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由月人与佣兵组成的奇特搭档,现在漂浮在船舱中,在切断重力控制装置的船舱中作业。
这次作业的正式名称为「全船消毒暨容器回收作业」,目的是为了扑灭病源菌宿主,三四郎私下将这个勤务命名为「阴险昆虫采集作业」,他们两个人正埋头忙碌善後处理工作。
简单来说,这次事件是因叛乱士兵混进登上吉鲁威尔号的科学家中,为了补充人员,为数众多的候补科学家们登上这艘太空船,事件以後,部份科学家受到处分,陷入冷冻睡眠,机组人员们原来是想只要补足缺额就可以了,但出现在机组人员面前的是总数占缺额四倍的候补科学家。
匆促的召集、不习惯的航行,在狭窄的船舱中要选出最优秀的人……这些科学家的自尊心本来就比一般人强烈,所以争执难以避免,再加上争执引发的压力逐渐激烈、白热化,一到达临界点,事件便随之发生。
候补科学家中,有一个家夥逮住三四郎作人质,把自己与三四郎关在房间裏,虽然说要逮住向来只靠本能及反射神经生存的三四郎并不是那麽简单的事,但犯下这个罪行的犯人是个病理学者,整件事趋向复杂化。
他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让三四郎身染重病,然後再把带有病原体的昆虫藏在船舱裏的几个地方,最後是凯伊用了相当激烈的手法,让他招出把昆虫藏在哪里,徘徊在生死之间的三四郎,最後也因为只有月人才能执行的治疗方法而得以快速复原,这个事件大致上是解决了,当然还有很多事不能拿到台面上讲,还没能彻底解决的部份也很多,但在向上呈报的义务范围裏,事情已经处理完毕。
候选人被分为两个部份:擭选者进入冷冻睡眠,落选者下船。
船舱终於恢复平静,整个事件中,功劳最大的凯伊与受害最深的三四郎,现在正在进行最後的善後处理工作,寻找还没被找到的虫笼,以及流窜在船舱中,有可能被当作传染原的昆虫。
犯人在密封容器中饲养昆虫为传播病菌的媒介,这些密封容器就是所谓的虫笼,经过凯伊的讯问以後,相关人员回收了这一批虫笼,之後没行发生什麽问题,船舱内的雷达也没行发现异物。
但一向事必躬亲的凯伊,为了求个心安而调出这位元病理学家的行李清单,与他留在船舱中的行李比对,察觉虫笼少了一个,这个发现在机组员中引起一阵骚动。
船舱裏还有虫笼,虽然包括虫骸、成虫、幼虫、蛹、疟蚊的数量都与清单上的纪录相同,他们还是没有办法安心,万一他们真的疏忽了,虫笼裏还有疟蚊,那麽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一个不注意,这些疟蚊很可能就会大量繁殖。
此外他们也怀疑那个病理学者有没有说实话,在那个状态下,他的精神状况如何?这些事都没有办法向本人确认,因为人为压力及凯伊连续施以精神冲击、强力逼问的关系,那位元病理学者目前正接受联邦检察医的戒护,完全没有办法回答任何问题,不管问他什麽,他都是目光涣散地看著前方,嘴裏念念有词,此外还常莫名地痉挛,叫喊著不知何意的话语,整个人陷入狂乱状态。
要跟一个处於这种情况的人问清虫笼的正确数目,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吉鲁威尔号必须继续航行,向联邦呈报的结果,得到的却是希望他们能够适切处理的冷淡答复,经过磋商以後,他们决定分成几个步骤来处理这件事,首先,他们将整艘船分几个区域,每个区域轮流抽干空气,放置五小时,对机器没有影响的部份用紫外线轮流照射,没办法用紫外线照射的部份则灌入稀释过的毒气瓦斯,然後密闭几个小时。
在搜寻过生命反应、确认过所有监视萤幕後进行消毒,接著进入下一个阶段,将所有船舱无重力化,寻找是否还有虫笼藏在角落。
考虑到太空船可能会遭遇突如其来的无重力状态,所以船舱内的货物以及各种航行所需的机械物件都已经被先行固定,会因船舱内的无重力而浮起的东西,就是在那之後才带进船舱的私人物品。
一开始,他们先用这种方法来将船舱的物件分开,但虫笼还是不见踪影,虫笼可能被固定在某个地方,这就是为什麽他们要执行这个勤务。
把船上固定住的货品及机械的固定装置解开,让物件浮在半空中,然後再详加检查确认,看看虫笼是不是被固定在哪个角落,说起来,这个工作真是单调又无聊,但却又轻率马虎不得。
解除重力控制以後,要检查船舱的每个角落就不是问题了,不过一个巴掌大的虫笼,在船舱内有一大堆地方可以塞,真要巨细无遗的检查是很费工夫的一件事,所以他们分两组作业,不习惯无重力状态的罗德等人待在舰桥,透过监视萤幕搜索,而坐不住的三四郎与凯伊就针对监视萤幕看不到的地方进行确认。
不论是用萤幕或实地确认,两组人马都已经累得人仰马翻,但到现在,真正执行过的区域还不到一半。
「你看,又是空气抽干,又是紫外线杀菌,又是灌毒瓦斯,要是一般人,早就已经挂了吧!」持续往前飞的三四郎轻巧地转过身,脚上头下的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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