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激动,有些茫然,惴惴不安的心,让福恒总觉得看见了些许微光,而这是他一直到在找的,是天意吗?福恒不确定,他只知道要抓住,就像这手中的缰绳,握紧了他才能屹立在马上。
看着福恒策马离开,永铭缓缓地垂下眼,塌下是昨天批下军饷的折子和福恒阿玛的家书,他能为福恒做得也只有这些了,京中的时局瞬息万变,二哥只怕太子之位不保,异数已经蠢蠢欲动。
永铭把折子和家书放在福恒的书案上,拾起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拿起盘中福恒留下的早膳,一面静静翻阅那些福恒放在案上的折子,福恒这里有最新的京中的消息,大消息——人尽皆知的消息。
“奴才给九爷请安。”何翔掀帐帘进来给永铭请安,然后上前不经意的耳语,“爷,有消息!岭西的……”
永铭静静,没抬眼,折子上的字瞬间模糊:“你去吧,我没事。”
“是!”何翔退身出帐。
永铭佯装继续看着折子,一边迅速解决口中的食物,心里翻腾,岭西的消息……不是昊烨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码的也不知道好不好。
☆、第二十八章程潜的来信
消息是程潜的!
永铭拿着信时心都有点颤抖,只见字里行间说的都是漠北的雪,但永铭看见的只有雪一样的寂寞,为什么不说一句责备的话?为什么不像福恒一样质问?
“这里的雪景很美,很多人喜欢在雪原上雕刻自己的思念,我也曾提刀,只是刻到了一半才发现,思念无形最难描摹……据说南方的战事吃紧,每次提笔想问爷可好,但提笔却又不知道问些什么,都是些婆婆妈妈的话,归根结底独有一句:爷一切安好否?潜一切都好,只是每日望着连天的雪,总是忍不住想起在皇城的日子……”
酸酸的,永铭觉得眼涩,翻卷着手中的信,反复又反复地看,似在思考,其实不过是看着天际的流云在发呆,仿佛这流云是程潜漠北漫天的风雪,是自己害了他……
“阿九,你在干嘛?”一个声音惊得永铭不知所措。
紫荆的头瞬间挡住了永铭眼中的风雪,变成了好大的一张脸。
“呼——紫荆……咳咳咳!”永铭捂住心口,坐起瞪着紫荆,吓死他了,差点就把程潜的信全塞嘴里吞了,“你每次出现都这么急?”不敢想福恒如果知道他收到了程潜的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但一想到福恒,永铭也心疼,为什么爱他的人都是他不能承诺的。
“你屁股没事情吧,我和韦大哥的都肿了老高,要不要我给你看看!”紫荆拿着他的宝贝药酒,对着永铭晃晃。
永铭闭眼把信小心贴身藏好,抬眼看着紫荆那破烂的药罐,难怪他刚才就觉得有一种熟悉的味道,感情是这药酒。
“你趴着我帮你……”紫荆冲着永铭挥手示意永铭翻身。
“我没事,你看我这么躺着像个被揍的人吗?”永铭示意紫荆注意自己的躺姿,说实在的,连累紫荆过生还被揍,哭得那模样,永铭觉得挺愧疚的。
“你一个人把责任都扛起来了,怎么会没事?”紫荆皱眉,以为永铭怕他担心,永铭可是当众挨得板子,“我要看看!”
“紫荆,我说的实话!”永铭忙压住紫荆的手,笑:“我听说你要景大人那里做事了?”
紫荆头一低,笑得腼腆:“大帅的恩典,让我跟景大哥左右。”
永铭眼垂拍拍紫荆,不过是当个侍从高兴什么,不过景祺不会像其他人老是对紫荆有不贵的想法,这军营能遇上景祺这样得宠、又不骄的主子不易。
“好好干!韦大哥呢?”永铭就知道昨天那事情后,福恒会把他的“狐朋狗友”一并收拾了
“调前锋营了!韦大哥美得,送死也那么高兴!”紫荆嗤之以鼻,一张脸皱得满布担心。
“不一定,韦大哥这一去只怕就要扬名立万了。”
那是个有些本事的兵,而且……韦镒的那一套套理论,许多地方与福恒不谋而合,他举荐韦镒,只希望不是把韦镒往死路上推,但一个大男人不为国出力,一天和自己在后面混混也不是个事儿。
“他那点本事,打咱们俩还差不多!”紫荆反正就是担心,他可是把永铭和韦镒当自己亲人了,想着眼圈儿就红了,尤其是想到了韦镒伤还没好,过些日子就要出征了,一去不知道何时再见。
“啧啧啧,才转身,就说我坏话啊!”韦镒龇牙咧嘴地爬上来,他挨得可是真板子,不是柳泉及时赶到,韦镒现在恐怕还下不了床,谁让他平日里在军营里没个亲戚,还横着走。
“怎么这么重?”永铭忙起身给韦镒腾位置。
“小人得志欺负他爷爷的ap;……”韦镒骂急了就一串,摸着屁股趴在草垛上,然后抬偷看永铭和紫荆,挑眉:“你们都没事?”
紫荆挠挠头:“我就是有点肿。”青了皮肉而已。
永铭撇嘴,他伤得是面子,打得是空板,但是很内伤。
韦镒哀嚎,果然是时代不同,待遇都一样,他当年在那边军营,班长营长看他都不会开粗口,高干就是好啊。来这边待遇什么都没了,他不再是根葱了,越想越愤恨,不就是偷个鸡蛋吗?
“嚎什么,当心把狼嚎来了。都和你说平日里别拽二五八万的。这下子知道厉害了?”一个声音冷冷地说,“我倒觉得你挨着这几棍子比吃大补强!”
韦镒噤声,果见柳泉那张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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