忧,不问朝廷事!”宫里的眼睛看着呢,太子的眼睛也在看着,福家要想有未来,此刻只能冷眼旁观。
福恒看着手中的杯子,关于那些福家旧部见他一心丁忧,纷纷向他大哥讨主意的事,他也置若罔闻,他兵权在握,任何异动都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他等……
等那个敢玩了他,就不要他的人送上门来——
怡亲王……想到这个名字,福恒的握杯子的手,瞬间将杯子化作碎片,然后被狠狠地砸向对面的墙。
“爷?”景祺瞪大眼,看着自盛夏那夜潜入怡亲王府回来,就变得喜怒无常的福恒。
“姨娘的事放出消息给该听的人了吗?”福恒看着一地的碎片笑得森冷。
“禀爷,奴才估摸着,九爷该知道了。”景祺低头,看那一地的碎片。
“干得好!”福恒起身,理了理衣领,忽然转过脸问景祺:“我那几身衣裳告诉夫人早些备好,我要忙着穿的。”
“回爷,已经告诉夫人了,夫人说晚上就命人送过去!”
“我书房的床告诉下面的人都给我仔细理好了,我不想看见一点折痕。”
“是。”景祺点头。
“对了,怡亲王最喜欢什么颜色?”福恒笑着扬起嘴角。
“恩?”景祺抬头不解,他怎么会知道怡亲王喜欢什么颜色?
“去吧,近日的大门弄点妥当的人,我们等着怡亲王来,另外传出消息说,我的头疼旧疾又犯了。”福恒嗅着院里的桂香笑。
“如果惊动……”皇上了……景祺担心的抬眼。
“越大越好,鱼儿要上钩,除了好的饵料外,你,小心的鱼还要给他一个网……哈哈哈。”福恒抿笑着看着兵器架,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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