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鲁,“呃——房子多,人太少,还有——”
还有什么,陆小鲁紧张了,他完全没想到一直不理睬他求学意愿的钟易会突然来个考试啊。
“还有,呃——我怎么一个孩子都没看见,”陆小鲁小心翼翼地说。
红灯村虽然安静,但绝不冷清,但一路走来,除了最初进村时看到那个农妇怀里抱着一个疑似孩子的襁褓,他一个孩子都还没见过。
陆小鲁觉得,这比房子大更奇怪。
这里是农村,地多,村民喜欢住大房子,了不起多垒些砖罢了,但村里明明有个村小,为什么却不见玩耍的孩童?
钟易看了一眼陆小鲁,没说话。
“我答对了吗?”陆小鲁忐忑地说。
钟易:“唔。”
陆小鲁立刻雀跃起来:“那可以收我做徒弟啦?”
钟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你刚才明明……”
“我只是要你说说看。”钟易恶质地笑了笑:“没说答对了就收你做徒弟。”
陆小鲁:“……”
“而且,你还早得很。”钟易低声说。
陆小鲁刚要辩驳,突然觉得脖子一阵发毛,连忙回头看去。
他们背后不远处,一家农户的窗子紧闭着,但上面的玻璃掉了一块,露出一片黑洞洞的缺口。
陆小鲁嘀咕了一声:“我怎么觉得刚才有人在那里?”
钟易说:“笨蛋,谁叫你转头看?”
陆小鲁立刻毛骨悚然:“真有人在?!”
钟易漫不经心地说:“这村子到处都是人。”
陆小鲁把目光收回来,讶异地看向钟易。
钟易说:“回去了。”
陆小鲁匆匆跟上他:“我们这才出来一会儿,这就回去了?”
钟易冷笑:“还嫌没被看够?”
陆小鲁又打了个冷颤,闭嘴了。
钟易不说还好,一说之后陆小鲁就觉得自己神经了,总觉得一路都在有人窥视自己——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观察沿路房子和墙角,生怕真的每个角落都有人蹲着偷看他。
虽然不见得一定是心怀恶意,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更让人觉得不安。
而且这么一看,陆小鲁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红灯村看来并不穷,房子都建得挺好,宽敞,窗户多。
但诡异的是,相当一部分窗户看起来都是不能打开的——有些只是关得很紧,或者被糊上了,但有些干脆就是粗暴地封住了。
在陆小鲁的认知里,只有年久失修,没人住的房子才会这么做。
陆小鲁觉得这也是很大一个疑点,正要跟钟易说,钟易却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
他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回村长家了。
村长老婆是个胖墩墩的女人,和他男人的体形对比很鲜明,态度也比村长热络一点儿,正站在门口张望呢,看见了他们就说床铺好了。
村长家也不小,还有个院子,村长夫妇的房间就在一楼,二楼有三个房间,一个据说是书房(但周金说是杂物房)的房间,一个是周金的房间,还有一个就给了他们用。
大概因为有四个人,房里还摆了两张床——有一张折叠的竹床,勉强和木床并排挤下了。
因为陆小鲁四人都来自“大城市”,周金也许觉得自己跟他们比较有共同语言,连吃饭的时候都跟他们聊个没完,言谈间尽是在家里苦闷无聊的抱怨。
周村长像是变了个人,也和他们聊开了来,还频频劝菜,仿佛下午站在门口瞪他们的那个人是他的孪生兄弟。
不过周金明显对爹妈强迫自己回来的事情心有怨怼,村长一开口,他就不乐意说话了,只闷声吃饭。
村长老婆特地拿了剩菜去喂白大人,白大人哪里吃过这些,一甩尾巴就跑开了,王小明只得打圆场说它自己会出去捉老鼠吃。
没想到话一出口,村长脸色就变了变,闷声说他们最好天黑前把猫找回来,红灯村近山,时常有野物进村偷食,碰上了就糟了。
叶寻和声说:“这猫也是我们半路碰上的,喂了跟火腿肠就跟着我们,也是野惯了的,不会有什么事。”
村长说:“这不是开玩笑的,猫走得,你们晚上就不要出去。红灯村以前有狼进来过,这几年村子里狗少,白天不要紧,晚上不能出去。”
陆小鲁说:“我们走了这么久的路,巴不得睡死呢,肯定没力气半夜去玩,猫白天会自己回来。”
村长点点头,叫周金给他倒酒,周金一放筷子就说吃完了,又上楼去看电影了。
直到关了房门,王小明才把小白狗从包里掏出来,谛听倒是随遇而安,卷在王小明的t恤里也睡得挺香。
王小明摇醒它,给它开了两个蛋黄派,四人就围坐在床上商量。
“我们在村子里混下来了,接下来怎么办?”王小明说。
谛听三两口吞掉一个蛋黄派:“待着。”
王小明:“……”
小白狗靠坐在枕头边,还翘了个二郎腿:“纸马不会错,王大壮和钟铁牛他们肯定来过这里。只是时候不到,具体的地方还要你们找。”
陆小鲁说:“难道还要找借口住下去?这个村子怪渗人的,我总觉得有人在偷窥我们。”
王小明:“偷窥?”
他把今天和钟易出去的事情对王小明和叶寻说了一遍。
“要说怪事的话,我们这里也有呢。”王小明说。
他们今天和周金东拉西扯了一下午,周金是个没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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