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温热的白色气流缓慢渗入掌下的蜜色皮肤,唐一感觉胸口不是那么疼了。
“其实我……”唐一的话被打断,唇上有柔软的东西覆了上来。
他浑身一颤,尼玛,真的被吻了……
其实我……其实我喜欢男人。唐一没说完。
牧风只是疗伤而已……好吧,他承认他计较了,“我还以为你要亲上来呢。”其实完全可以只用手的,牧风的修为足以治愈唐一的内伤……
没有多余的动作,双唇相触,双方心思各异。
心里有什么不知名的情绪随着这个不能算吻的吻破壳而出。
“好了,你的内伤没有大碍。”牧风别开头,“我去城里抓药。”
唐一伸手欲拉住他,却发现牧风的速度迅疾如风,连他的衣角都触摸不及人已经消失不见。
人冷如冰,唇热如火。唐一微微一笑。
昨天白天从沙城堡出发,赫酒云带领大军直奔土肥原。
场面异常诡异,出了蓝泅城后,士兵纷纷变成狼身,算不得千军万马,不过千多头狼,无声无息一齐出现,没有低嚎没有发生任何声音,唯独一双双泛着绿色的眼睛释放出摄人又嗜血的光芒。
牧木没来由的一抖,走在赫酒云身边,突然觉得自己也变成他们中一员了,都有绿色的眼睛。
狼群走过草地,穿过树林,悄无声息。连最炸毛的四长老也变得沉重起来。
赫酒云依旧是人形,牧木侧头看他,觉得十分陌生,赫酒云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整个人透着危险的气息。
牧木突然很怀念那个经常搞笑的赫堡主来,心里十分害怕,便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
“怎么了?”赫酒云不解地看向牧木。
“我害怕。”牧木小声地说。
赫酒云没有像平时一样取笑他,而是躬身把他打横抱起,低声问,“有我在,你怕什么?”
牧木把头埋在他胸前,低声说,“我觉得你很可怕。”
赫酒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又揉了几下他的头发,轻声说,“这里是战场。我是他们的王。”
牧木用头蹭了蹭赫酒云的胸膛,“我不懂。”
“没事。夜里还要埋伏一晚上,你要是怕就先睡着。”赫酒云转头朝三长老点头示意。
所有的狼突然有规律地散开到土肥原的北,东,西三个方向。
临近傍晚,雪掩的草原上已经被黄羊占领,饥饿的羊群在这片肥沃鲜美的草地上尽情地享受大餐,牙齿与青翠的草根相触,发出“啧啧”的啮齿声。
危险正慢慢靠近,大快朵颐的黄羊被食物的美味麻痹得渐渐松懈下来。
夜幕逐渐拉开,大部分黄羊终于餍足的抬起头来,他们的腰鼓得像个圆球,有的则撑得四条腿叉开,差点站不直。
没多久后,绝大部分黄羊都找到一处背风草厚的地方卧下睡觉。
狼群死死地盯着他们,却一直没有动作。
睡着的黄羊身子睡着了,可它的鼻子耳朵都不睡,稍有动静,蹦起来就跑,即便是狼都追不上。
然而天放白的时候,黄羊憋了一晚上的尿,起来撒尿的片刻,便是狼攻击他们的最好时机!
一旦奔跑起来,尿泡颠破,后腿抽筋,失去速度的黄羊遇上饥饿凶残的狼,结局可想而知,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大屠杀!
夜里牧木睡得不好,群狼在侧,即便赫酒云不会动他,可是一想到千多双绿幽幽可怕的眼睛,牧木就害怕得灵魂都在颤抖!
赫酒云一边观察羊群,一边注意着小木的动静。
夜悄悄的过去了,狼群的总攻终于开始。
在四长老的带领下,五个大狼卫闪电般地冲向靠近黄羊南面的山坡,这是围攻的唯一缺口。
憋足劲的狼群从草丛中一跃而起,从其余三个方向向羊群猛冲。没有一声狼嚎,却比任何撕心裂肺的呐喊都来得震撼,来得更加惊心动魄,来得更加恐惧!
在草中全速奔跑的狼,露出锋利的狼牙和兴奋到令人胆寒的目光,好比死神的利剑骤然扎入。
撑得跑不动的黄羊,吓得东倒西歪,根本无法动弹。许多黄羊竟然站在原地发抖,有的双膝跪地栽倒在地,恐惧地伸吐舌头,抖着尾巴。
没有了逃命的法宝——速度,羊群好比摆在砧板上的肉,只等着狼这群刽子手来砍杀。
赫酒云满意地看着凶残的狼一口咬断羊的咽喉,pēn_shè出扇形状的血液,散到空中,洒到草里。
牧木揉着眼睛醒来,只看到满目的刺红,惊逃的羊群,还有赫酒云骄傲的笑容。
寒冷空气中血腥和膻味让牧木一阵作呕,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完全模糊了视线,依稀可辨刺眼的红色。
这种单面屠杀持续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草地上的黄羊数量已经少了大半。从惊惧中恍然醒悟的黄羊们开始发动反攻。
几只公羊纷纷屁股挨着屁股,身子贴着身子,羊角齐齐对外,朝着东面突围,羊角异常尖锐,可以轻易刺破狼肚皮。不多会便在东边撕开一处缺口。
逃出去的只有十几只公羊,还有头羊。他们经验丰富,在吃草的时候特地留了下心,半夜爬起来撒尿,吃得也不多,此刻才得以保全性命。
逃出去的羊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无情的屠杀,眼中既悔恨又痛苦,却只得迅速地离开。
赫酒云见头羊要逃,突然飞身而起,特意放走那几只公羊,独独挡住了头羊的去路。
头羊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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