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子有些遗憾地轻轻叹可口气。
“一楼是不是不太好呢?”
坐在旁边的玛丽的语言不是对响子,而是对于位于驾驶席上的房产中介说的。
“对于女孩子的单身生活来说,一楼在安全性上存在问题吧?比如内衣小偷、偷窥、杀人犯、强/奸/魔什么的。”
“您太极端了,虽然有人在意那个,不过相对的,一层很便宜哦。那个,啊,虽然超出了一点预算,不过同一建筑的三层拐角房间也空着。”
苦笑的房产中介还很年轻,说不定比她们还年轻。
“那边多少钱
“是拐角房间,朝南,厨房比较大。那个,管理费另算的九万二千元。”
太贵了吧----玛丽发出威吓般的声音。这已经是降了一点价的哦。防污中介停下车子。好像是到达了目的地的公寓。
她们开始观看房间。
原本觉得这里应该可以的月租七万的一层房间日照很糟糕,窗子正前方就是自行车停放场。厨房小到可怜,勉强算是铺设了地板的六坪左右的空间,因为放着柜子和床显得相当拥挤。唯一觉得还不错的,就是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
“洗衣机放哪里啊,窗纱都破了不是吗?你看这里!”
玛丽进行着严格的检查。那位房产中介不断说着这个那个,幸好玛丽跟来了。如果是响子一个人的话,就算是面对这样的矛头小子,她说不定也会被哄过去。
“这里就算了,响子,你看看那边的垃圾场。明明不是垃圾丢弃日却脏成那样,觉得ng哦。住户太没礼仪了。”
被指摘的垃圾收集空间的样子很糟糕。下意识也看向哪里的房产中介嘀咕一句。
“不过倒垃圾很麻烦啊。早上又起不来……”
然后被玛丽狠狠瞪了过去
那之后她们也转了几处房子,可是就算努力到晚上,也没有看到合适的房间。因为步行的距离也相当不少,所以响子的腿都发麻了。
“不过市价的话大致就是这样了。”
过了八点后,饭店完全算不上拥挤。是因为周日吧?
“学习到很多东西,真的很谢谢你,玛丽。如果只是我的话,就不会注意到什么拉结丢弃场了。”
“我对于垃圾什么的可是很拘泥哦。将饮料瓶当成不可燃垃圾丢弃也是不可原谅的……。我要扎啤和什锦拌饭。”
“啊,我也要一样的。”
穿着白色烹调衣的年轻人含含糊糊地重复菜单,也许是最近刚剪发吧?他清爽的脑袋上,只有发梢部分是接近金色的茶色。她好像还是新人,拿着圆珠笔的手也格外用力。
“不过,玛丽居然会喝光饮料后剥下标签,然后将饮料瓶踩扁还真是让人以外呢。”
“我只是踩扁哦。用脚踏上去。我喜欢那种嘎吱嘎吱的破坏感。”
“咦”
“同住人。”
朝着换气口吐了口烟圈的玛丽如此回答。现在的同住人,应该就是玛丽的交往对象。响子听鱼住说过一些。好像是个好人。
“是很认真的人啊。”
“虽然教他这么做的人是我,不过那之后啊,他就变得每周都会主动准备出做好整理的饮料瓶了。然后请我去踩扁。
那些,就是在厨房里面排列起一个个颜色各异的饮料瓶,我从一侧开始嘎吱嘎吱地踩上去哦。很快乐的!”
响子不由自主喷笑出来。虽然很孩子气,不过确实很快乐的样子她很羡慕能够从生活中的麻烦事中找到乐趣的玛丽。
“你不会从公司辞职吧?”
“如果辞职的话,就完全做不到搬家了……因为深深体验到自己有多么受到母亲的宠溺,所以感觉上挺没用的啊。总而言之,我至少清楚地对妈妈宣言说不打算结婚,因为她一脸不认可的表情,所以也许又会谋划什么……讨厌啊~”
如果住在母亲持有的公寓的房间中,连房租都不付的话,就很难态度强硬。虽然母亲对她说因为我们是母女,所以没什么不好啊,不过那句话已经成为了沉重的枷锁。母亲的过剩关心和体贴,对于现在的响子而言就是缠绕在脚腕上的铁链。
如果不揭开那个就无法飞离巢穴。
“不过,也有一点好事。最近我经常和同部门的叫石蕗的人交谈。她是非常好学的人,和她在一起感觉上很受刺激。”
“那不是很好吗?毕竟有些人如果不进入公司就无法遇到。房间的租金啊,就从一点点支付给母亲开始怎么样?”
“可是刚才的房间要十万呢。我的薪水实在是供不起。”
欢迎光临。刚才的年轻人提高声音。好像是前辈青年请示下,他拿着台布跑了过去。
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的他,这么做可以获得多少薪水呢?手指相当的粗糙。肯定是进行了大量的清晰工作。他时不时还会悄悄地弯曲膝盖。多半好是还不是很习惯一直站着工作吧
所谓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我觉得早点从做得到的部分开始比较好哦。否则的话,你母亲永远也无法脱离你的。”
“咦”
“我觉得反而是你妈妈比较成问题哦,和我的妈妈有点相似。”
意外
响子原本一心认为玛丽这个人是在放任主义的父母身边,在世间波浪的历练下长大的。
“你一脸吃惊啊。其实我在小时候受到相当的过保护哦。那时我可是大小姐。如果我的面颊沾上香草布丁的话,妈妈就会用蕾丝手帕帮我擦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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