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罗,你快过来。”舍瓦大声叫着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你看!”他递给我两张签名的卡片,“这是我在送的花上发现的。”
我接过卡片,一张上面用意文写着:“爱子,菲利普.范上。”另一张用英文写着:“弗朗西斯克.肯特上。”
“我见过和肯特的字迹,这是他们写的没错。”舍瓦兴奋地看着我,“桑德罗,他没死!两年前,肯特骗了我们!”舍瓦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骨灰盒,“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别!”我惶恐地想阻止他,可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用蛮力强行打开了它。
盒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桑德罗,他没死!他真的没死!”舍瓦颤抖着说。
“哈哈……他没死!他没死!”我接过骨灰盒看了又看,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他没死!”我又哭又笑,像个疯子。太好了,他没死!
“我们去找他吧?”舍瓦高兴地说。
我笑着摇摇头,“算了!我知道他还活着,这就足够了。我已经满足了,别去烦他了!别去烦他了……舍瓦,我已经放过他、放过自己了……”
“桑德罗,是向右拐还是向走拐?”舍瓦看着前面的交叉路口问道。
“右!”我答道。原本打算昨天祭拜过父亲他们,就去看看他们原来住的地方。谁想被一些事情缠住,只能改在今天。据说那里两年前被一个美国商人买下,他在那里盖了新的别墅。那个美国商人就是肯特吧?他应该一直陪着,你现在怎么样了?
“桑德罗,前面堵车!”舍瓦停下车懊恼地说。
“那我们就等一下。”我回应了一句,看向车外。车子停在一座教堂附近,教堂里正有人举行婚礼,外面停了很多车。不知为什么我很想看看结婚的两人,相爱并能结合的两人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舍瓦,我们下去看看。”我兀自下了车。
这时一群人簇拥着两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走了出来,大声叫着,笑着。那两人一个是金发、一个是……黑发……是他们!是他!
我奋力分开人群冲到他面前,“,真的是你!”我颤抖着说。
“你好,桑德罗!”他从容的对我笑笑,“谢谢你能来参加我和弗兰的婚礼。一会儿去家里喝一杯吧!”他友好地邀请道。
“好的!”我对他笑了笑……
“这儿复原得不错!”我打量着新建的别墅,赞叹道。
他笑了笑,递给我一杯酒。不远处肯特正和舍瓦说着什么。
“你怎么到荷兰来了?是来看父亲他们?”他平静地问道。
“是!还有把你的骨灰带回来安葬。”我喝了口酒,“我看到了你和肯特送的花,还有你们的签名。”
“这两年我一直这样做,每到父亲他们的祭日,我都会和弗兰去送花,然后留下签名的卡片。”说着他欣慰地看着我,“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来荷兰看父亲他们。总有一天,你会很坦然地接受我没死的消息。谢谢你终于肯放过我!”
“怪不得,在教堂你看到我一点都不惊慌。你已经猜到,我看了卡片。”我笑着说。
“是的!”他也笑了笑。
“为什么让肯特告诉我你死了?”我幽幽地问。
“除了这样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他没有再说下去,转头看向了别处。
“我明白!”我平静地说,“他们为什么不杀你?”我转移了话题。
“他们大费周章的把我带回总部,可不是为了要杀我。他们五年前也没打算杀我,否则,你也没法把我救活。表面的东西,无非是给外人看。”他笑着说。
“为什么改了姓氏?”我接着问。
“因为,范是父亲的姓氏,我是他的儿子,应该和父亲一个姓氏。”他顿了顿,深深地看着我,“而且,原来那个菲利普.贝特加,那个活在黑暗的过去不能自拔的菲利普.贝特加,他确实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菲利普.范。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笑笑,“我也不是原来的我了。”
“我知道,否则我也不会请你来喝酒。”他举起酒杯笑笑。
“为什么选择他?”我看了一眼不断向这儿张望的肯特,问道。
“因为我们彼此相爱!”他平静地说。
“相爱?”我不大好受的撇了撇嘴。
“桑德罗,现在你应该留意你身边的人了。别错过属于自己的幸福。”他说着向舍瓦举杯笑了笑,舍瓦也举杯回应了一下。
“你不会再躲着我了吧?”我问道。
“不会!我不会躲着现在的你。”他笑着说。
“那么有空和肯特到米兰坐坐。德米很想你!”我说。
“一定!”他笑笑。
“我想我该走了!”我放下酒杯,站起身,“看到你这么……这么幸福,我很为你高兴。再见!”我咬了咬嘴唇。
“再见,桑德罗。”说着他站起身,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再见,弟弟。”
“谢谢你!”我忍住泪水,笑着对他说,“有空一定要到米兰看我。我等你,哥哥。”说完我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
“桑德罗,你没事吧?”舍瓦递给我一条手帕,关切地看着我。
“没事!我现在真的没事了!”我轻松地说,“他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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