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着猫咪那小小的爪子扒在窗台边缘,沿着楼体艰难地向上攀爬,田晋江不由得生出了莫名的感动,想把对方抱在怀里抚摸。
“以后,别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田晋江放柔了声音,以免对方误以为他在斥责他,“这些楼的外墙都很旧了,不小心还会脱落,你爬起来一定很辛苦吧?”
“不。我走楼梯上去,只有要进入他家的时候才从楼道翻窗。”男人的猫唇又弯了弯,似乎克制了一下,但终究没克制住,“我说,你真的是程序员吗?我还以为程序员的脑子都不错。”
田晋江:“……”
心好累。再也不想养猫了。再也不相信猫的表白了。
什么“我一直默默地爱着大大”,什么“给大大一个爱的涌抱”,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田晋江的性格中有一种逆来顺受的天性。从小到大,不论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他都能为之找到理由,然后心安理得接受下来。
生活原本就是没多少道理可讲的。已经发生的事,寻常也罢不寻常也罢,都没必要追究太多。
现在这种性格又一次起了作用。只用了一个双休日,他已经基本接受了“我的室友是猫精”这样一件匪夷所思的奇事。
苗青果然具有暹罗猫的血统,是个天生的话痨。
以前作为小黑的他算不上吵闹,但也绝不是一个安静的家伙。要是田晋江长时间没理他,他就会发出各种各样的叫声寻找存在感。
如今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变成人,这家伙的话痨属性变本加厉,田晋江的耳根整天都没得清净。
不过,苗青虽然话多,但说的都是无关痛痒的话题。就像许多资深话痨一样,他懂得如何隐瞒信息。
他的来历,他为何会流落到这里,他以前遭遇过什么,以后又打算怎么办——所有这些关键点都被他避开了。
听着听着,田晋江渐渐明白:对方并不是想告诉他什么事,只是想说话给某个人听,如此而已。
大概是因为孤独吧。
有人用三个词总结猫的性格:高傲,孤独,我行我素。一只成了精的猫,内心的孤独感也一定更强烈。找到一个有人陪伴的住所,就舍不得离开。
所以他不打断苗青,由着对方自顾自喋喋不休。苗青的声音悦耳,磁性而略带沙哑,听得久了就像舒缓典雅的背景音乐,不但不聒噪,还很舒服。
只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田晋江犯了难。
小黑一直是跟他一起睡的。刚刚被抱回家的那一天,这家伙就在半夜里爬上了他的床。起初田晋江不习惯,又把小黑赶回了猫窝里。哪知小黑锲而不舍坚持爬床,眼神楚楚可怜。
田晋江只好妥协。好在小黑很爱干净,又不掉毛,而且很乖巧。田晋江只需要在临睡前把它抱起来,用消毒湿巾擦擦它的爪子和菊花,就ok了。
可现在对方变成了一个性感的男人。这就很尴尬了,光是想一想就尴尬得要流鼻血。
“床上只能睡一个人。”田晋江斩钉截铁,“要么你睡地铺,要么我睡地铺,你选吧。”
苗青不以为然,“这不是问题,我可以变回猫的。”
“那也不行。”田晋江断然拒绝,“我只要一想到你其实是个男人,就会感觉怪怪的。”
“那就不要想,当我一直都是猫,不就好了。”
随着话音,男人的身形消失不见。床上卧着一只摇摆着尾巴的小毛团,一只爪子啪啪啪拍着枕头,浅蓝色的眼睛水波潋滟。
田晋江极力抵抗对方的眼波攻击,“你卖萌也没用。我以前让你上床,是因为那时候是冬天,屋子里太冷。现在都已经是夏天了,你没理由再跟我挤在一起。”
“……”浅蓝色的猫眼瞪大了,愈发水光盈盈。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小黑猫耷了耷耳朵,咕咚一下侧身躺倒,又变成了俊朗的男人。
男人盯着天花板,语调落寞忧伤:“当初,你想阉掉我。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
田晋江:“……好好好上床上床上床!”
于是周六周日两天,田晋江有生以来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度过了两个难眠之夜。虽然这个男人睡觉时变回了猫的形态,乖乖趴在枕边仿佛人畜无害,但也无法改变这家伙是个男妖精的事实。
田晋江心理压力很大。周一早晨起床时,脸上又挂上了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哇,你今天的戾气好重。”恢复人形的苗青伸出指尖,从他身上勾出两三缕黑线,“难道是这两天睡得不好?”说话的同时笑得一脸坦然,毫无身为罪魁的自觉。
田晋江不跟话痨打嘴仗,打开平时背的单肩包,把里面的空间整理整理,“哝,要跟我上班就进去,不然就闭嘴待在家里。”
苗青不紧不慢伸了个懒腰,向前一扑,变成了黑色的小毛团,迈着猫步钻进包里。接着又探出头,把田晋江刚买的早餐也衔了进去。很快,包里传来细碎的咀嚼声。
田晋江小心翼翼把包挎在肩头。他特意比平时提早了一个小时出门,免得高峰期人太多,挤着包里那个家伙。
到了公司,田晋江不急着去自己办公室,先背着挎包在公司各处走了一圈,跟许多同事打招呼。
根据苗青的说法,即使没有特殊能力,也很容易从看似正常的人群中分辨出那些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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