畲海鹞却道:“输得好。好剑法。”
“对对对!”归山香连忙啪地点头,道,“输得好,输得很光彩,好盖聂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好剑法好剑法!咱兄弟心服口服,盖大侠,你可千万别一剑刺穿了老蛇的脑袋,要么你就先来斩了我再说,免得我得自己杀自己,那就太没趣啦。”
盖聂问道:“是卫庄告诉你们,我在这儿的吗?”
韩陵一听就不高兴了,怎么老是怀疑阿庄是来追杀你的呢?太过分了吧!!
当下冷哼一声。
盖聂看见他来此,知道卫庄与他关系好,现在就在他家中住着,暗暗警惕。
“你们走吧。”盖聂收回长剑,退至端蓉身旁。
二人看着盖聂,心想这人行事跟卫庄倒也有些相似。畲海鹞说道:“龟蛇输了。”
归山香知道师兄的意思,接口说道:“盖大侠剑术高超,教人好生佩服,你既不杀我们,咱兄弟俩也不想欠什么,这就告诉你,秦国大军已兵临淮阴城外啦,先灭楚再灭齐,天下便将一统,势不可挡,两条命换两条命,你们这就走吧。”
畲海鹞看向端蓉,补道:“你,账没完,下次算。”说罢扛起归山香大步离去。
端蓉望着二人消失在竹林小径,耳边还听到归山香远远喊来:“算你命大!算你命大!”
盖聂窝居淮阴多年不问世事,但天下大事毕竟还是找上头来。他面露忧色,喟然长叹道:“秦国势力如斯,看来淮阴难保。”
端蓉眨眨双眼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盖聂仗剑正色回道:“哪还有什么打算?秦军进城,我当全力阻敌,直至力竭血干而已矣。倒是天明已经失踪几月,但愿他平安无事才好。”
端蓉听了这话,只是在一旁挤眉弄眼看向韩陵,就好像盖聂说的是什么笑话似的。韩陵也无法理解这种想法,只笑不言。
这下子,换作端蓉得为自己疗伤治病了。幸而阿月已能下床行走,盖聂便提议让阿月换至包子铺中暂居,改由盖兰照顾。端蓉即使不因为自己受了伤,也早已不耐烦如此日日照顾阿月,当然是一百万个同意。虽接连几日无法开诊,盖聂却依旧夜夜亲自下厨送饭过来,端蓉也就乐得抱着“不用给人看病就有得吃,真是太便宜了”的心态,躺病养伤大吃大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军临城下生死念
这日醒来,端蓉明明感觉到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却依然躺在床上等着盖聂送早餐来,她想:“嘿,就算病好了,姑娘也给他多躺上这么几天,量那盖聂也分辨不出,嘿嘿,我这辈子还从没给人这么照顾过,原来滋味倒挺美的呀。”
正自引颈期盼着好菜,门外却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说道:“端姑姑!”
端蓉连忙盖好棉被假装虚弱地道:“咳咳!快进来!”
端蓉满心只盼着食物出现,但来的人不是盖聂,却是失踪了快两个月的荆天明。荆天明带着个灰衣少年走进了端蓉卧房,见到她卧病在床大吃一惊,忙问:“端姑姑,你也病了吗?”
端蓉回答得莫名其妙:“你管我病不病?我的早餐呢?”
荆天明愣了一下,拉来那少年对端蓉说道:“端姑姑,你猜这是谁?”
“谁都不要紧,早餐呢?”端蓉在床上坐起,又追问着。
少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同门师姐,对端蓉那爱理不理的样子毫不在意,只觉得这二师姐有趣得紧,笑嘻嘻地向前一拜,唤道:“二师姐!师弟毛裘拜见了。”
“你是我师弟?”端蓉莫名其妙地看看毛裘,这是一个身穿灰布衣衫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手长脚长,园眼大鼻,额头饱满,一对招风耳极为醒目,端蓉又去看看门口,着急说道,“喂,你们两个,谁过去帮我问问早餐好了没呀?快过去呀。”
荆天明打从一进屋子没看见阿月,便已万念俱灰,到了这时候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提起勇气颤声问道:“端……端姑姑,阿月呢?”
端蓉漫不经心地向包子铺一摆手,说道:“早就过去啦。”
“他……过去啦?”荆天明霎时觉得自己的心都扭曲了,又问,“他……他什么时候过去的?”
端蓉没好气地答道:“两三天以前就过去啦,他都已经那个样子了,难道还需要我来照顾吗?”
荆天明呆呆望着又躺回去的端蓉,站在自己身边的毛裘,忽然觉得他们好像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他们两人过去以往从未谋面,但总有相见的一天,自己的世界为什么就这么苦这么苦?上天为什么对自己就这么凉薄?先是母亲,后是父亲,不是人鬼殊途便是天涯永隔,现在连他的好友也不肯放过?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也不肯给吗?荆天明但觉天旋地转,悲苦已极,他痛极反而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笑声中,脚步踉跄地走出了琴韵别院。
很快韩陵也知道了自己有了一个师弟,叫毛裘,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像猫呢?不过师父一把年纪了,还收弟子,真是……
韩陵比端蓉要好上不少,至少很是温和地做了自我介绍。
然后韩陵就从毛裘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荆天明失踪是为了给阿月寻找红冰蝉解毒。
韩陵听说过,这蝉比普通的蝉儿大上三倍,其色如血,虽是夏末初秋之物却其寒如冰,所以叫做红冰蝉。又名失约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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