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把他带来了。”凯瑟琳走上前了几步,鞠了个躬说道,她语气和表情都很恭谨。
坐在桌子后面的男人没有说话,倒是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神情冷漠的男人点了点头:“你做的不错。”
他转过头来看了眼纲吉,半晌,嘴角浮起一个玩味的微笑:“这位,就是泽田纲吉了?”
明明是肯定的话,男人却用疑问的语气说了出来。
“呃……我是。”犹豫了半晌,纲吉还是答道。
“你,几岁了?”男人继续问道。
“……大概是13岁,”突然被问到年龄,纲吉一愣,“记不太清了,不能确定……”
“还记得你的母亲么?我是说领养你的那个。”
“记不清了……”
“那记得你是为什么会被领养吗?”
“不记得了……”
“在上学吗?”
“是……”
“之前凯瑟琳劝你去找亲人,为什么不去?”
“哎?”纲吉没料到这个男人居然会知道这件事,愣了一下,皱着眉答道:“我……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男人和身边的人对视了一眼,不再继续发问,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问了你这么多问题真是失礼了——请坐下吧。”
男人示意了下身边的沙发。
纲吉在那么多人的注视下走到沙发边,他不自在地刚想坐下,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猛地站直了身子,紧张地问:“那个,请问一下你们能帮我找……”
“经过长时间的旅途,你一定累了吧,先坐下。”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对着他微笑道。
纲吉咬了咬下唇,只好闭上了嘴,心里的疑问却越发的凸显,他僵直着身体坐在冰凉的沙发上,绷紧着表情看着男人。
“我叫山间,是凯瑟琳的……朋友。”男人自我介绍道,“我知道你现在想问什么,你的困难我们会给予你一定的帮助的,但在此之前,请先放下你的疑惑,一切听从我们的安排。”男人说完,那双不大却十分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纲吉,仿佛在强迫着对方给出肯定的回答。
被这种目光盯紧了的纲吉,感到喉咙一阵干涩,连发声都要变得困难:“可是里包恩他如果有生命危险的话,我怕等不了那么久……”他说完,仿佛感到自己的话有失礼仪,涨红了脸,连忙欠身道:“啊,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叫山间的男人笑着摇了摇头,沉声说:“放心,不会让你等那么久的,而且,你这么心急的话营救计划更容易出纰漏啊。倒不如,”男人顿了一下,继续道:“先跟我们的人熟悉一下这边的情况,学习一下救人必备的技能,也好更有胜算不是么。”
纲吉咬了咬牙,没出声,却听到那个坐在桌子后面一直沉默着的男人说道:“好了,不必再多说了。凯瑟琳,你带他去休息一下,之后的事情,自有安排。”
男人的声音浑厚沉稳,透着几许饱经了沧桑的沙哑与威严,他一开口,山间和站着的其他几个男人脸上的表情都严肃凝重了起来。
泽田纲吉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向那个男人,却一眼撞进男人那仿佛深潭一般的目光里。
那确确实实是有如漆黑的望不见底的深潭一般,散发着多少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意,埋藏着多少让人猜不透的冷峻与残酷。
纲吉一时之间感到恍如有冷风从背后吹过,不禁打了个冷颤,他慌慌忙忙地移开了目光,以至于甚至没有看清男人的容貌。
凯瑟琳恭恭敬敬地鞠躬答了声“是”,然后回过头来看向纲吉,纲吉迫不及待地跟上去,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纲吉入瓮了…………
☆、论学习的价值性
泽田纲吉没法形容现在的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明明他最担心的、对牵挂的,是那个人的安危,那么,为什么他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学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不得不承认,他住的地方很好,一间比之前在北海道的一室一厅加起来都要大的卧房套间,里面有镶嵌于墙壁的液晶电视,有柔软的温暖的大床,有全天候的暖气,有一柜子的书,有厚厚的踩起来非常舒服的地毯,一切都很好——虽然是在地下。
每天早上,会有穿着制服的女佣——不对,这里的所有人都穿着西装式的制服——进来给他送早餐,顺便给他打扫房间,这让在里包恩的“培养”下一贯自食其力的他很尴尬。
中午和晚上有时会有人给他把饭送进来,有时也会让他去餐厅吃饭,这个时候他偶尔会遇到那个叫做山间的男人。
男人总是会问他“住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一类的问题,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子,而他也总是诚惶诚恐地说“一切都好”。
可是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了。
以至于纵然躺在舒适温暖的大床上也无法安眠,以至于纵然享用着精致无比的晚餐也食不知味。
茫然、惶恐、不安与思念,每日每日都在侵蚀着他,啃咬着他,折磨着他。
泽田纲吉机械地用筷子在碗里扒拉着饭菜。
他再次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留着一头精干短发的男人,犹豫再三,开口问道:“那个……已经三天了,请问什么时候能……”
就像是前几次一样,山间再次打断了纲吉的话,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神色平淡地说道:“确实,总是让你这么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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