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终于把这两句心底里盘亘了很久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玉少横眉看我:“你先认识陈玉清,哼,你认识玉清才几天,李洛鳞一百多年前就已经认识他了好么!”
我不服:“我还一千多年前就是认识他了呢!”
玉少鄙视地看我:“就算一千多年前,那也是李洛鳞先认识玉清的好么。”
“我……”
我没脾气了。
然后我又想,我跟他争这个干什么呀,就算他们认识的早又怎样,认识的早不如爱的早,两情相悦的仍然是我跟洒水壶先生。
大约从我的神色里看出了点什么,玉少叹了口气,劝我:“季书白,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注定了,你就不要妄想了。”
“我只知道,洒水壶先生根本一丁点都不喜欢那个师长,哪怕一千多年前,洒水壶先生他喜欢的也是我,而不是那位师长!”
我笃定地说。
“你!”
玉少气结:“你还铁了心做小三了!你知不知道三生石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才小三,你们一家都小三!”
我毫不留情地将这句话又还给了他。
“你!”
“你就泼吧你!”
玉少一甩袖子走了,我一瞬间有些心虚,刚才我那劲头,还真有点泼妇骂街的意思。
不过立刻我心里又转回来了,我是个纨绔嘛,纨绔跟泼妇本来就是差不太多的存在,我就泼了,他咬我!
我没喊住玉少硬要问洒水壶先生的事,从他的意思里我多少也能猜出洒水壶先生现在至少人身安全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想起那位师长先生的执念,我忍不住又要忧心忡忡,生怕洒水壶先生在其他什么地方吃亏。
最怕的是,洒水壶先生性子再一烈,那有什么后果就很难说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躺不住了,翻身就要起来。
可哪里翻得起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有多虚弱,四肢百骸浑不受力,好像自己就是一团棉花,又或者一片虚无一样。
我吃力地将手举到了面前,难过的发现,自己淡薄到几乎透明了。
“玉少。”
我软声呼唤。
不一会,玉少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到了我的面前,没好气地问我:“喊我干什么?”
“先要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我低眉敛目,将姿态放得极低。
玉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用,那人钱财,□□,这不过我的一项业务。”
我顿时想起来,我这条命其实不能算是玉少救的,是洒水壶先生花10万块买来的。
心里更加又苦又甜,我将姿态放得更低了:“哪里的话,就算洒水壶先生他再有钱,没有玉少这本事也是白搭不是。”
玉少不耐烦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最不耐烦见你这低声下气的样子!”
我抬起头来恳求他:“玉少,你好人做到底,帮我把洒水壶先生也救出来好不好。他没有法力,师长要把他怎么样,他肯定扛不住的。”
“你!”
玉少重重地将药碗掼在床头柜上,再次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心里一片悲凉,依之前刚一见到的时候他拒绝洒水壶先生的话我也知道我这恳求大约是没什么用的,可他已经是最后一根稻草,我只能努力去捞,不想最后,到底没捞着。
“你的业界良心呢?”
我低低地问空气,最后只得苦苦一笑,努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去够他之前掼在床头柜上的药。
这药是应该是给我准备的,现在我只盼着它好比神丹妙药,只一喝下就能让我生龙活虎地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亡灵纪元1月9日晴
神丹妙药一般都是丸状的,所以这碗药它自然不是什么神丹妙药,所以我现在还在这里躺着,虚软的像一团棉花,也所以上篇日记,上上篇日记,包括这篇和以后相当长时间内一段日记我都不是当天记下的,而是后来回忆着写下的。
因此一度我曾想要不要将日志更名为回忆录,但想着我这总是按着一天一天的顺序记录下来的,便就算了,还当是日志。
其实就算这日子跟人间的日子也是对不上的,据后来玉少所说,我昨天这一睁眼一闭眼之间其实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那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还只是那一天并没有过完,一闭眼天黑,一睁眼天亮而已,所以我的日志日期还是一日一日地顺延着。
昨天一喝完药我就睡着了,再醒来玉少在我床头叹气:“我不懂,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陈玉清,他跟你……甚至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也不知道。”
我老实说:“我只是一看到他就想照顾他,让他活得舒舒服服的,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冷漠,不要孤独。”
玉少突然就显得很难过。
我也没说话,寂静了要有很久,我轻轻地问玉少:“陈玉清……是他的名字么?”
顿了顿我又解释:“我是说洒水壶先生。”
“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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