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发生在他眼前……所以无法这么说吧?草莓要洗吗?”
“我是不洗派的,不过如果你想要洗的话也没关系。”
“不,我也是不洗派。”
草莓洗过的话就会变得淡而无味。虽然也有人即使如此也要洗过之后才能安心吃下,不过沙里姆是不在乎那个的类型。
“他们毕竟是亲亲热热的一对啊。不过不管久留米怎么努力,也无法起到作用这一点是事实。”
“可是,他会成为鱼住的巨大支柱吧?”
玛莉拿起一个草莓露出思索的表情。草莓和口红的色泽很相似。
“嗯。这个嘛,是支柱倒也可以。如果是那个程度的话。”
“是程度的问题吗?”
“如果变成依存症就危险了吧?”
“啊,原来如此……不过,我觉得恋人的话,就算是彼此依存的关系也可以吧。”
如果没有对方的存在就连活下去都是一种痛苦——沙里姆觉得,所谓的恋爱,不就是对他人深入到这个程度的关系吗?连自己和对方的分界线都会变得模糊的至近距离,所以一旦错位的话有可能成为血光之灾,不过如果进展顺利的话,应该会甜美到无以复加。当然了,那个只是一种幻想。一体感会伴随着时间而淡化,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会安定,乃至于衰退下去。
“不过啊,鱼住对久留米形成依存的话,有什么好处吗?”
“精神上能够稳定下来——的可能性呢……”
“那个可不好说。”
去年冬天,由于幸乃的死亡而在精神上站到了悬崖边缘的鱼住,因为“如果久留米死掉的话怎么办?”的强迫观念而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当然,久留米没有遭遇事故也没有病倒,鱼住只是擅自假设了他的死亡而采取了那样的行动。
“……很困难啊。”
沙里姆凝视着和血相似的红色果实点点头。送进嘴巴后,草莓的绒毛微微刺激了粘膜。
“我觉得反过来也很糟糕哦。就是久留米对鱼住产生依存症。”
“那个……”
也不见得就一定不可能。
沙里姆在中途闭上嘴。
“没错,有可能的哦。好像鱼住这样的男人非常危险。他对于他人的影响力格外大。我很久之前也提到过那个吧。能够全盘包容鱼住,和他交往的人要么是圣人君子,要么就是无神经。我是衷心希望久留米是后者哦。”
否则的话,玛莉继续说下去。
“就会同归于尽。”
她做出这个结论后,从口中吐出草莓蒂。指尖被果汁和口红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那一天,结束了上午诊疗的南云,正在进行迟到的午餐。
医师和护士们所利用的医院内食堂,被诊疗时间拖延的白大褂们占据了一半以上的空间。从现场的紧张感中被短暂的解放出来的医疗工作者们。不慌不忙的吃着不能说是美味的午餐。
“南云医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南云因为这个让人想要用圆润来形容的声音而抬头后,就看到心疗内科的吉住医生手持托盘站在那里。虽然她才刚过不惑之年,不过头发中混杂了相当的白色,让她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老一些。
“啊,好的。请便请便。”
获得了南云许可的吉住医生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小巧的身体在坐下后就显得越发小了。
“我偶尔会想要在哪家餐厅中优雅的吃午餐啊。”
虽然如此苦笑,不过她还是对着煮鱼定食合掌表示,我开动了。
“你那边也很忙吗?”
“是啊,我也上了岁数,虽然想要游刃有余的完成工作,不过却迟迟不能做到。我还是缺乏修行啊。”
“你说什么呢。”
年老的印象,在吉住身上是发挥了正面作用。温和,但是值得信赖的经验丰富的女医生——她拥有这样的气质。事实上,她也是可以站在患者立场上考虑的优秀医师。
“吉住大夫——那家伙来过了吗?”
“你说鱼住吧。今天上午我第一次为他进行了诊疗。我很吃惊哦。”
“是奇怪的家伙吧?”
“不,我不觉得他奇怪。是非常美丽,温和的人。只不过有点——头脑过于优秀。”
南云喝着味道淡薄的焙茶,用视线向吉住询问这句话的意思。
“虽然今天只是停留在简单的面谈阶段,不过他很理解自己的状况哦。对于sd也进行了相当的调查吧?对于其他的神经性症状也拥有相当的知识,并且很清楚拥有只是对他自己起不到什么作用。据说——他的专业是免疫吧。”
“对。好像是前途有望的研究者。虽然是迷迷糊糊的家伙。”
是很可爱的人哦。吉住微微一笑。然后略微皱起眉头后继续了下去。
“他是有点独特的人……明明分析力卓越,却非常不擅长请突出自己的感情。因为会是无意识的客观看待自己的人,所以要让他解放感情很困难。我觉得他存在会把自己的事情当做事不关己的情况来考虑的毛病。”
“是,这样吗……”
南云的眼前浮现出鱼住端正的脸孔。
“吉住大夫——那家伙来过了吗?”
“你说鱼住吧。今天上午我第一次为他进行了诊疗。我很吃惊哦。”
“是奇怪的家伙吧?”
“不,我不觉得他奇怪。是非常美丽,温和的人。只不过有点——头脑过于优秀。”
南云喝着味道淡薄的焙茶,用视线向吉住询问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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