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南走近了还在摇动着腰部的青年。
「到底怎么不对劲了?」
「侯、侯爵只用了增进性欲的药吗?」
「医生是这么说的。」
「那,那为什么臀部里……」
「臀部?」
贝尔南惊愕地打量着他,加百列的脸顿时通红,他垂下了头。
「对……痒极了……根本平静不下来。」
的确很奇怪啊。罗歇也没说过斑蝥会有这种效果。贝尔南回想这在国王的居室里发生的事情。
(喝了加药的酒之后加百列就昏倒了,侯爵割破了他的衣服。然后,把手放在他赤裸的臀部上……)
如果他们又做了什么的话,也只有那个时候了。贝尔南的脑海里又浮出了侯爵的话。
「佛拉美尔也真是罪孽深重的人啊。这样既使是大力士参孙,也会向着男人yín_dàng地张开双腿了。」
尼可拉·佛拉美尔。那是皇太后重用的炼金术士兼药剂师的名字。看来侯爵他们是使用了他制作的春药的样子。而那不是内服药,而是外涂药。目的恐怕是为了在插入的时候作为润滑,不是出于对加百列身体的考虑,而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性器受痛吧。贝尔南为他们的执念而哭笑不得。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只拿水来恐怕也……)
贝尔南犹豫着开了口:
「这样,我会拿水来,不过女人我也还是给你准备比较好吧。」
「为、为什么?」
「在我接近之前,侯爵他们在你的臀部也涂了春药。」
加百列一口咬住了手里攥着的床单。
「我杀了他们……!夏瓦隆之后就轮到他们了!」
贝尔南劝慰他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现在先不说别的,先把最要紧的事情解决了。首先让你发泄一下安静下来,然后再让女人帮你洗洗那里……」
加百列一下子睁大了眼。
「开什么玩笑!怎么能受这样的侮辱!」
「没关系的。这并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情的。我也有过怎么也无法勃起的时候,那时曾经用手指刺激过后面,很舒服的呢。」
「神啊……!」
虽然对他这样想很失礼,可是受到了冲击的加百列真的很可爱。看来他像新教徒一样操守坚贞。这个时候,贝尔南忽然想起了国王说过的话,孟斐斯家是在圣巴托罗缪大屠杀之后,与亨利·德·那瓦尔一起改宗的原新教派。
(虽然他说自己家与那瓦尔王不同,后来就一直信守了旧教,但真的是这样吗?)
贝尔南发现了这一点。亨利三世会在意这一点也是有原因的,他在怀疑加百列是不是那瓦尔王的间谍。既然自己这么干了,那么也很难保证敌人不会这么做的。
(国王的疑惑似乎是已经解开了的样子,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贝尔南想着。不管再怎么受宠,只要一判明是间谍,那么就会立刻被作为罪犯逮捕起来。法国的宗教战争就是从寻找对方教义的破绽,对此进行不断升级的非难发展至今的。新教徒为了生存下去,旧教徒为了坚持唯一正确的信仰,双方都血红着眼彼此争斗着,哪一边都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而贝尔南作为侍奉王室的一名军人,也必须要绝对阻止敌人把手伸向宫廷的举动才行。
(加百列所信仰的到底是旧教,还是新教呢。)
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正在痛苦的他,但贝尔南决定借此机会解开这个谜团。
「那真是麻烦了呢。既然你说不想让女人看到你羞耻的样子的话,那么我来为你洗涤如何?」
「下地狱去……!」
加百列愤然。
「我才不会做被神禁止的事情!圣经里写着男色是罪孽的!」
重视圣经是新教徒的特征。贝尔南继续问道:
「请不要说的这么重啊。圣经里不也写着奸淫是罪孽吗?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一个情人也没有的贵族呢?你以为告解是为什么而存在的?神非常明白,人类就是容易犯下罪行的生物。像你在这种情况下借用了我的手,这就是不可抗力,而并非你的本意,所以并不成为罪过。如果这样还是觉得良心不安的话,那么就去教会好了。离我的家最近的是玛特雷恩寺院,我们一起去忏悔好了。‘我会把手指伸进伯爵阁下的那个部分,只是为了擦掉那可恶的药剂而已。向玛丽娅起誓,那都是为了平息情欲……’」
加百列高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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