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啊。我最讨厌那种阶级社会!」
吐出这种台词的久住的眼睛,又出现了平时的灰暗色彩。
「反正高中毕业的警察,怎么想都和晋升没有缘分吧。说到工作的话,也不过就是保护喝醉酒后在路边睡着的酒吧小姐啦,在别人打架的时候去进行制裁啦。还真是无聊的一生呢。」
从他的口气来看,对方应该是已经过世了的样子。
「......他已经去世了吗?」
「在相当久之前就去世了。因为那时候我才14岁。」
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久住仰望着天空。
「而且说起他的死法来都很没用呢。为了试图抓偶然碰到的便利店强盗,结果被刀刃有10厘米左右的匕首捅进了肚子。结果很不巧地命中了大动脉。因为出血性休克而爆毙了。」
「是殉职吗?」
「那可不好说呢。因为不是在志勤的时候,所以光是为了能不能拿到工伤保险就纠缠了半天。」
「骗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啦。」
久住哼地冷笑了一声。
「原本身体就很虚弱的母亲,因为心力交瘁的关系吧,不到一年就追在父亲后面去了那个世界。」
「什么--」
「年仅15岁就被扔进社会的惊涛骇浪之中的少年,就算性格有点扭曲,或是变成了不良,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责备吧。」
「......」
芳已经失去了语言。
那就是他会对芳倾泻那种无理暴力的理由。
这是扎跟在他对警察的仇恨上面。
「最后帮助了我的,是父亲当年经常照顾的酒吧小姐们。当然了,她们也不是没有索取相应的回报。」
他如此说着,将手轻轻放在了咬着三明治的公平的头上。
只有像这样看着公平的时候,久住的眼中会浮现出温柔的色彩。
对于这个被无药可救的黑暗所笼罩了心灵的男人来说,只有公平是唯一的救赎吗?
「公平,你还记得妈妈的事情吗?」
面对久住的询问,公平好像很意外似地瞪圆了眼睛。
「哪个妈妈?」
「就是最初照顾公平的人。」
「不记得了。」
「你想要妈妈吗?」
「如果是爸爸交往的女人的话,我不需要!」
公平鼓着面颊,用力摇着脑袋。
这个好像闹别扭一样的举动,似乎在默默地诉说着那些女人绝对不是什么温柔的存在。
(拜托不要说了--)
芳很想这么大叫。
他很想跪在地上,恳求他们的原谅。
虽然明明知道就算这么做,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多半,那个生下了公平的酒吧小姐,把还是婴儿的公平塞给了久住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年仅17岁就有了孩子的久住,为了抚养公平,究竟和多少的女人交往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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