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举止有了优雅的感觉,再加上他原本就满会讲话,要当传信的使者,会说话是很重要的,慢慢地国经也会派他担任传信的工作。
国经为感谢教导小椋的津奈女,特地赏了一匹丝绸给她当作褒奖。
每天结束工作后即前住雅乐寮一个人练习舞蹈,就这样过了十天。
和平常一样,领着带换穿衣物的宗义到雅乐寮,进入衣物间要把内舍人工作穿的束带服装,换成练习舞蹈用的便衣时,业平大人走了进来。
感觉似乎很久没有见面,仔细一想,自从业平大人从难波津回来之后,几乎都没有见过面。对方大既是尽量避开见面的机会吧!
关於那件事,诸兄大人没有任何回音也就算了,就连业平大人也连声招呼或通知都没有,让国经内心感到很受伤。
即使自己劳心劳力做的事只是白费工夫,可是至少在千寿丸平安被带回京城的时候,稍个讯息来也好啊……想到这,就让国经心里暗自埋怨业平大人,可是却又不愿意主动去找到现在还不出现练习的业平大人。
「您还真早哪。」
业平大人开口打招呼,身边也跟著一个随从带著换穿衣物,很快就脱去束带换穿起练舞用的衣服。
「练到什麼地方了?」
「今天开始要学习『急』段的动作。」
「『破』段已经完成了吗?」
「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著跟业平大人搭配练习。」
「总算开始了啊?」
故意这麼说,其实是在调侃国经。国经对业平大人回嘴:「我正打算差不多该写信催促您来练习了呢。」
「喔,那麼我应该再等个两、三天囉。」
「您别再开玩笑了。」
「我这人啊,不开玩笑的话,剩下的就只是个聪明能干的美男子啦。」
「是这样子吗?距离皇上观赏『纳曾利』的九九重阳筵席,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剪开纸制帽带,脱下头冠换上乌帽边回著话,却没听见业平大人的回音,国经狐疑地看向他。
只见到同样在换装的业平大人,披著一头极为不合礼仪,会被当成重罪处罚的头髮,似乎忘记用手中的乌帽来掩饰,只是盯著国经瞧。
「请您戴上帽子吧。」
国经叮嚀著业平,还遵守礼仪把头转开,业平却说:「哈哈,你吓到啦。」
「什麼事?」
「你迷上我啦。」
「你说什麼?」[私享家製作]
「没关係,不要紧的,这样很好啊。」
「什麼叫做『很好』啊!」国经生气地吼著。「更何况,我是你的什麼人吗?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我应该要好好跟你把话说清楚!」
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火大地吼出来的国经,被满脸无动於衷的业平大人用力抱住,但马上又被国经推开。
「唉喔。」
业平大人唉了一声压著眼睛,似乎是被国经挥开手的袖子打中,那又如何!
「你这种人啊,就是喜欢装模作样欺骗别人,故意营造出假像来,可是国经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本性!那些舌灿莲花想要骗人的戏言,在我看来全都是笑话!」
「呵呵呵呵……」业平大人仍旧用袖子压著眼睛笑了出来,让国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穿了我的本性?这可千万不能置之不理哪……」接下来的话中涵义,却让国经的冲动立刻冷静下来。「如果你真的看穿我,那我就更不能离开,应该直接把你压倒在地,让你无法再说出如此任性的话来,连你那北家继承人的名声和矜持,通通连根拔除。」
「你要是敢的话,就试看看啊!」
訕訕笑著回话的国经身后,鬼瓦宗义满脸怒容,就像对付佛祖敌人的神将般,紧跟在后面。国经不需要回头,都能感觉到鬼瓦的怒气。
这时业平大人只是「哈!」地笑了笑,收起了气焰。
「如此虚有其表的傢伙,竟然还相信它是铜墙铁壁能够抗拒外人,你就算不懂世事也该有点常识,实在天真到让人大开眼界。这样幼稚,怎麼能够担任与我共舞的伙伴呢,反正只是在宴会上娱乐大眾的小角色吧。我走啦,国经。」
「是啦,跟你这种彆扭的傢伙比起来,我这种像小娃儿般的人当然是幼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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