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陵没有乱闯人家屋子的习惯,站在门口和盖兰攀谈起来。
“盖姑娘,许久未见了。”
盖兰愣了一下,像韩陵这样长相出众又气质独特之人,盖兰虽只见过几面,但还是很快想起来了韩陵是卫庄的“朋友”。
“你……”盖兰心中苦涩,才搬家不久怎么就被发现了?
韩陵一眼看出他心中顾虑,当下微笑道:“姑娘误会了,我就住在对面的笛歌别院,今天刚刚外出回来。”
韩陵的笑爽朗大方,温和如春阳,极具欺骗性。连卫庄都能被这笑容软化,何况一个小姑娘?韩陵这么一笑,盖兰的警惕心就没了。
“盖大侠可在家中?上次一别,对盖大侠极为敬仰,没想到我们居然成了邻居。”韩陵轻松搞定了盖兰。
盖兰觉得韩陵温和淡雅,不像卫庄冷冰冰的吓人,料想韩陵一定也是被卫庄欺骗,两者肯定不是同路人。于是回答道:“父亲在家,韩先生要见他吗?”
韩陵乐得顺水推舟,应了一声,便进得了屋内。
他一进来,成功拯救了盖聂。
在做包子的时候还好,一放进蒸笼之后,盖聂便无事可做了。在这狭小的屋内与这面貌姣好的女子独处,他顿觉尴尬起来,留下嘛?孤男寡女的总不太好;要走嘛?这儿明明是自己家。真个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韩陵这时一进来,盖聂就有了聊天对象。
盖聂对韩陵印象极好,知道韩陵是师弟难得的“朋友”,虽然前不久才和师弟打了一架,但两人最后到底是没有生死相向的,盖聂又是个性情温厚的,见了韩陵,很是客气。
不一会儿,两人就谈熟了。韩陵从盖聂那里问来不少卫庄少年时期的事情。盖聂也知道了韩陵也是自家邻居,还有这姑娘就是神医端蓉,是韩陵的师姐。
之前见面,是卫庄与盖聂相谈,韩陵甚少开口。这次相见,韩陵俨然已经用他那欺骗性极强的外表和盖聂结为好友。
端蓉可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任那两人聊得火热,她一心一意盯着蒸笼瞧。
待到包子蒸好,盖聂刚刚掀开蒸笼正要拿起包子,端蓉客客气气地阻止了盖聂:“不用麻烦。”
竟然从长发中抽出一又一尺有余的铁筷子,说道:“吃包子就是要趁热。”
这一吃可是一口接着一口,快狠准兼备。筷子每伸出去一次,一个大包子就没了,三十个包子就这么消失在这秀美姑娘的樱桃小口之中,端蓉吃完客客气气付了账,又款款有致地走了出去。
“咳咳……师姐她比较不拘小节,又比较喜好美食。失礼失礼,还望盖大侠莫怪。”韩陵默默捂脸,我不认得她啊!!!
“无甚关系……”盖聂回答,看着这姑娘的背影,心想:“看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谁能想到这么个娇小姑娘,吃起东西来竟然气吞山河呢?”
难怪师姐你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啊,淑女形象呢?
韩陵对自家师姐的做法很是无语。
油亮的青禾田中两个农人荷锄耕作,一前一后地将肥沃腐土锹锹翻起再细细砸碎,忽然两名农夫抬起头来,但见大片乌云压顶,阵阵闷雷声从西边宛如巨石坠崖般轰轰响起向下翻滚而来,其中一人慌张说道:“快,快收拾东西回家。”
话没说完,黄豆大的雨点已打了下来,两人捞起镰刀锄头便抱头鼠窜。
稻田边茅草屋中矮桌旁坐着一人,正是卫庄。
屋外大雨滂沱、雨声渐骤,卫庄和盖聂一战也是受了伤的,他寻了个隐秘处养伤,也无怪韩陵找不到他只得回淮阴等他。
这一养伤,就是两个月。回首往日忧似大梦一场,既无归处,放眼归去却又前途茫茫。天下之大除了韩陵,竟无我卫庄可羁绊之事,更无有我卫庄须记挂之人。卫庄感觉此时唯一记挂的,只有和韩陵的那个约定。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如此依赖这个人,如此眷恋这个人,舍不得、放不开,满心都是这个人。
韩陵,你在等我吗?
这世上既不觉得他尊贵,也不觉得他下贱,只是将自己当个普通人对待的只有韩陵。无论他做什么,不问理由不管对错,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也只有韩陵。不会像师兄盖聂一般责骂,不像师妹孟兰那样不喜,这种纯粹的喜欢怎不叫人感动?卫庄不是铁石心肠,如何不以同等回报?之前虽然应了韩陵,但其实他还在犹豫不决。这两个月,他已然想通,没有了之前百般担忧。只盼伤好了便去淮阴赴约。
作者有话要说:
☆、5·鬼屋惊魂都骗人
匆匆好几天过去了。
是夜,烛火边,
韩陵坐在端蓉的面前,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竹筒。在面对专业问题上,他一向是很认真的。韩陵会学医,是因为他喜欢医学,觉得医道中充满了玄妙。来到战国后,洛河时代的医学与这里在体系上有所不同,韩陵花了好些功夫,才把这里的医学弄明白。
虽然现在这里有许多绝症是在未来可以医治的,但韩陵还是觉得之前所学与这一时期的医学各有所长。
端蓉现在就想撰写一本关于人身脏腑、经脉、穴道、病痛与对治之法的书。
尤其是端木蓉已然有了“奇经八脉”的概念。韩陵可以看出,这是她所有研究的核心。
“众人皆知人有十二经脉,乃称手太阴经、手阳明经、足阳明经、足太阴经、手少阴经、手太阳经、足太阳经、手厥阴心经、足少阴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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