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哪有完全一样的人和事啊。”他皱了皱难看的眉毛,“但真正的爱情却都是一样的。你应该清楚,如果一个女人不喜欢你,不爱你,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改变这一点的。你可以捕获她,使她与你结婚,和你一起生活,但她却不爱你。你要将你伟大崇高的爱情无畏地浪费掉吗?”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两只痛苦不堪的眼睛在机械地转动。
“人类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种族。他们歌颂海誓山盟、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爱情,却不赞扬为爱而死的方式。”他接下来又沉默了一会儿。“思特里克兰德还认为‘爱情只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一部分,它是一种疾病,只有□□才是正常的,健康的。’从我们踏入青春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在受爱情的奴役,无休无止,直到死前还在念叨着它。”他扭曲开那张丑陋之极的脸。“我现在以此为信仰原则,发誓不要再被它压制奴役。如果没有□□对我生活和思想的叨扰,我本也就不需要它,很少有人能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即使意识到了,也心甘情愿地被它鞭笞、驱赶。那些男人们在乎的是□□官上的那短暂但舒适倍爽的几秒钟。”
李希柘抬起头盯着张鸿羽,末了,他说道:“你有点偏执。我可以随便在一个女人身上或者用自己的手解决掉它,但爱情是情感的最初来源,世界上最先有的是一男一女,是由他们之间的爱情衍生出来的亲情和友情。”说到此处,他眼神黯淡,“我或许不会在谷雨身上自顾自地给予爱情,但我想我不能没有它。”
“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几个小时是在念着它的?”张鸿羽无可奈何,却知道情伤需要时间来治愈疗养。
“你不相信爱情,你为何不变成一个人渣去玩弄女人呢?”李希柘对同伴的话不置可否。
“没兴趣去做情感的骗子和那玩意儿的奴仆。”
“别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他刻薄地嗤笑对方,“我看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丑。”
“可能是的。”
“当然是的。”他将屁股歪坐着,好笑似地注视张鸿羽,“我一直很疑惑,你长成这个样子,怎么不去整容呢?你知道,英俊的面容可以为你带来大半的自信。”
“没有一个好的模子让我去仿照。”影子的情绪突然别扭起来。
“这么多的明星还不够你挑的吗?”
他突如其来的缄默让李希柘仔细看了他一眼。他独独盯着汽车前挡风玻璃外的景物,究竟想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希柘决定远离这座城市。
当他摸出手机查看qq时,翻到与谷雨的聊天界面,痴痴地看了很久,最终作下删除她聊系方式的决定,然而每次到了最后关头都畏葸不前。他很清楚自己的心里还存留着微弱的希冀,没有什么是长久的,他希冀他们会有分离的一天。每每事后想起这一点,他都痛恨自己不够果断,在如此小的事情面前也表现得这么犹豫不定。
“我打算退学了,走之前和你告个别。”他轻松地对李娟说道。
“你要去哪里?”李娟惊愕的语气暴露出愤怒,她急忙问道。“就因为爱情上的失利你就要逃遁吗?你怎么表现得这么软弱?一个男人应有的宽广胸怀去哪里了?你真应该为你自己感到可耻。”
他讶然地注视着李娟因怒火而扭曲变形的脸,突然之间觉得原来愤怒能使一个人变得这么的丑陋。“也不全是因为它,我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他说的是事实,他发觉自己好像已经被组织抛弃了。他虽然无所谓,但张鸿羽不这么想,他极力劝他把事情搞清楚明白。
“你能有些什么事情要做?你父母送你来读书,就是要让你专心学习的,这是你的职责,什么事情能比自己的本职工作重要?你是要像一个英雄拯救世界吗——”
“我的父母早死了。四年前,还是五年前——我记不清了——就已经死了。”他打断李娟的话,感到些许的不耐烦。她怎么表现得这么的敏感与夸张,让他生出反感。
她察觉到李希柘的不耐,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不合适,随即用歉然的眼神看着他,止住了滔滔不绝的质问。
“我们是好朋友。我不忍心看到你这种颓然、精神萎靡的样子。”她温柔地规劝他,“你失去了以前的活力,和好看的笑容。你知不知道,以前你由衷发自内心的开心,表现在脸上的笑容有多好看吗?你丢掉了它是最不应该的。”
他笑出一个略显勉强的微笑。“不要钱,免费送给你。”
“一点也不好看。你都没有开心的理由,怎么能笑出最好看的笑容出来呢?”她一眼就看穿嘴角藏下的勉强。
“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说完他收好表情,不愿意再和她牵连这些破玩意儿,准备转身离去。
“扯淡!”她对他如此行径感到怒不可遏,在背后愤怒地骂道。“要是一个人不想见面,哪有概率偶然碰见,中国这么大,到处都是迷宫,一步走错可能就是诀别。”
他感觉到女孩正掉下眼泪,听见她微微变得模糊的声波。
“你怎么能这么的残忍?你怎么能这么的冷酷?你让我爱上了你,却又对我的爱不管不顾……”李娟像个无赖,把所有的罪过都归结到对方的身上。都是他的错。
他驻足,回身在离她八步的距离上凝视她哭花的脸,上面的妆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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