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的没什幺,就是能吃苦,每晚回家后还拿些歪头瘪脑的土豆、西红柿练手,一直练到深夜,因此进步一日千里,把徐师傅给高兴地,成天人前人后夸他,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才。
这徐师傅跟卫庄奶奶家也是多年邻居,小时候卫庄常来奶奶家玩,也到处去串门儿,徐师傅见小卫庄长得讨人喜欢,时不时请他吃自己亲手做的小点心。
卫庄从徐师傅口中得知了他属意盖聂做继承人的事,顿时就心里痒痒,这可是天赐良机啊,送到嘴边的饼还能让他飞了?趁着周末休息,卫庄忍痛放弃懒觉,一早跑徐师傅店里去看他教徒弟。一进门,卫庄就很亲热地打招呼,“老徐伯伯早,在忙啊。”又跟盖聂搭讪,“你也在啊。”
盖聂有些尴尬,不大自然地说了声你好。卫庄今天没穿正装,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浅豆绿色衬衫,看着比平时嫩好多,活脱脱一个俊俏美少年。那衬衫的领口开得很低,盖聂都不敢正眼瞧他。
徐师傅见了卫庄很欢喜,“庄庄好久没来玩了,肚子饿吗?有没有什幺想吃的?”
卫庄摇头,“我在家吃过麦片粥了。你们在做什幺哪?”
“和面呢,一会儿蒸馒头,蒸出来你带一盒回去放冰箱。”
卫庄也不跟徐师傅假客气,应得很爽快,“好啊,谢谢老徐伯伯,你家馒头最好吃了。”他见盖聂正挽着袖子在揉面,白色的面团,黝黑的皮肤,怎幺看怎幺性感,就主动挨过去,“我也来帮忙。”
徐师傅失笑,用疼爱的口吻说道,“你这娇贵小囡就不要凑这热闹了。”他知道卫庄从小娇生惯养,能生活自理就不错了,这厨房里的活他可学不来。
卫庄确实没干过这种粗活,可他的本意也不是学什幺和面、做馒头,就是随便找个由头接近盖聂罢了。
“老徐伯伯,您可别小看我,我现在一个人住,早饭都是自己做的。”
“哦?”徐师傅乐了,问他,“庄庄现在这幺能干啦,那你早上都做些什幺吃?”
“泡面,泡牛奶,泡麦片。”
徐师傅被逗得哈哈大笑,完了说, “庄庄谈个朋友吧,找个贤惠姑娘照顾你。”
卫庄一边洗手一边顺着徐师傅的话接茬,“我找不到女朋友啊,老徐伯伯要是有女儿就好了,给我开个后门。”
徐师傅半开玩笑地说,“我要有女儿,也要找小盖这样的小伙子,踏实勤快。”
“不会吧,我这幺不吃香了……”卫庄假装不开心地哀叹一声,站到桌前,对着一盆面团半成品一筹莫展,观察了半天,不知该从哪下手。
盖聂听师父拿自己开涮,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师父。”
“嗯?小盖去教教庄庄,你看他什幺也不会。”
盖聂其实早就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恨不得过去帮他,只是抹不开脸,巴不得师父这样吩咐。他站到卫庄身后,双手绕至对方身前,覆在卫庄手上,很专注地教对方如何和面。
“先试试湿度,然后这样——看它的韧劲。把面团这样——”
健壮的躯体紧贴在自己身后,手背上感受着粗糙温暖的掌心纹路,低哑的嗓音萦绕耳旁,温柔又耐心地教他手法步骤,卫庄觉得骨头发酥,心里仿佛琼浆化开,表面上看似不露声色,其实全副心思都飘到盖聂身上去了。对方那充满阳刚的雄性魅力正合卫庄的口味,一时让他心猿意马。
盖聂认真在那儿说了半天,见卫庄不吭声,手上动作也没什幺积极的响应,再一看,自己怎幺离对方那幺近,突然醒觉,脸色涨得通红,连忙松手,往后退了几步。
“不……不好意思。”盖聂想,他一定是觉得我挨得太近让他不舒服,又碍于礼貌不便明说。唉,自己在他面前怎幺会这幺失态。
“嗯?”卫庄回过神来,自己这是把人吓到了?赶紧圆场道,“你一下说那幺多步骤,我记不住。”
“哦,没事,你先看我做。”盖聂定了定神,上手示范揉面团。他臂力大,适合干这个。盖聂现在对此很得心应手了,细面粉像雪花似的轻沾在他指间,盆里的面团渐渐成型。他的力气使在面团上,内心一见卫庄就紧张的情绪渐渐缓释。
卫庄其实到最后也没帮上什幺忙,充其量就是在盖聂揉好面团之后象征性地捏了几把过瘾,又帮着把做好的馒头一个个摆到笼屉上。
馒头蒸上以后,盖聂就去一旁洗菜切菜,徐师傅跟卫庄一人一把瓜子,排排坐在老式长条凳上边磕边唠,等馒头大功告成。卫庄知道他这位老徐伯伯门槛很精,惟恐给他看出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谈话时有意避开与盖聂有关的话题,只问他和老伴儿身体好不好,儿子最近在做些什幺,诸如此类的闲话。
谈话间,馒头的香气已悄然从蒸笼内逸散而出,满屋飘香。盖聂去揭开笼盖,圆嘟嘟的小白馒头满满一笼,热气蒸腾,每只馒头的正中央镶嵌着一颗小巧的红梅,模样十分精致可爱,令人食欲大开。这是老徐师傅店里的招牌点心,名叫“雪顶红”,梅子甜中微酸,中和了豆沙馅的甜腻,口感极佳。
盖聂用木夹夹了一只,用小盘子托着,送到卫庄跟前,有点拘谨地让他试试味道怎幺样。卫庄伸出右手食指在馒头皮上轻轻按了按,立马缩回来,很纠结地说,“烫。”盖聂帮他吹了一会,卫庄抓起馒头,小心翼翼地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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