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福恒抬眼,漠然的脸闪过波动。
“听说有个姑娘送了他一双鞋,就是问问,你也知道,他自小最会讨女孩子好!”永乐命人展开地图,笑言:“难道他连你也没说?”
福恒冷笑:“我和他何曾如此好过!”
永乐抬眼只见福恒脸色依旧,但直觉这小子似乎在生气,不禁摇头,都各自成家了,怎么还和孩子似地。但又忽想起二人小时候,在桃花树下,永铭对福恒海誓山盟的样子,不禁心中掠过悲凉,他想到了他那死得冤枉的额娘……
永乐再抬眼,帐篷里已经齐刷刷跪了一片请安的人,然后又是他熟悉的忙碌,直到深夜!
另一处,韦镒和紫荆正在擦拭那上沙场至今,只割过杂物的杀猪刀!不是佩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佩刀很贵,寻常老百姓吃饭都困难,哪有钱买那个有刀鞘的玩意,被抓来当兵,充人数自然没有自带的道理。
韦镒曾经以为佩刀都是军营里发,毕竟他当年在某处当兵,别说枪炮,军装,就连脚上的解放鞋都是连里发的,哪知道这里一身没军服就给了大大的“兵”字,说给配刀,说什么军饷紧张,愣是给了一把杀猪刀,不过韦镒还是比较知足的,尤其某人一到军营,领得还是一把大勺子,想想心里就平衡,但……他韦镒怎么也是特种兵出身吧!不入尖刀营啥的,也不能每天学那个不成器的阿九做后勤吧!
韦镒擦着、擦着,看着吓人的杀猪刀,忽然觉得自己堕落了,被阿九和紫荆、以及柳泉带堕落了!正想叹气,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奔我们来的?”紫荆仰脸猜测。
“你认识有马的人吗?”韦镒望了望那马,低头。
“柳大人有马!”紫荆仰着脸羡慕地看着那匹肥肥的健壮大马,一身枣红色的毛光滑油亮,一看过去,就感觉这马一定吃得比人好!
韦镒复抬头,看了看那马,就不是寻常战马,感觉是烈马,不禁有了兴趣站起来张望,谁知道这一张望,就不由得脸抽——那不是傻阿九吗?
“我不用抡大勺了!”永铭一看见韦镒和紫荆,也等不及马停,急巴巴就从马上跃下。但他的两个兄弟眼里,只有那匹一转身就把屁股对着众人的马。
“阿九,你去哪里偷得?”紫荆立刻拉着永铭很紧张地问。
“我……我的马啊!”永铭瞪大眼,他堂堂亲王,玉树临风,一站出来就是个翩翩佳公子,像个偷马的吗?
“阿九,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还回去,偷马可是大罪!”韦镒也盯着那膘壮的大马好一会儿,觉得如今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永铭,把自己卖了也不值这匹马的价。
“真是我的马,我从家里带来被我七哥没收了!”为证明自己的清白,永铭立刻对马喊道:“思恒,过来!”
勿忘马回头看了永铭一样,打了一个响鼻,一脸不屑,继续拿屁股对着众人!
“思横?”韦镒侧脸,狐疑地看永铭,又不是螃蟹:“马不都是叫做踏雪无痕,风影,或者追风才对?”
紫荆点头附和,这么好看的马取这名字真是糟蹋马,难不成是母马,想着脑袋往下张望。
永铭又喊了几声,马不但没回头过来,还嫌恶地走远了几步。
“真是我的马!”面对韦镒和紫荆狐疑的脸,永铭解释,一边忙着跑过去牵马,马却绕开永铭,似是对永铭半年不去看它很生气,永铭叹气真是和某人很像,只能伸手摸摸马鬃,理理马毛,马才别别扭扭地扭过头,一脸傲娇的斜视永铭。
“不是思横,是思念的思,恒久的思恒!”永铭抚摸马头,叹气,这鬼名字都是康安送他时取得,说什么不能见了马忘了他!骑马也要时刻想着他……他永铭想忘也没机会啊!
“你情人送的?”韦镒立刻眼睛一亮,推了推永铭,“是不是那个什么‘康’?”
永铭立刻不自在:“胡说什么?这是……”永铭正要解释,就见紫荆弯腰在那边抬头,看得全神贯注,不解,也低头张望:“看什么?”
紫荆眯细了眼:“好像是公的!”马嘶鸣了一声,马蹄一抬给三人洗了一个泥浴。
“叫公主,更贴切!”韦镒擦去脸上泥,这马太傲娇。
“亲王!它是公的!”紫荆继续低着头,眨巴着眼,惊叹,阿九偷马眼力可比某个花大钱买了匹老马的人强太多。
永铭无奈地叹气,心里咕唧:叫康安才是最贴切!然后永铭转过头,有些迷惑:“紫荆,你怎么知道他是公的?”
紫荆笑,这还不简单,伸出手:“你看这……”
泥雨再度降临,马已经无影,二人抬头,只看见韦镒摇着头,一张脸上写着“你们邪恶啊!连马都不放过!”然后转身,拽拽地走了……
永铭要上去争辩,就远远地听见了开饭的声音!于是三人一转身,一路狂奔,直奔开饭处,天大地大。还是吃饭最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歹冒个泡泡吧,假装很热闹的样子——让我自欺欺人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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