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紧,这一场短暂的闹剧很快就停了下来,程以皓用矿泉水清洗掉了被沾染上的奶油,看着顶着一张奶油脸的乔泉,眉头紧紧皱起,随手将自己手中的水瓶扔了过去,顺便投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乔泉浑然不在意这点,也不伸手接住水瓶,而是故意走到程以皓的面前,在对方略为不解的目光中用符纸召唤出了水妖,美滋滋地在侍灵的服侍下洗净了身上的灰尘,顺便还来了一个烘干咒。
徐婉玉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暗地里的较劲,靠在自家弟弟的身上笑个不停,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真是太有趣了,这两个人,看着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一个样。”
酷拽的徐家弟弟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不超过五岁。”
程以皓自然是注意到了徐家姐弟的话,心里头到底有几分不好意思,暗暗深呼吸几次,让心里的无名怒火降了下去,在教堂里被乔泉大骂一顿以后,他其实是感激对方那时候的做法,让自己获知了白艳离开的真相,然后,今天乔泉明目张胆的放鸽子行为让他的那点感激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个人果真是令人讨厌。
大概是夜已经深了,远处的工厂宿舍熄了灯,这一下,整个林子里就只有月辉洒下,视野一下子变得黯黑起来,就连吹拂在身上的秋风,仿佛也因着灯光的熄灭而寒冷了起来。对于人类来说,这片树林是禁忌之地,但是对于天生爱亲自大自然的动物来说,这里反而是美好的栖息之地。
树上的鸟鸣其实一直都有,只是之前满脑子是乔泉那小子,他并没有多加注意,此时终于等到了人,再细细听那些啼叫,一声高过一声,尖细的啼鸣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竟是觉得异常凄厉。
他不禁缩起身子,搓了搓双手使自己暖和起来,抬头看向身穿巫师袍正在检查布置的乔泉,不知怎的,竟是觉得那人的身影晃动的厉害,像是分出了好几个影子,绕成一圈在自己眼前摇摆。
奇怪,怎么会忽然觉得眼花起来?他用力甩了甩头,这一下不光是眼前的人,整片树林都在旋转起来,脚下的土地似是在震动,鼓动感从脚底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喂——他张开嘴想要叫唤乔泉,猛然发现声音竟是无法发出,耳畔鸟鸣越发刺耳起来,眼前的黑幕渐渐遮掩住前方的身影,眩晕感让他不禁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按住了额头。
是了,这种感觉应该就是遇到鬼了吧,在那些大师眼前都有胆子出现,不知道是太糊涂了还是太厉害了。
身下的土地伸出无数只骷髅手,尖利的爪子拉扯住了他的衣物,看样子是想将自己拉到地底下去,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骷髅手,他并不感到害怕,尽量忘记头昏,伸出手一把抓在骷髅手腕上面,感觉这些骨头异常脆弱,只要稍微用些力道就能把腕骨捏的粉碎。
“这么弱小还跑来这里,看来应该是一个笨死的人。”他很快就清理干净自己的周边的爪子,直接看着从土地下钻出来的骨头架子,沾着薄薄一层血肉的嘴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歪着脑袋正朝向他走过来。
“不想死第二次的话就回去。”他对着骨头架子说道,身体里的灵气不知为何涌动了起来,朝着右手汇聚过去,有过两次经验,他大概察觉到自己能够成功消灭眼前的这个东西。
然而,骨头架子根本就不顾这番好意劝解,仍然固执着朝前迈去。就在他准备用右手将蠢笨的骨头打碎之际,天空中忽然降下了一道雷,直接击打在骨头架子上面,立即将其烧成黑炭样,化成了一抹灰烬。
“程以皓,你没事吧?”眼前的场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那些消失了的人全部再次出现,徐婉玉正睁大着眼睛望着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胸脯,说道,“怎么样,姐姐的绝招很厉害吧。”
“我十五岁就会了。”一旁的徐婉锦忽然开口道。
“阿锦,你真不乖,怎么能随便拆姐姐的台!”徐婉玉不满地朝向自己弟弟吼道,一巴掌狠狠拍下去,双手插在腰上,义正言辞地开始训斥起来。
此时林中的布置已经变了个样,在乔泉动拆一下,西挪一下后,牵起来的红绳从圆形变成了不规则多边形,挂着的符纸被换成了铃铛,铃铛下是由石头堆成的小台子,上面放置的有纸做成的小人,铺着红布的桌子被移到了红绳圈成的范围以外,原本放的火盆蜡烛之类的东西全部一扫而空,只剩下一个根孤零零的桃木。
“这是怎么回事?”他从地上站起,仔细拍干净身上的尘土,问道。
“那个,乔家人总是喜欢弄些奇怪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本来这个布阵阻挡鬼怪进入,结果乔泉他竟然毁了老娘辛辛苦苦做好的布置!”说到这点,辣姐徐婉玉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衣领,一拳头打在了身旁的树干上,粗大的树干慢慢偏斜过去,没过多久便轰然倒在地上,“他奶奶的!要不是破坏了老娘的布置,你这小子怎么可能遇到流窜进来的野鬼!”
乔泉应该是摆弄完毕,拍了拍手朝着这边走来,视线在经过程以皓身上时停留了下来,面容忽然变得严肃,脚下的步子也加快起来,目标直指程以皓。
“你想干什么?”程以皓避开乔泉伸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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