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药了,他今天明明什么也没有吃?那会是谁?苏虞吗,可是她明明喝醉了,那……
皱着眉缓慢转头看着焚香的炉,没有错啊,只是凝神的?那到底是谁?
此时苏虞已扶着罗裳的手臂晕倒,却抱着他的手臂更紧,不松一分,嘴角也弯着满足的笑。
罗裳低头看了看苏虞,努力支撑着意识。勉强把苏虞扶到床上躺好,此时他已经出了一身汗,还没有走出两步,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哈,看来他离开已不是轻松的事了。
假山石后,醉离紧追而上,拉住歌浅的手反压在石壁上,“你给了?”他问。
“给了。”直视而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醉离怒吼,“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你愧疚一辈子的。”
“那又怎么样。”甩开醉离的手,“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就去说啊,我不会怪你的。但你要想清楚,你说了,那就是我死。”趴在醉离的怀里,食指摩擦着他的嘴唇,“你舍得吗,你不是说为我可以做任何的事吗,我不要你做什么,你只要不说就可以了。”
抓住他的手,“歌浅,不要这样。”
“你不是问我心里还装着谁吗?”抓着醉离的手放在心口,“是公子让我爱而不得,我恨,我不甘心。可是我现在有你了,我想好好的对你,一心一意的对你。离,你懂吗?”
“可是……”
“嘘。”食指压住醉离的嘴唇,“我只是想跟过去那段感情说声再见。而且我只是在香囊里放了点迷香而已。”
“迷香。”醉离吃惊了,那要是熙涟大人走到池水边,掉下去可怎么办。越像越惊出一身冷汗,拉住歌浅的手就往刚才罗裳离开的方向而去。
“要去哪里?”歌浅问。
“当然是去找你家公子。”
“不去,不许去。”歌浅又怎么会允许呢?
“为什么?对了。”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对话,他转身看着歌浅,“你说苏贵妃娘娘找你家公子?”
“是。”
“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下醉离再也不淡定的好好说话了,抓着歌浅,脚步那是赶得上飞了。
希望,还来的及啊……
“等一下。”抓住醉离的手,专情的看着他,倾身到他的耳边,呼吸喷到耳根,他说,“我想吻你。”
说完并不给醉离说话反驳的机会,他的唇就沿着醉离的耳根往上,缠吻着他的嘴唇舌头。
呼吸在快速地加快,手掌在醉离的身上到处点着火,他低声呢喃,“不要走。我喜欢你。”
舌吻水渍声在彼此的耳边响起,此时的醉离已失了对外的感官,他的脑海里,思想里都是歌浅的那句‘我喜欢你’。
“就当今天你什么也没有听到好不好。”吻渐深,歌浅的话一遍一遍在醉离的耳边响起,“好不好,好不好。”
鬼使神差的,被迷了心神,失了意识,他点了头,应了声,“嗯。”
两唇分离,水光银丝在两人中间扯出细线,歌浅喘着粗气,趴伏在醉离的身上,“我很高兴。”
抱着歌浅,第一次他没有高兴的心情,他问,“你,真的会高兴吗?”
“嗯。”
歌浅离开了,醉离瘫痪在假山石壁上。
陛下,熙涟大人,醉离对不起你们!
“值吗?”英澜站在面前,右手握着腰间的长剑。
抬头看着英澜,又把头埋头在双腿间,“只要他高兴就值。”
“醉离,这样不像你。陛下要是知道了,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英澜看着他说。
“陛下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不说。”站起身,紧盯着英澜。
英澜默,转身看着雄伟的帝宫,良久他闷闷开口,“这样做,你高兴吗?”
“只要小浅高兴,我就高兴。”
“是吗。”英澜喃喃,“我不会说的。”
“谢谢。”
英澜说,“我们是兄弟。”
两人相视而笑,转头看着重峦叠嶂的宫舆。
醉离,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只要你高兴,哪怕那是犯滔天大罪,我也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歌浅,我能为你做的,只是不说,可是你的眼里真的会倒印出我的身影吗?你的心里,真的有想,好好的跟我在一起吗?
日暮西沉,桃花苑灯火明亮,照射出一片粉红的世界,却唯独偌大的三百零三棵桃花苑,只有棠轻恺一人只身其中。
是寂寞,是心殇,可是谁愿意懂。哈,就连那唯一一个懂他之人也在不久的日子里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为什么他要当这棠周王?为什么他要独自守着这深宫寂寥,看他的罗裳与别的男人双双离开,朝夕相处屋檐下。
可是他不愿让罗裳失望。
“陛下,该回宫了。”路公公挑一盏灯站在不远处。
哈,回宫,是啊,他该回宫!回到那将会囚禁他一生不能与罗裳双速双膝的帝宫。
拍拍一身花瓣,却看见路公公手里的灯,蓦然想起年前他与罗裳在长安街一起点的灯。罗裳,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我,那花灯,你到底是为谁祈的愿。
接过路公公手里的灯,“路公公回去吧,寡人一个人走走。”
路公公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看着陛下那孤单背影,路公公的叹息里满是心疼。
不知不觉棠轻恺手里挑着灯站在了罗裳住的阁楼外。他用膳了吗?不知今天可有等自己?
“陛,陛下。”一声惊呼打断棠轻恺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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