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在玉佩戴在脖子上的那一刹那,他很清楚的看见石凳上的大哥哥消失在眼前。
画面一转,公园的一角渐渐远去,消失在一片白雾之中,紧接着是千万副画面在不断地变换,各种各样的景物飞速旋转起来,直到一阵刺眼的光芒出现。
“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趴在床底下的男人揉着酸痛的腰,一只手扒在床架上,慢慢地爬了起来。
“靠!这该死的床!”男人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官颇为周正,剑锋般的眉毛下,有着一双引人入目的眼,透露着一股子鲜活的朝气,尽管带着刚刚睡醒的朦胧,依然掩饰不了黑眸中的煞气。
被男人埋怨的床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有些窄小,尤其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躺上去刚刚够他伸展开手脚,稍微翻个身就会到了床边沿,无怪乎会直愣愣地摔下去。
除去这张小床,屋子里余下的仅仅是一个床头柜以及一张电脑桌,再也放不下其余的家具进去,换洗的衣物只能够叠放在偌大的箱子之中。屋子虽小,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乱丢的衣物,亦或是几天不曾洗过的鞋袜。
男人从床头柜上拿起了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裤换上,伸出手摸了几把翘起的头发,一边揉着腰一边晃晃悠悠的穿过小巧玲珑的客厅,一头扎进了只够得上一人使用的洗手间中。对着墙面上的镜子飞快的洗嗽,就在他放下口杯准备刮胡渣的时候,脖子上挂着的链子忽然掉落出来,吊在上面的玉佩晃悠一阵后打在了水龙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连忙将玉佩握在手中细细查看,玉佩依旧闪着明亮的光辉,表面十分光滑,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破碎之处,悬着心放了下来,男人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放回衣领之下,暗自叹道:幸好没事,不然又得被老妈唠叨了。
这点小插曲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不急不缓地装备好一切,套上一身军绿色的制服以后,男人朝着新的工作地点进军。
男人名叫程以皓,正直青春年华,响当当的一枚警察叔叔,单单就个人能力而言,在警校的时候他已经相当出类拔萃,毕业后在程老爸的安排下进了省里的警察局刑事科,两年内业绩显著,侦破了好几起大型走私、蓄意谋杀案件。如果不是性格上问题太大的话,有着程老爸罩住,他也算是前途无量。
只可惜,程以皓的叛逆期比起一般人延长了不知道多少倍,读书期间就是个让任教老师又爱又恨的学生,上班后也是让所有领导又恨又爱。他在有着优异成绩和优秀能力的同时,也有着桀骜不驯的性子,不听安排顶撞上司是常事,侦破案件的时候也时常剑走偏锋,游走在法律边缘,让局里的领导头疼不已。
前阵子终究是闯出了大祸,他直接把省长的宝贝儿子给打进了医院,虽然那位二世祖身上的确有着重大嫌疑。因着这事,省长大人很生气,发了狠话要告程以皓施暴殴打嫌疑人,幸得程老爸走前走后为他解脱,才算保得了饭碗,只是简单调职到了市里的警局,算是降了一级。
今天是程以皓报道的第一天,对于自己的职业他一向是尽职尽责,和以前一样提前了半小时感到了警局。
比起省警局那宏伟的建筑物,市里的警局看上去要小巧很多,大门前摆着一张警示牌,右侧是明晃晃的招牌,站岗的小警察坐在门边的小屋子里,检查了他递出的出入证后才放人进去。这个时间上班的人并不多,程以皓走了好一段路才遇到个将来的同事,问清了局长的办公室后直奔而去。
一路寻过去,警局里果然还是刑事科最繁忙,比起其他科室里冷清的几个人,这里早就是挤满了顶着熊猫眼的人,三两人的围在一起讨论还未侦破的案件进展。看见这番场景,程以皓还是有几分怀念,因着那二世祖的事,他可是被停职了很长一段时间。
和他预想的一样,像局长这般大人物果真不会提前上班,他靠在门口,右脚无聊的点着地,等了十来分钟还不见人,有几分不耐烦的程以皓顺着走廊走下去,到了拐角处意外发现了一小段阶梯,楼梯口挂着一个指路标记,箭头符号的后面跟着“特殊案件调查科”几个汉字。当了三年的警察,他还从未听说过有这种科室,心里头难免生出些好奇,艺高胆大惯了,他没做多的考虑,顺着心意踏上了楼梯,推开挂着锁的铁门后,一扇半掩着的门出现在眼前。
这里是顶楼的一个隔间,整个楼层就只有两个房间,另一扇门明显是锁着的。既然是警局里的,以后这个科室的人也算是自己的同事,提前打个招呼不算什么。程以皓丝毫不在意报道会迟到的可能,随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便径直走向了半掩的门。
“乔泉,这个案子明显就归你管,你拖着不去办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刚准备踹门打招呼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一个隐隐带着怒气的声音。
“局长,我这个科室一共就4个人,上一次的案子还没有解决,阿玉和阿锦两人还在继续追踪,王峰只负责联络其他部门,派他去就和送死差不多,没有足够的人手,我也是有心无力。”应答的这个声音明显年轻许多,话里虽是解释的意思,不过那懒洋洋的语气是赤果果的敷衍意味,听在耳里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果然,先前说话的局长动了怒,里面传来了清晰的拍桌声响,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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