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不像是在建议,像是强迫的命令。
“可他们拍下的那些视频……”我有些愤慨。
“现在已经找不到了。我知道没法杜绝,但只要你配合做足戏,没人会相信,他们只会怀疑,过段时间就会忘记,然后坚定自己心中原本的想法。”
“你不想加入的话你可以出去了。”他摆摆手,依旧是那种沉稳的态度,接着埋头工作。
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然后回过头来说:“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考虑?”他上扬的音调让我疑惑不解。
“你说得有道理。我向来听从能让我信服的道理。所以,我可以考虑一段时间。”
“那你要用这段时间考虑什么?”
“征求我父母的意见。”
“你可真是一个好孩子啊。”他丝毫没有赞扬的腔调,“从你的资料上来看,你在叛逆的青春期里表现得很听话。如果撇开你的早恋不谈的话。”胖男人从我的资料上抬起头,耸了一下眉毛。
可能傍晚天边的火烧云都没此刻我的脸更红吧。火烧火燎的羞愧让我难为情起来,手足无措地站立在门口。
“还有这件事情是得对家人保密的。而且你已经十八岁了,无论从法律上还是身体上来说,你都已经成年了,你得开始学会自己为自己思考,作下决定。”
“噢……还差几个月呢。”我善意地提醒他。
“我才不管是差几个月还是几天呢,也不在乎你的心智是不是已经成年。具有强约束力的法律早就开始约束你的一些行为了,你不能再幼稚到以此为说辞。而且你还是个名牌大学的学生,是中国新生代的人才,更应该明白。”
他粗暴似的话噎得我哑口无言。
“不用浪费时间考虑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特别行动局的一员了。”他看到我惊愕的表情后解释:“考虑本就是一个倾向于一边的动词——”我心里疑惑为什么他会认为我倾向于“加入”的一边,随即他又解释道:“一个人浪费自己的天赋是可耻的。特斯拉为了给人类做贡献而甘愿放弃交流电的专利权。”他第一次笑了出来,“一个崇敬牛顿、爱因斯坦或者麦克斯韦等诸多伟大的物理学家的人也会这么认为的。”
难道就这么简单吗?
4
他们没再继续问我问题,副科长在打电话汇报做好记录后。得知我还没吃早饭,他让我随便做好体检,于是,两个情报科的人把我带到郊区外的一家医院里检查。这里是繁荣城市的边缘地带,没有迷宫似的城市森林,没有蚂蚁似的纷乱人群,一条两车道的柏油路横在医院前面。
当看到门口两个威武地端着枪的武警时,旋即意识到这家医院不是普通的医院,在查验身份证明进去后,我发现里面的病人少得可怜,穿白衣的医生护士却来来往往,穿梭如织。
“原来没有病人,医生也能这么忙碌。”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我跟上。他们带我去到一个看起来有六十岁的老医生办公室里,其中一人简单地向他说明了情况后,老医生注视了我半晌,然后在几张纸上签了字。到我手里骇然地发现足足三页a4纸的检查事项。
首先我被抽出了两管血,当我用棉花按住针扎的地方时,感觉脑袋有点晕眩,双腿也感觉打颤。“身体怎么这么虚?”抽血的年轻护士打趣了一句。然后相继查了尿液、胸腹、嗅觉、视力等很多项。最后,在明亮的灯光下,我全身赤裸地站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护士面前,仿佛身上的所有秘密都没有了。
我第一次做这么仔细的身体检查。我是在小护士的嘲讽式鼓励下脱掉内裤的,我非常羞耻地捂住裆部,然而医生示意我抬起双手,查看我的腋下,还有变得有些浓密的下体毛丛里,他还仔仔细细查看了我的gāng_mén,两股之间,护士不停地在旁边做记录。毫无疑问我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留下了他的指印,即使他是戴着手套的,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
“小伙子,多吃有营养的食物,多运动锻炼。”出去前,医生这么叮嘱我,护士露出两颗大贝齿偷笑。“178的个头,才62公斤可不行,你看你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两天后,我们去学校接你,已经帮你暂时休学了半年,军训不用参加了,我们会把你送进部队,让你受训半年,若是半年后体质合格,出来继续上大学,一边接受技能训练。技能训练大概三个月到六个月时间,每周至少保证有一次技能训练,上学期间的体能就靠你在学校的健身房里自己完成,若是局里下派一些工作的话,就配合队友完成工作即可,其余时间都自己安排。”下车前,开车的司机对我说道。
“这么着急的吗?”
“局里行动科缺人,你体谅一下吧。”
他们把我送回学校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校园门口的红灯绿酒魅力不减,较之白昼更有其诱惑之处,大学生们成群结队、趋之如骛。幽咽的轻风抚摸我的脸颊,汗毛在刷动我的皮肤,我沿着校园大道慢慢地游走,路上所见皆是欢声笑语的年轻身影,连他们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是那么地充满青春活力。
漆黑的道路两旁变成一堆堆草丛时,我抄近路拐上了一条小道,疲累的身体促使我想早点回寝室睡觉,尽管室友的脚臭让人苦不堪言,但睡着后人就没有嗅觉了。由此,我不止一次感激上天的神奇造物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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