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很显然我对老师非常依恋。借口说因为和他在一起时很愉快,所以才总想和他见面,可是这也可以解释为,正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和他在一起才会那么愉快。
可我不是gay啊。所以就算我真的喜欢老师,这种感情也绝不会是爱情。
说到底,这不过是对于同性友人的喜爱。因为不管怎么说,我不可能喜欢男人啊。这种事不可能啊。
这种自我安慰生了效。我的常识告诉我,我不可能喜欢男人,后来我便越来越不能正视自己被老师牢牢吸引住的实情。
可是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促使我正视自己心情的事情。那个人的出现,让我无法否认地意识到,我对老师的感情,确凿无疑就是爱情。
到达老师公寓时,天刚擦黑。
从我手里接过啤酒,老师立马就着小桌上摆好的芝士鳕鱼和柿子籽儿开始喝了起来。他应该是那种不喝很多,但是慢慢喝边喝边品的人。
“我也来点儿吧?”
“不行。你开车来的吧?吃你的樱桃吧。”
盛在玻璃碗里的樱桃被推到了我面前,我一下子泄了气。可是尝了一颗之后我不由瞪大了眼睛,赞叹道:“好甜哦这樱桃!”
“当然喽,这可是300克卖到一万日元的高级货。”
“一万日元?这么贵啊?”
我盯着眼前光彩照人的鲜红的樱桃。一听说是一万日元,就突然感觉它们越看越像高级货,太不可思议了。
“老师,你老家不会是樱桃园吧?”
“我小姨妈的婆家是,我自己家已经不是了。”
我问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说他父母都已经不在了。父亲在他中学时就遭遇不幸事故,母亲则是三年前因病去世的。我想起以前有人说过老师是独子,心里便有些伤感。
虽说山形还有小姨妈这个亲人在,但是可以说已经没有家了。我双亲健在,还有一个哥哥,想象他们都不在了的那一天,自己再怎么自立,也仍会觉着无着落和寂寞的呀。
“老师,我还是想喝啤酒。”
“真拿你没办法。要喝也行,今晚就住这儿吧。”
“诶……可以住、住这儿吗?”
像是女朋友第一次同意去宾馆的处男一样,我慌乱得有些可笑,忙不迭地反问。
“喝酒就不能开车,这是规矩吧。我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学生酒后驾车呢。”
老师一脸严肃地回答。这时,玄关处传来了门铃声。老师嘀咕着“是快递么”,满脸不情愿地站起身。这个房间没有电话对讲机,不开门就不知道是谁。
老师去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从我坐的地方看不到玄关,但是可以听到一点儿说话的声音,看来客人还没走。
“我不是说了这样我会很困扰的嘛。”
老师极不客气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来。我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向玄关。我原本以为是烦人的推销人赖着不走,老师才这么不耐烦的。
“老师,没什么事吧?”
听到背后传来我的声音,老师的身影猛地动摇了一下。回过头一看到我,老师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僵硬。
我吓到了。不是因为老师的表情,而是玄关处站着的那个来访者。
“大竹、老师……?”
一身西服装扮的大竹老师,疑惑地回望我。可能是不认得我了,于是我轻轻低下头,说道,“我叫棚桥。”大竹老师想起来似的点了点头。
“是水原老师班里的那个棚桥是吧,好久不见了。”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大竹老师看上去变化不大。虽然到底老了一些,不过就是现在这个模样,也足够引得女学生们趋之若鹜了。
“棚桥,今天你先回去好吗?我跟大竹老师有事要谈。”
老师的语气极公事化。
“好的。”
我不可能说“不要”啊,只得乖乖穿上鞋子。走到走廊上时,大竹老师跟我道歉说“不好意思了”。
我的脑袋里净是问号。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他跟大竹老师竟然还保持着私人往来。既然都到家里来了,关系想必相当熟稔。
可是在居酒屋喝酒时,老师明明说过自大竹老师调职后再没见过面的啊。难道是说谎?还是说,今天这是相隔甚久的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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